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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点儿好不好?”
    “.......”
    哪!不!乖!了!
    时盏被亲得窒息,别开脸控诉:“分明是你吻技烂。”
    尽管闻靳深并没有和别人接过吻,但他对自己的吻技有信心。
    以前和小姑娘亲过那么多次,也没被说烂。小姑娘今天有刻意找茬的嫌隙,闻靳深温温吁一口气,慢慢地慵懒反问:“我吻技烂?”
    时盏点头表示肯定:“就烂。”
    “......”
    沉默对视好几秒。
    那双桃花眼里存着温善和情/欲,直勾勾盯着时盏:“闻太太,你觉得我吻技烂的话,那还脸红什么?”
    “有么。”时盏面不改色,顿了下,接一句,“我并没有脸红。”
    闻靳深搂着她,脚下一动:“来,我们去厕所照照镜子,看看你有没有脸红。”
    时盏僵住步子:“倒也不必。”
    顿了下,时盏看着他,认真地说:“差不多了吧,我得去看看你小叔。”
    闻靳深笑意凝了下,看着她:“就这么迫不及待。”
    “......”
    想着闻时礼一副拒不配合换药的样子,时盏情绪渐渐稳住,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她看着男人桃花眼,缓慢重复:“我得去看看你小叔。”
    闻靳深沉默看她一会儿,最后,藏尽眼底情绪,低低的:“早点回来。”
    时盏:“尽量。”
    听到她的回答,闻靳深笑意收了些:“上次你说尽量,就待了一个多小时,这次又是尽量。”
    时盏从他怀里退出:“反正,就,尽量。”
    闻靳深也不好在说什么,表情依旧温柔,语调也轻:“我等你。”
    时盏点点头。
    看着时盏推门出去的背影,闻靳深站在原地很久都没有动。
    他想到当初那个义无反顾的小姑娘。
    ——“我想和你不可描述。”
    ——“那我不要做你的患者了。”
    ——“我要做闻太太。”
    现在的我,婚姻给你,心给你,人给你。
    什么都给你。
    只是真的,好像再也回不去当初了。你也不是当初那个满眼是我的小姑娘了。
    后悔么。
    后悔。
    可后悔没用。
    现在我能做的,就是站在原地,看着你的背影,安静地等着你,等你回来。
    回来做我的小姑娘,我的闻太太。
    我心尖上的独一人。
    -
    最后。
    还是磨蹭一个多小时,时盏才重新回到病房。
    也是从那天起,时盏发现闻靳深每天晚上睡觉都要吃舒乐安定。她在网上查过这种药。
    就是安眠药。
    盯着网页,时盏思绪放空,想着以前闻靳深睡眠虽浅,但从不吃安眠药一类的。
    看来最近他的确精神压力不小,而且全部来自于她。
    除开看见闻靳深吃安眠药,偶尔也会看见他心脏疼时躲到厕所去吃药。他不想让她看见,所以她哪怕看见,也装作没看见。
    就好像,他和以前一样,从没受过伤。
    闻靳深大多时间都在医院陪她,其余时候会去康宁中心处理一些重要事项。
    时盏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安静中,会不停地去想一个问题。
    还要报复么?
    一开始她想要报复他的。从被他逼婚开始,就想着要报复,但连日来他精心照顾,温柔至极,就算她一天要去看好几次闻时礼,他也都沉默着再没有二话。
    不由得,时盏心里也动摇起来。
    说到底,她没办法做到对他那么狠心。毕竟,也是她曾经深深迷恋过的男人。
    他有时候坐在沙发上,什么也不做,她光看着,心跳都会莫名加速。
    一如当初。
    第127章 九万126   你走你的独木桥。
    chapter126
    进到闻时礼病房的时候, 他的病床前周围一圈人,主治医生,好几个护士, 甚至还有副院长, 个个面面相觑,神色为难。
    看那些人的表情, 时盏就能想象闻时礼到底有多不配合。
    还未靠近,只见一个装着碘伏棉球等的银色托盘, 自时盏眼前飞过, 哐当地砸在墙上, 东西噼里啪啦地渐得一地都是。
    然后就听见男人低哑的一声吼:“滚——!”
    吓得周围人纷纷后退。
    时盏表情平静, 弯腰捡起地上的纱布和几瓶药,走到病床前塞到其中一个护士手里, 语气冷冰冰:“给他换。”
    护士犹豫:“可是闻先生不配合。”
    “是么。”
    下一刻,时盏转过脸,视线落点在闻时礼脸上。他也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见她一出现,整个人变得格外安分老实, 要不是他眼白里有血丝和额头暴着有青筋, 几乎会让人产生错觉, 刚刚大发雷霆的并不是他。
    时盏盯着他, 好一会儿, 慢慢说:“你配不配合?”
    “配合。”闻时礼舔了舔苍白的唇, 直勾勾看她, “你站过来点,离我近些。”
    时盏很冷漠:“你现在不要给我提要求,你连药都不配合换, 没有资格和我提别的要求。”
    闻时礼立马用手去解病服纽扣:“我错了,我这就让她们换,你离我近些好不好?”
    周围人的表情立马变得很诧异。
    诧异在他的顺从。
    闻时礼很快把一排扣子全部解开。他的胸口缠着很宽一圈纱布,上面有血迹渗出。
    过于折腾挣扎所致。
    “小千岁,”他盯着她,语气低到不能再低,“你别离我那么远......”
    小千岁。
    在闻时礼喊出口的那一刻,其余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时盏脸上。
    怪不得这么配合。
    护士说:“闻先生,请您坐起来,方便换药。”
    闻时礼恍若未闻,没有动,一直看着时盏,仿佛她不过来他就不坐起来。
    见他这样,时盏作势就要走:“你要这样,就真的没意思。”
    闻时礼怕她真的离开,只能在护士的帮助下坐起来。
    时盏站在原处没动,看着护士拆开他的纱布。
    即便做好心理准备,在真正看见闻时礼手术伤口的那一瞬,时盏还是有被震惊到,就连呼吸也变得缓慢。
    男人前胸肌肤冷白,常年锻炼的缘故,肌肉结实且走向流畅,一道骇人疤痕横亘在中间,以锁骨中部为起点,一路往下,纵横到胃的位置。
    手术切口并未愈合,且经过两次感染,此时混着血痂和黄脓,周围肌肤也是发炎的红色。
    看到他的伤口,时盏没忍住,上前靠近他,立马就被拉住了手。
    闻时礼坐在病床上,微微仰头看她:“小千岁,怎么不肯来看我。”
    “你讲点道理。”见他已经配合换药,时盏任他拉着,“我明明可以出院,却还留在这儿,怎么没有看你?昨天晚上不是见过了吗?”
    闻时礼眼睫轻轻颤了下:“可那是昨天。”
    “?”
    时盏微微偏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事儿逼呢。”
    闻时礼:“今天没有见到你,就不算见到。”
    “......”
    所有人看时盏的目光变得更加耐人寻味。
    等护士给闻时礼换好新药以及新的纱布后,离开病房,其余人也相继离开。
    一下便安静下来。
    闻时礼一直没有松开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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