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半天都没听到小菊的回复,钱北北心下也是紧张起来,她悄悄的伸出一只手朝着枕头底下抹去,将一把匕首无声无息的藏在了身后。
外面的院子里有些噪杂,管事的上前敲门。钱北北正欲下床开门,却忽然看见一个黑影蹿了上来,伸手扼住了她的脖子,以至于在身后抓着匕首的钱北北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动弹,她知道,她的动作无论如何也快不住掐住自己脖子的这个一身黑衣的不速之客。
“虚,别出声,我便不会伤害你!”那黑衣人说道。
钱北北不敢说话,只是点点头。
“主家,外面来了官兵,说是有个要犯,您可是见过?”管事在门外说道:“官爷,我们主家是个女子,您们这样多有不便啊!”
钱北北放下了匕首,伸出手来,拍了下那男子的胳膊,直指被子后面,那边有个木头台子。钱北北示意那男人躲到那里,便披了件衣服去开门了。
“这么晚了,谁啊?”钱北北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慵懒不耐的说道。
“夫人可是看见什么可疑的人!?”一个官兵看起来是个头子的样子上前一步问道。
房门大敞着,那官兵使劲的往里面望去。却是什么也没看见。不过是一间干干净净的女人闺房,屋里连物件也没几件,显得空旷的很。
“官爷这话真是好笑,我一个独身女子,若是看见什么可疑的人还能这般来与你说话,难不成是我藏了男人么?官爷若是想要玷污小女子的名节,我可是万万不能同意的。”钱北北突然正了颜色,厉声说道!
“多有打扰!”那官兵被说的无奈,转身离开,任务才最重要,抓不住贼人,他难以担待,此时更是没什么心情跟你一个女人打嘴架了。
关了门,钱北北走了回去。坐在床边,直到外面彻底安静了。才说道:“出来吧。”
那男人从藏身之处钻了出来,对着钱北北抱拳说道:“姑娘今日救命之恩,他日自当千倍万倍的归还。”
说完,那男人便要离开。
钱北北讥讽的笑了出来。
“公子的漂亮话说的真好呢!”钱北北开口说道。
那人顿住身形,转头看着钱北北,问道:“不知道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救了你的命,你只一句他日当报,是不是也太敷衍我了?我既不知道你姓甚名谁,也不知道你是干嘛的。无妨,至少你多少要留下些财物才好说是报恩,可是看你这样子,八成也身无长物。报恩,想必也不过是一句空话而已。”钱北北说道。
对于钱北北的这翻言论拓跋硕到时倍感惊奇,这女人还挺有意思的。
拓跋硕也笑了,竟是摘下了自己的面罩,看着钱北北说道:“拓跋硕。”
“钱北北。”钱北北说。
“你不怕看了我的真容,知道了我的名字,我便杀了你了事吗?”拓跋硕问道。“一般人,遇见这样的事儿,不过只是求个平安闭口不言,你却是大胆。”
“毕竟做亏心事儿的不是我,有什么好怕?”钱北北忽然笑着说:“我有个提议,不知道公子可否认同。”
“说!”拓跋硕说。
“虽然不知道公子你为什么被官兵追杀,可是想必也没人见过你的真容。我救了你以命,按照道理来说,你的命如今就是我的了。我看你功夫不错,不过你暂时留在这里做我的贴身侍卫,等过了这段风头,再离开也未尝不可。否则,你走到哪里不还是要被人追杀吗?至于我留下你,不过是下次再有像你这样的不速之客闯进来时候,好歹也有个保护我的人!”钱北北大胆的提议道。
对于钱北北的提议,拓跋硕不得不承认,这个提议确实是暂时比较好的方法了。
“好,我答应你!”拓跋硕说。
“啊!”钱北北愣住。她原本以为眼前的这个男人一副看起来很不好说话的样子,自己还要多费一番唇舌,谁知道,这男人就这么轻易的答应了。
“你不是让我留下来做你的护院吗?”拓跋硕说。
“嗯,是!”钱北北反应过来,说道:“那就这么定了,今天晚上你就在地上凑合一晚,明天我再安排你!”
“你到是胆子挺大,竟然敢留下男人同宿!”拓跋硕有点意外。
“不然呢?你出去,现在?怕你死的太慢了是吗?”钱北北问。
言语之间,并没有什么非分只想,一切依据都是以安全为首要。
拓跋硕,看着眼前的女人,对她产生了强烈的好奇与兴趣,这个叫做钱北北的女人,虽然认识到现在不过片刻,却是他见过的所有女人中最有意思的一个。
次日,钱北北就把拓跋硕安排了,她把拓跋硕叫到身边跟他说:“你这个名字太扎眼了,不若先暂时起个别的名字,否则很容易被人查到。”
“好。”拓跋硕一副好脾气的样子。
“那就叫阿硕吧!”钱北北说道:“这个名字与你本来的名字很是相近,叫起来也很方便。”
“好。”拓跋硕。
钱北北看着眼前这个话不多的男人,没再说什么,只是说:“好,那你先出去忙吧。”
钱北北一个在房间里,最近很多突然事情,让她的计划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不得不做改变。如今她要重新计划一下了。
钱北北甚至在想,自己要不要带着这些人远离这个讨厌的凤城呢?
正发呆,林妙欢在门口说道:“想什么呢?”
“妙欢,快进来。”钱北北打起精神。
与林妙欢一起经历了这些事情,两个人俨然已经成为了闺蜜一般的好朋友了。
“本来是来找你看看绣好的样绣的,却看你屋里走出个男人,那男人是谁?”林妙欢忍不住问道。
“偶然遇见的,想着咱们两个女人没人保护,找个护院也是好的,至少安全些,只是我并不知道他能在这里做多久。”钱北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