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下面的学生有气无力地应声。
刘育人点点头：“那么，关于晚自习有申请不上的过来跟我说一下。”
“啊？”
“晚自习可以不上吗？！”
“可以，但是申请不上晚自习的人的成绩，我们会重点盯住。”刘育人眼神犀利，不少想要申请的学生全都怂了，缩在位置上动也不动。
李嘉却抖着腿举起了手：“刘老师，我不上晚自习。”
“我也不上。”宋明跟着举起手。
“就你们两个是吧？还有不上晚自习的吗？”刘育人也不问为什么他们不上晚自习，举手了就记下来。他又等了片刻，没人再举手，他就在名单上打了两个勾。
“你们两不上晚自习啊？”王艺琪小心翼翼地扭头，特别小声地问宋明他们。
“李嘉家里请了家教，我妈让我跟着一起去学。”
李嘉单手撑着下巴：“费这劲干嘛，明明知道我不想学。”
“有家教多好啊，比我们在这儿自己闷头上晚自习好。”王艺琪还挺羡慕的。
李嘉鼻子里哼着气，面上看着很嫌弃，心里其实在暗自窃喜别人羡慕自己。
交代好晚自习和周末有一天要上课的事情后，刘育人让大家拿出高三的课本，开始正式上课。
得益于夏令营，严可听课时轻松了很多，偶尔有比较难消化的知识点，他会顺手在书上画个圈，课后周承泽一讲他就懂了。
再加上连着两天梦到变成猫的周承泽后，一切又恢复正常，严可便没在意。
平静而又顺利的半个月过去，严可接到了韩重警官的电话。
对方在电话里大概交代了一下案件的进展，告诉严可这件事情证据充足，已经完全定性，不过有点其他事情想要告诉他。
“可以，什么时候？”
“你现在有空吗？现在有空的话来一下局里吧。”今天刚好是周日，韩重也是碰运气问问严可。
严可“嗯”了一声：“有空。”
“那一会儿见。”
挂了电话，严可叫住正在写题的周承泽：“韩警官让我去一下警局。”
“现在？”周承泽放下笔。
“嗯，你要去吗？”
“去，跟你一起去。”周承泽丢下写了一半的题目，迅速换衣服和严可出门。
两个人在酒店大堂里遇到了刚刚过来的张成，对方叫住他们：“去哪儿啊？”
“警……”严可差点一口就说出来了，一想到之前韩重说不要让韩野知道是他在查这个案子，又把后面的话给咽了下去。
“警局？”张成脑子灵活，一下子就猜了出来。
严可连连摇头：“不是的。”
“走吧，我送你们去。”张成才不管，他敢打赌肯定是。
严可哑口无言，只能跟着上了车。
快到警局时，张成打破沉默：“是不是韩重那小子找你啊？”
“……张成叔你怎么知道？”严可一下子就上套了。
“猜的。”张成笑笑，“其实我只知道那小子调任过来了，没想到还真是他找你。”
严可这下才知道自己被套路了，抿着唇没接话。
张成问他：“找你干嘛？”
“……就有一点事。”
张成双手握着方向盘，打了个漂亮的弯，把车停在警局对面空着的停车位上：“行，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们，反正我也没事做。”
严可眨眨眼，有些慌：“叔，你回去吧，我们两一会儿坐公交回去就行了。”
“那不行，被韩野知道我放着你自己来跟韩重见面，得扒了我的皮。”
严可想：确定不是韩重被扒了皮吗？
“那我们尽快出来，要是超过十分钟，你就回去吧。”严可只能采取迂回战术。
周承泽也站在旁边帮腔：“我会帮忙看着的，张成叔你放心。”
“去吧去吧，我打游戏。”张成说着，真的从储物格里把游戏机给拿了出来。
严可没辙，只能和周承泽先进了警局。
韩重一身警服，看起来像是刚出警回来的样子，站在大厅里和同事正在唠些闲话，顺带等严可他们过来。一眼看到严可后，他把两个人带到后面的办公室。
“坐。”说着，韩重给他们倒了杯水，“稍微等一会儿，当事人一会儿就到。”
严可愣住：“当事人？”
“对。”韩重点点头，“就是严强事件的当事人。”
严可和周承泽对视一眼，完全不知道韩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几分钟后，韩重口中所说的当事人果然来了，一身华贵的小礼服，罩着个黑色薄纱披肩。戴着个硕大的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
“韩警官。”
“蔡小姐，请坐。”
“客气。”蔡小姐直接坐到了韩重旁边的空位上，并不客气地端过半温的水喝光，然后才道，“这两个就是？”
“不，右边这个。”韩重指着严可。
蔡小姐摘下墨镜，严可这才注意到她肿的老高、乌青了一大片的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