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们驾着马车出城。
而在他们刚走不久,一群黑衣捕快进入了酒楼,顿时发现了十几具尸体。
为首的中年捕头仔细瞧了瞧那黑脸大汉和红脸精瘦汉子,不由面色一变,道:“丁氏双雄!”
旋即,一名捕快揭开了老孙头伪装的人皮面具,不由神色一惊,道:“大人,这个好像是被通缉的独行大盗,黑面枭孙一鸣。”
中年捕头点点头,道:“不止如此,这十几个也都是西北绿林难得的好手。”
一名捕快问道:“大人,刚才走的那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杀了这么多绿林好手!”
中年捕头面色凝重道:“那女的我不知道,但那位公子却是白家二少爷白逸尘!所以,这件事低调处理,另外飞鸽传书,通知州城的刘总捕头。”
江湖厮杀是很平常的事情,一般情况下,如果是没有背景的江湖豪杰,六扇门会张榜悬赏,并派人追捕缉拿。可如果是四大世家、七大正派这个级别的顶尖势力,官府是不会插手的,最多的也就是禀告上级处理。
片刻后,马车出了城,往州城而去。
这时,白逸尘吃完,酒足饭饱,擦了擦嘴,说道:“铃儿,现在你应该知道,魔教的人想杀我。你跟着我在外面闯荡是有危险的,我们还是回去吧。”
周银铃笑道:“尘哥,你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等我们找到爷爷,就成亲,然后我们一起去拜访你爹爹。”
白逸尘很是无奈,本来以为是桃花运,没想到却是桃花劫。他只有闭目盘坐,修炼裂天功,积累内力,等到了晚上,再继续尝试在梦中的练功房推演完美的冲穴通脉之法。
下午,马车赶到了狄州城。
这时,白逸尘道:“这次出来的匆忙,没有带上佩剑,我们去名剑坊选一把宝剑防身!”
名剑坊是白家的产业,白家称雄西北,产业多不胜数,但核心产业却是铸剑,已经有数百年历史。白家所铸宝剑,江湖闻名,许多剑客都会选择在名剑坊购买一柄宝剑。其他用剑的门派也会不时向白家订购一些宝剑。
周银铃点点头,道:“那你不准趁机逃跑!”
白逸尘笑道:“有铃儿这么可爱的美人相伴,我怎么会舍得离开。”
他又不笨,现在被人追杀,当然不能放弃周银铃这个强力保镖。
片刻后,两人来到了一个三层阁楼前,只见门上的匾额正写着“名剑坊”三个金漆大字。
门口还站着两名身着白色劲装,腰间佩剑的年轻护卫,正是白家训练的弟子。他们的太阳穴鼓起,双眸炯炯有神,显然内力不俗。
两人看到白逸尘,顿时面色一变,急忙抱拳道:“属下参见二少爷!”
白逸尘道:“不必多礼,我们进去挑把好剑。”
随即,他和周银铃进入了店内,只见里面到处都是一排排摆放剑器的兵器架。
这些剑器的剑身有长有短,剑面有宽有窄,有八面剑,有六面剑,类型多样,数目多不胜数。
白逸尘道:“铃儿,这些剑器虽然不错,却也只是寻常利器,我们去三楼挑!”
周银铃点点头,她腰间所配的就是一把难得的上等宝剑,对于这些寻常货色自然看不上。
两人经过柜台之时,柜台内一名年约五旬的白袍老者见了,顿时面色一变,急忙上前行礼,道:“李德才拜见二少爷!”
白逸尘道:“李管事,不必多礼,我出门之时忘记带剑了,你这里有什么好剑,给我挑一把。”
李德才沉吟片刻,道:“这狄州分店的剑器分为三等,一楼的是精钢剑,放在江湖中也是百里挑一的好剑,但对于少爷而言,却太过寻常,配不上您的身份。二楼的剑器都是百炼之兵,本身是精钢锻造,又经过内功好手百次锻打,直至斤两再无减少,方才成剑。三楼的剑器则是千锻之器,是由铸剑大师亲手锻造,经过千锤百炼而成。这等宝剑已经是削铁如泥,许多世家都以之为传家之宝!二少爷不如去三楼选一把合适的宝剑!”
白逸尘摇摇头,道:“就没有再好一点的剑?”
“这……”
李德才沉吟片刻,道:“倒是还有一把名剑,此剑名为青霜,为寒铁菁英所铸,是铸剑大师白问剑老前辈的得意之作,名列兵器谱名剑榜第二十九名。只是此剑乃是镇店之宝,不能出售!”
兵器谱乃是正道七派之中天机谷收集天下神兵利器的信息排列而成,共有神兵榜、名剑榜、名刀榜三个榜单。青霜剑名列名剑榜二十九,排名看似低,可千百年来,铸剑大师铸造的神兵利器何其之多,青霜剑能在如此多的名剑之中排名前三十,已经是有价无市的稀世宝剑了。
白逸尘也知道此剑价值,因此道:“李管事放心,名剑坊的规矩我懂,即便是家主来了,也不能白拿这里的宝剑。所以,我会先给你一个欠条,你拿着欠条去找我爹要钱。”
这种严格的规矩也是为了防止白家子弟损公肥私。白家传承数百年,嫡系、分支加起来的子弟数以百计,如果每个人都找机会损公肥私,名剑坊必然要破产!
李德才听了,犹豫了一下,吩咐伙计拿了笔墨纸砚来。
等白逸尘写完欠条,李德接过欠条,才亲自上楼,取了一把带着剑鞘的宝剑下来。
旋即,白逸尘拔出宝剑,露出了青色的晶莹剑身,长约三尺,用手触摸顿时感受到了一股冰冷的寒意。他神色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佩戴在腰间,笑道:“多谢李管事,我们走了!”
随着两人离去,李德才顿时道:“阿忠,立刻向家主飞鸽传书,就说二少爷有危险!”
旁边叫阿忠的伙计一脸不解道:“李管事,二少爷有美人相伴,哪有什么危险?”
李德才顿时骂道:“你个白痴,如果二少爷不是有危险,为什么忽然要取剑,而且还拿走了我们的镇店之宝?他让我们找家主要钱,就是让我们传讯通知家主救他!”
阿忠这才恍然,急忙去拿信鸽。
而李德才则在白纸上匆匆写了几句,然后与白逸尘的欠条一起用飞鸽传书,送往长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