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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你……”越霖根本不知道到底是哪儿又招惹到了这家伙,二人还说着话,忽然就被一把抱起直接扔到龙床上。
    即便此处他已经很“熟悉”了,但是无论多少次,他依然适应不了。
    “……慢点!”
    第66章 纵火
    于笙的伤彻底好了。
    谢残玉在城西的铺子里忙得脚不沾地,谢琦跟在身后,方才不久还因做错事挨了一顿叱责。
    于笙和谢沅拿着账本来的时候,谢残玉正低头翻着账目,余光看到有人站在身前,不耐开口,“滚!”
    他声音极冷,于笙一僵。
    他如坠冰窟,可还是艰难扯出一抹笑,“对不起。”说完便带着谢沅往后走,虽然心中难受,但并不打算立即离开。他已经许多日没有见过谢残玉了,心中思念早就泛滥成河。
    于笙步子刚迈开,手腕忽然被扯住。
    “刺啦……”椅子与地面摩擦,尖利的声音让于笙惊惶看过去,手腕处的力度太过明显,谢残玉就见他泛红的眼眶,登时恨不得将方才的自己狠狠揍上一顿。
    “对不起,方才不知道是你……”谢残玉的愧疚几乎凝成实质,这几日他忙得连歇口气的时间都无,另一边他还要应付谢充方方面面使绊子,上火的档口,于笙恰恰撞上来,偏偏倒霉得被他当成出气口了。
    若不解释还好,偏偏谢残玉定定地看着他,眸中的情意太过明显,于笙眼眶更红。
    说不委屈是不可能的,自从他与谢残玉相遇,二人几乎时时在一起,反倒在一起之后,总是聚少离多。明明是在一个院里,谢残玉早出晚归,怕自己扰了于笙,便搬出来到书房去住,这么一来,二人更是很难在一块儿说说话。
    谢沅看着二人这一系列的反应,识相地带其他人离开,临走他顿住脚步,朝谢残玉多了一句嘴,“公子,笙笙最近瘦了许多……”
    说完不等谢残玉开口便离开。
    于笙愈发瘦削的身子谢残玉并非没有看到,他眸中的心疼不加掩饰,凑近吻了吻他的鬓侧,“对不起,近来忽略你了……”
    他声音一如既往温柔,好像方才那一声狠厉的“滚”不是出自他口。
    于笙忍不住环住他的腰,亲昵地蹭了蹭,“公子,方才……我真的有些怕……”
    怕谢残玉厌弃他,怕谢残玉讨厌他,更怕谢残玉让他离开。
    若是放在数月前,于笙可以狠一狠心,离开谢残玉顶多是剐了一层皮的痛楚,可现在不一样了,若叫他离开谢残玉,那无异于抽骨断筋。
    于笙怕疼。
    “对不起……对不起,笙笙……”谢残玉捉住他的手指亲了亲,见他眼尾红得招人疼,更是心软成一滩水,他将人揽着抱到内间的榻上,俯身凑近吻住……
    先是眉眼,再是鼻尖,最后是唇,细细密密的吻像一声一声的抚慰,他眸中的歉意太过真实,好像连满腔情意也融合,直将于笙溺在其中。
    “唔……公,公子……”于笙无助地攀在谢残玉的肩头。
    “乖……”谢残玉衔住他的唇吻入。
    不过半个时辰的工夫,二人出了一身汗,于笙微微吸着气,衣襟被揉得失了模样,谢残玉也好不到哪儿去,他揽着于笙,依旧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得安抚,道歉。
    “别,别亲了……”于笙捂住颈侧,“有些疼……”
    谢残玉好像剥下了所有的伪装,第一次“陌生”又“可怕”,于笙往里边缩了缩,却被他强硬地揽住,亲密的距离容不下其他。
    “对不起,我今日有些孟浪了……”谢残玉揩着于笙红彤彤的眼尾,“我这样对你……你讨厌么?”
    谢残玉一直在克制,他知道自己想要的不止这些,但是于笙明显不适应,甚至眸子里退缩太过明显。
    他终是作罢,这种事儿是要二人都舒服且情愿的,倘若于笙一点儿都不舒服,那么他的行为无异于冒犯,是逼迫性质的虐待。
    被问到这些,于笙耳垂红得几欲滴血,他一头扎进谢残玉的怀中,恨不得将自己尽数蜷缩进去,连耳畔的温热也一并驱离。
    “嗯?不喜欢我亲你么?”谢残玉尽可能地自然问出。
    于笙自知避不过,只能忖了忖,实话实说,“……公子,今日……今日也太凶了些……”
    他说完就又缩了缩,这次连红彤彤的耳朵也一并盖住了。
    谢残玉却是一怔,转而失笑,原是这样。
    连他都不知道,自己方才为了于笙这一句话可是忐忑了许久,毕竟那事比起于笙的感受而言无足轻重,但也是二人“交流”的重要一项,如若这方面不大合适了,那他可是要烦恼不少的。
    恨不能衔在嘴中的宝贝儿,还是可怜又可爱的,被这么抗拒一回,所有的郁闷似乎也在他的小抱怨中尽数湮灭。
    这边气氛正好,太师府却是人人噤若寒蝉。
    谢充坐在高位,底下人一个个都吓得不敢说话。
    “什么叫入不敷出?!什么叫被查抄?!”谢充一拍桌子,“当朝太师被一个小官抄了十几家铺子,闹得满城风雨,这就是你们口中的尚可?!”
    谢充怒不可遏,不过半月的时间,京中就突然新起一位都御史,他出身寒门,原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翰林修撰,可不知怎么的,就入了右派的眼,皇帝遂了右派的意,只封了一个都御史的官,岂料这一下像是将疯狗放进了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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