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心思都写在脸上。
“不过好在，也是这份成长，让他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东西和喜欢的人。”不知道想起什么，陆奶奶唇边笑意更甚，“初啊，他哥跟我说，让我去接近你外婆的时候，我还骂他，我说我一个老太婆，这个年纪了还搞什么无间道。”
郁宁迟疑一下，“……接近我外婆？”
见他之前大抵是不知道的，陆奶奶来了兴致，干脆让郁宁坐进车里，自己慢慢跟他讲。
“就是两年前啊……”
讲起这事儿，陆奶奶其实还是有点愤怒的。
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教出陆信然这么顽固的儿子出来。
两年之前，tvt在一场比赛中失利，陆信然直接在比赛后台把陆倦给接走。
陆信然不允许陆倦打职业，说他再这样打下去也依然打不出什么名堂出来。
在儿子比赛失利的时候又往他伤口上撒盐，也只有陆信然做得出来。
陆奶奶并不知道时具体发生什么。
只是从陆荣口中得知，时陆信然把陆倦锁在了家里，发现陆倦跳窗跳阳台，还把窗户和阳台给锁。
陆荣那会儿怎么给陆倦说情陆信然都不听。
陆倦这个人脾气又倔，哪怕是装都不愿意和他爸爸服软，就是硬要继续打职业。
陆倦不吃饭，陆信然也不管他，不信他能真的把自己饿死。
还是陆荣偷偷从公司溜回来给陆倦递吃的。
后来陆荣实在是看不下去，也受不他爸妈这副做派，才给陆奶奶打求救电话。
陆奶奶时人在国外，也没法回国，只能在电话威胁陆信然。
陆信然虽然脾气也倔，但好在陆奶奶的话还是听的，只能迫于无奈把人放了。
在陆奶奶的逼迫下，还派人送陆倦回基地。
但是那天，陆倦差点还是一个人淋雨进去的。
果没有遇到郁宁的话。
“其实这两年他爸妈态度也缓和不少。”提起这个，陆奶奶语气就没那么温柔，“但是他们刻在骨子的对小儿子的偏见，大概是一辈子都改不。”所以即使是已经有些接受，还是会时不时地拿两个儿子去比较，去打击陆倦。
“我呢年纪大，也不知道他们在守着什么，钱和公司有那么重要吗？比儿子还重要吗？”
“明明卷卷就是很优秀的呀。”
“还总是说他哥哥是为让他自由才接管公司，明明不是的呀，陆荣这孩子自小就喜欢这种事情，分明就是他自愿的，怎么这都要给他扣高帽呢？”
陆奶奶虽然和两个孩子相处的时间不多，但他俩什么脾性，她还是摸得清的。
陆荣也是那种自己不喜欢就不去做的人。
陆倦亦然。
“……”
“对了，偷偷告诉你，陆倦小名叫卷卷，是不是特别可爱？”
回到家，郁宁的脑海里一直盘旋着陆奶奶的这些话。
还好陆倦有他奶奶，有他哥哥……也有自己。
想到这儿，郁宁在床上滚好几圈，唇边的意也根本压不住。
陆奶奶话的意思，其实是陆倦……从第一次见自己开始，就已经惦记着吧？
够，郁宁才摸出手机，试探着给陆倦发消息。
卷卷，你在吗卷卷？
小兔兔乖乖把门儿开开.jpg
陆倦隔几分钟才发个“？”，然后直接给他打视频电话。
郁宁憋着，刚想说些什么，一抬眼皮，看见视频的陆倦，一下子就笑不出来了。
陆倦看上去像是刚洗完澡，头发还在滴水，毛巾搭在了脑袋上。
更重要的是，他没有穿上衣。
可能因为洗澡的时候被热水烫的，皮肤还有白里透红，肌肉线条漂亮，眼睛也有点发红。
显得意外风流。
郁宁：“……”
郁宁咽了口口水，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还好没有很丢脸地流鼻血。
郁宁的僵在唇边：“你怎么不穿衣服？”
陆倦随意地坐到了床边，擦拭着头发回他：“不可以？”
“不能看？”
怎么说的好像是他看自己一样？
郁宁沉默片刻：“……可以。”
陆倦倒像是无所谓地哦了声，“你刚刚叫我什么？”
说起这个，郁宁就立马被带跑话题，虽然视线依然黏在陆倦漂亮的大片皮肤上，但思绪回到了之前，“卷卷。”
“卷卷。”
他喊一声，陆倦的眉头就皱一下。
郁宁觉得有些好玩，就一直喊他，然后自个儿没忍住倒在床上，“你为什么有这么可爱的名字啊？”
陆倦沉默着不愿意说话。
郁宁也不在意，陆倦肯定是害羞。
耳朵都红。
郁宁得更欢，到最后，陆倦一声不吭，但是也没有挂断视频，就在视频的那头盯着郁宁这副笑得停不下来的模样。
慢慢地，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郁宁得感染，唇角也往上勾了勾。
郁宁没发现。
累了，郁宁才靠在枕头上，对着镜头眨了眨眼，眼里都要有泪花出来了，平复一下心情，郁宁才清清嗓子，十分郑重地对着镜头道：“陆倦。”
陆倦擦头发的动作一顿，掀起眼皮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