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山看到这句话时,微微顿了一下,回答道:首先,我爱你仅仅是因为你这个人而已,和你的功勋、你的过去没有关系。看到唐立言似乎不再纠结这些,他才松了口气,而且,人们怎么不需要你?你的片区治安情况改善了这么多,邻里街坊都那么喜欢你,就连蔡寻都愿意为你作证立言,你即便不在战场,也在做着非常伟大的事情。
嗐,你不用劝我。我确实拧巴了很久,但现在想通了从看到地方志的那一刻起,我就想通了。唐立言说,哪来那么多有的没的,反正现在陪着你的人是我,将来也是我,你爱的也只能是我,完事儿!
我其实很奇怪。你怎么会想起来呢?这不该的,孟婆说过,大家都要喝完汤入轮回
这种事儿,只有等咱们百八十岁、见到她才有答案不对啊,那你为什么一直记得?
我裴山的声音低了下去,因为我不想忘。
对面的人没说话,只在肩头上落下一个吻。
对不起。裴山的声调有点委屈。
一切能说的、不能说的,或是不知道怎么说的,都在这双泫然欲泣的眼睛里了。
唐立言怎么会不明白?他的先生孤傲一生,却为了全新的唐立言献祭似的去爱,感动都来不及,哪里还能怪他,对不起个鬼啊!再道歉我可真要罚你了。
小鹿似的眼睛睁大了,好像在问要罚什么。
唐立言眯起眼,阴森森地说:手铐、尾巴、皮带、冰块你选一个?
裴山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不正经的回答,佯装生气,在他胸膛上捶了下,扭头去找下一张纸条。
那上面写着:[他究竟是在爱我,还是在赎罪。]
这不冲突,但我还是想解释一下。感触到温热的嘴唇,裴山闭上眼睛,立言,我爱你,一直都是
嘘嘴唇滑滑的,从箭头一路游走到喉结,最后落在裴山半闭的眼睛上,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说过吗?那些是过去。至于未来,咱一起去。
嗯。只你,和我。裴山微微仰头,接过那个极轻的吻。
孟婆这汤也太不给劲儿了。唐立言笑道,等以后咱入土,我可得把她摊子给查了!卖假冒伪劣产品啊这是!
你怎么说话呢?裴山被逗笑了,急忙拿手去捂那个满嘴胡话的人。
你拿手堵不住。唐立言被捂得说不清话,手指点在裴山的唇瓣上,摁出浅浅的凹陷,得拿这儿堵。
话音没落,裴山就会意了,直起身来拿嘴唇堵住他的,伸出舌头,搅得人无法开口。
本来没想做什么。但此时的裴山,好好的衣领溜到肩上;两人的舌头又痴缠在一起,全身各处,没有哪里不是紧密贴合的。
总在接吻上丢失先手的警官立刻起意,解开腰带上的搭扣,行了,事儿都聊清了。现在,该罚的得罚了吧?
裴山便也攀上去,仰头在凸起的喉结上轻轻咬了一口,别光说不练啊。
这时候挑衅不是件聪明的事情。唐立言也不知是真生气还是故意磨人,一把扯开衬衫的扣子。
吧嗒一声,扣子尽数落在地板上。本就松垮的领口一下滑到手臂上,露出白皙的肩头。裴山来不及说什么,就感觉右肩一疼,留下红红的牙印。
罚完了?裴山眼里还噙着刚刚没干的泪,百感交集,此时都变成了兴奋。
注意力不在手上,在唐立言的脸上。眼前警官似乎还是板着脸,嗫嚅着这才哪到哪要罚的事情可太多了,裴山自知理亏,只能不情不愿地受着。
男人精壮的手臂肌肉分明,摸起来的触感很舒服,裤子也滑滑的。
裴山自己褪下衣服,双腿盘在警官的腰上。
虽说是罚,但唐立言的手指轻柔而有规律,次次都能找到让裴山面颊烧红的点,反复挑拨,直到后穴湿软,轻易就吞进整个指节。
唐立言显然没打算就这样放过人,发号施令道:腿抬高一点。
双腿大开,两根手指循声进入,带出淋淋液体。裴山下意识想去碰自己的前端,但双手立刻被往后箍住,不许动。今天,你得从后面高潮。
年轻人在床上的荤话总是让人接不上,裴山只能梗着脖子回敬一句:看哥哥本事!
勾人精。警官笑骂了一句,托着屁股把人甩到餐桌上。
桌面刚被擦过,湿湿滑滑的,有点凉。
裴山哆嗦了一下,突然感觉左手手腕上被什么硬物缠住。低头一看,是个手铐。
刚复职啊,唐警官。你就拿它来做这个?裴山打趣道,理所应当地又被束起右手。
两手被吊高铐在餐桌旁的架子上,双腿大剌剌敞开,粉色的后穴开开合合地流着水,高高抬起的性器也在等待人抚慰。
裴山那张薄施粉的脸,此时沁出细细的汗珠,晕开,叫卷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淫靡又绮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