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唐立言初见裴山,见人卷发凌乱,衣服被扯烂还能无所谓地夹着烟,唐警官,借个火?
烟雾扑了唐立言一脸。他碰到这么个新鲜有性子的小美人,一心想撩。过于轻巧就把人弄到手,没想到,他却在床*听见裴山喊出别人的名字
原来,那个惊艳的初遇,其实是裴山处心积虑了许多年的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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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满脸不爽,不住逼问:之白是谁?看着我的时候,你到底在想谁?
裴山心中叹气:傻子,连自己的醋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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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立言x裴山,落难公子x纯欲诱受
游戏人间痞片警x颓废痴情大编剧(书店老板)
伪替身/掉马/双向勾引/前世今生
双向暗恋 前世今生 伪替身 破镜重圆
第1章 楔子
数九寒冬,枯枝虬劲,天空灰的黑的,给划成了好几份。
一片苍茫里走着个穿着斗篷的男人。黄底滚蓝边的行头,被压出好几道褶子。
他的手腕在汩汩流血。鲜红色流下来,滴进雪地里,凝成冰凌,刺眼极了。
之白
男人的声音略有嘶哑,了无生气。细小的气流惊起枯枝上的寒鸦。
他突然打了个趔趄,摔倒在地。
他懵懂地走着,恐慌着。
这片地方他没来过,没有熟悉的学校,熟悉的学生,也没有他的之白。
之白
之白?
冻霜的血给喊化了,落在地上,殷出一枝一枝红色的枝丫。枝丫冒了头,疯狂地生长,长出纤细的花枝,长出艳红的花瓣。
男人踉跄了一下,扑在雪地里。
满眼的红惹得他心惊胆战,他识得这花学了一辈子文学和科学,他却熟识街巷故事里讲的奈何桥、彼岸花。
朦胧的眼睛被拨开云雾,嘴唇在寒风里颤动。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冰凉。
之白,死了?
如同应和他,细长花瓣的彼岸花怒放,挤占了所有白色,花丛中开出一条漆黑又明亮的河。
我也,死了?
裴山深吸了一口气,嘴角竟然浮现一丝笑来。但下一秒,这弧度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疑惑的神色。
裴山。渡船的人远远唤道,上船。到时辰了。
裴山忙跑过去,跌跌撞撞间,血便染进水里,晕开。
船夫没有理他,冷眼摇摇头,便转身去了。
裴山挣扎着站起来,跟着走上了摇摇晃晃的摇橹船,有别人吗?这儿有别人吗?
船夫不说话,只把他送去石板桥前。
裴山仍坚持,一个劲儿地问:如果我死了,那之白也该在这里的,他现在去哪了?
船夫沉默地指了指对面的老铺子,便把他推下了船。
老铺子不知道开了几千几万年,只卖一碗汤,卖汤的老婆子,叫孟婆。
三铜板一碗。
裴山的在身上摸着钱,摸着摸着停下来,阿婆,您见着其他人了吗?我想找个人。
没人答他。
老婆子手里的汤冒着热气。
人死如云散。孟婆把汤碗一放,不太耐烦,喝了汤,入了轮回,贪嗔爱痴怨都忘个一干二净,哪还会想这么多。
那碗汤里飘着些浮尘,咕噜咕噜冒着泡,热气消散在冰天雪地里。
你哀气震天,才会血流不止。孟婆叹了口气,眼神也动了动,我见过太多轮回转生。只要忘了这一切,下一世,便快乐了。
裴山举起自己的右手,看到手腕上的血液仍旧不断涌出来。在苍茫的一片白色中,分外显眼。
快乐?不行,不行。裴山已经被痛到麻木,右手就这么攥着孟婆的衣角,阿婆!不行,我,我欠他。我不能快乐。
裴山入了邪一般,突然双膝一软跪了下去,兀自喃喃着旁人听不懂的话。
不行!我欠他,我欠他。
我欠他一万银元,欠他六年。
我欠他一个家,我还欠他一条命。
我得还他,我得还他!
裴山说着开始啜泣,朝坚硬的青砖重重磕下去。
之白说男子汉顶天立地,跪天地,跪父母。
裴山却什么也想不得了,他摸索了全身,找出一锭冰凉的金子。
这金子给您,阳间的东西我也都给您,您还要什么,我都给您,我不能喝汤,我不能忘了他,求您,求您
裴山的额头嗑在桥前,沉闷的响声一阵接一阵。额头上的血水不知来自手腕还是新鲜的伤口,眼泪把脂粉冲得斑斑驳驳。
老婆子看着他,你那破玩意值什么。老婆子渡了多少人,求我的不少,后悔的也不少。人呐,可别把自己想得太痴情,许什么生生世世,几十年都相守不得。
我不要生生世世,我不贪心。我只要一世,还了欠他的就好。裴山抬起头,脸上已经是水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