二皇子慕容玘(qi,第三声)笑着道,“是啊,回到我原来就应该回去的地方。”
二皇子妃点点头,“那殿下记得要带上我。”
慕容玘看着二皇子妃,脸上的笑容终于是真挚了些,“你就不怕我会连累你吗?”
文山刘氏,现在可依旧还是不可说的存在,这个身份,可不见得是什么好身份啊!
二皇子妃笑着道,“当年,我父兄都去世了,陛下为了堵住天下悠悠众口,特意将我接进宫中,还册封我为郡主,可京中谁人不知,我其实就是一个孤女罢了,既无丰厚嫁妆,更无煊赫家世。他们都不愿意迎娶我,只有殿下,是您当时请
旨,让我免于尴尬的境地,得以成为现今人人艳羡的二皇子妃。殿下,不管您以后是谁,去哪里,我都是您的妻子。您别忘了,你我已经有了孩子,为了他们,您也不能丢下我,和我们的家。”
慕容玘眼睛微微酸涩,笑着点头道,“好,我答应你,绝不会丢下你,也不会丢下我们的家。”
二皇子妃这才松了口气,不管他要做什么,只要能够一直带着他们,哪怕是死,也能一家人死在一起,这就足够了。
这些年,宣京之中,贵族圈中,谁人不羡慕二皇子妃,毕竟皇子中,能想二皇子这般爱重正妻的,实在少有。
虽然二皇子府上也有侧妃,几位妾室,可二皇子妃知道,她们根本没有和二皇子发生过任何事情。
而她们,都不过是跟她一样的可怜人罢了。
二皇子也仅仅只是给了她们一个安身之处,庇护之所,并非是贪恋美色才纳她们进府的。
外人看到的是二皇子府中的和乐融融,甚至几位庶出的公子姑娘,二皇子妃都对待他们与亲生无异。可只有二皇子妃自己知道,他们都不是二皇子的孩子,他们的父母都躲在二皇子府中,可对外却并不能如此说罢了。
这种事情,或许有些荒唐。可二皇子就是这么做了。
他暗中为府中的侧妃,妾室寻找能够托付终身的良人,偷偷的给他们举行了婚礼,还在衙门里登记了婚书。
别人都以为京兆府尹是二皇子的人,其实不然,只不过是因为他替二皇子做了这些隐秘的事情,所以才会与二皇子走的近一些。
同样的,心知自己的真实身世的二皇子,从来就没想过得到那个位置,只是因为现在,这才一直装作参与了夺嫡。事实上,所有跟随在他身边的人,其实都是那个人送来他的身边。
而他们,也一直都在等待着,等待现在的这一天到来。
终于,这一天是来了!
慕容玘跟二皇子妃在书房里商量了一夜,第二天天大亮,慕容玘就接到了消息:陛下再次宣召了明珠郡主。
慕容玘眼瞳一缩,看着二皇子妃,二皇子妃起身道,“殿下放心,我现在就进宫去给母妃请安。”
慕容玘点点头,“你要小心。”
“
殿下放心吧。”
说罢,二皇子妃就去后院换了正装,坐上车驾赶去宫中。
与此同时,天未亮就接到旨意的刘芳,也已经穿着一身郡主正装来到了正阳殿。
病了一场的宣庄帝,脸色有些苍白憔悴,可他还是硬撑着身子,坚持要见刘芳。
刘芳知道这是为了什么,她带着刘依进宫,却在车上对她说,“进宫后,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能显露你会武功,明白吗?”
刘依点头应下,却一脸担忧的看着刘芳道,“阁主,您真的要这样做吗?”
刘芳眼神深沉,道,“不这么做,柳家就会彻底被我牵累。”
刘依点点头。
回想到刚才宣旨官来太夫人府上,宣召刘芳时,刘依就觉得这事并不简单。尤其是,阁主当时正准备去安国公府给安国公夫人请安,那位宣旨官却连阁主去换衣服的时间都不大愿意给。要不是太夫人身边的嬷嬷在,恐怕阁主真是连郡主的正装都来不及换了。
可见,这次进宫,绝对是危险重重。
到了正阳殿,刘芳坦然的走进去,看着脸色苍白憔悴,却依旧眼神阴沉的盯着她的宣庄帝,神态平静的好像根本不知道他宣召自己到底是为何一般。
宣庄帝看着她那挺直了的身姿,就如同当年那人站在竹林之中,身姿挺拔,神态严肃,甚至有些厌恶的模样。
他还记得,那人对他说,“你我只是同窗,万不可有如此想法,你说的这些,日后不要再说了,否则,我只能告知父亲,将你们都全逐出文山!”
宣庄帝当时宛如天崩地陷,觉得自己的一腔真心都被他给扔在地上,肆意践踏。
那一刻,他是真的恨他,恨透了他!
尤其是,在他得知自己竟然还有通房的时候,那神情,他永远都不会忘记。
现在,那样想像的一张脸,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宣庄帝的心中,再次涌现出那不为人知的恨意,与心痛。
他看着刘芳,声音淡淡,缓缓的问道,“你是柳谨?”
刘芳缓缓行礼,道,“回禀陛下,臣女正是柳谨,柳家嫡长房嫡女,在柳家排行第三。”
柳家二房,三房各有一个庶女,早就出嫁了,至于柳译儿子他们这一辈,暂时还没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