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竟然有几分庆幸。
那天晚上的女人是江之虞,而不是其他女人。
“你答不答应和我订婚?”沈澄月也冷着脸色。松开他坐在病床上面,一双眸子就那样盯着他,仿佛要探入最深处。
而傅西洲只是眉头一皱,脸上表情依然冷漠,无任何波澜,让她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没有想过。”
依旧是冷硬的几个字。
“傅西洲,我为你付出那么多。”她嗓音带着哭腔。
愧疚再次从心底袭来,却也让他觉得莫名沉重。
如今对沈澄月的情感,到底是年少的那点喜欢好奇,还是出于对她的愧疚,想要弥补,他都已经不知道。
却也清楚。
他如今是抵抗和她订婚。
“行,好,真是好!”她冷着嗓音,说不出的阴阳怪气。
“西洲,我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要不要和我订婚?”
“我没有想过。”不耐烦的声音,眼底一片幽暗。
“amanda一会儿就来照顾你。”看着天越来越黑,还打了几声响雷,看着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傅西洲心底一沉。
他还记得。
江之虞身上只是单薄的一件短袖。
若是那丫头听话就在医院里面还好,可是他就是害怕她不听话。
最近她越来越叛逆了。
心中担忧,也让他想要快点离开这里,去看看江之虞。
“你敢走。”冷着声音,她站起来,走到傅西洲面前。
“你要是不娶我。我就死在你面前,我有决心吃安眠药,我就有决心去死,反正你都已经不要我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了,你不娶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说的凛冽,她就那样看着傅西洲,都是认真。
脸色一变。
傅西洲目光阴沉,落在沈澄月身上格外森冷。
女人身子也是一震,手指微微颤抖了两下,挺着身子。
“你要是不娶我,我就去死。”
“你没有办法每天看着我。”
目光触及到男人眼睛冰冷森寒,她后退两步,心底惶恐不安。
心狠狠提起来,
害怕傅西洲不同意。
病房中格外安静,也更加听得清楚外面突然响起雨声。
傅西洲沉冷的声音响起来,带着几分不耐烦。
“好。”
“我会和你订婚。”
说完男人转身略过她想要离开,手指收紧,因为用力而泛白,青筋暴起。
“西洲,外面下雨了,你这个时候还要去哪里?”慌忙拉住傅西洲,她脸上带着喜悦。
“我们要订婚了,可以睡在一起。”有些娇羞的看着他。
“放开。”冷入骨髓的嗓音,让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放开了男人,毫无留恋的开门离开。
刚出来,就看见amanda。
“总裁。”amanda对着他点点头,轻声叫了一声。
“照顾好她。”一句话吩咐完,转身离开。
“总裁,我刚刚上来时看见天可能要下雨,给你带了伞。”追上去,amanda将手中的雨伞递给傅西洲,没有问去哪里。
这个时候,而且总裁眉头紧锁,眼底露出几分烦躁,只有是在遇见江小姐的事情才会情绪都明显表露出来。
江之虞在学校中中毒,总裁已经吩咐让他去查。
拿过雨伞,傅西洲流星大步,背影透出几分急切和急躁。
驶车来到江之虞住的医院,傅西洲推开病房门,目光掠过病床,脸色陡然一沉,心也跟着一沉,森冷的寒光迸射出来。
病床上面如今哪里还有人,平平坦坦的。
他拿出手机拨打着江之虞的电话,那边立刻挂掉,想也没有想。
又重新拨打过去,那边依然想也没有想挂掉。
他脸色更难看。
他这辈子少有的耐心,都用在了一个叫江之虞的女孩身上!
“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一脸戾气的看着小护士。
小护士看着病床上没有人,也是惊讶不已,看着傅西洲一脸的戾气,她不禁缩缩脖子,有些害怕,弱弱的说着。
“我不……不知道江小姐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不久前还过来给她输液,怎么现在……人就……不见了。”
她每说一个字,傅西洲脸色就冷一分,最后阴沉至极。
“调监控。”他压着心底的怒火。心底空落落的,指尖泛白。
小护士认识傅西洲,不敢多说,带着傅西洲去找院长。
也幸好今晚上院长因为有事情而留在医院中,没有回家。
“傅先生,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江小姐又不舒服了?”
院长看见傅西洲,茶都已经送到嘴边,也没有喝下去。
站起来对着傅西洲带着笑容。
这个男人可不是能得罪的。
而江之虞是傅西洲手上的掌心宝,也是人尽所知。
傅西洲没有说话,目光沉冷,扫过院长,让院长心底一颤。
男人脸色难看,院长看向小护士,小护士哭腔着声音。
傅西洲身上低气压太骇人,一路上释放冷气压。
“院长,江小姐离开了病房。傅西洲先生要看监控。”
院长脸色微变,没有多说什么。带着傅西洲来到监控室。
从监控室中,傅西洲看见见过几面的那个小子,应该已经离开的小子,从新回到医院并且进入了江之虞的病房中。
没过多久时间两个人一起从病房中出来。
一直到……离开医院。
脸上戾气显露,眯着眼睛,傅西洲泛着危险的光芒。
想到那天看见她和这个男人亲密的在一起,目光又阴了几分。
身上气压低沉。
院长和一边的人都胆战心惊。
而傅西洲看了一会儿,转身一言不发的离开。
外面雨越下越大,傅西洲打开车窗,指尖夹着香烟。
目光冷蔑。
胆子越来越大了。
而他依然还是将车开到江之虞学校,学校如今到了晚上,校门紧锁,只有几颗路灯明明晃晃的亮着,门卫室的灯也早就已经熄灭,合着路灯一起亮起来的,还有傅西洲的车光。
眉头紧拧着。
雨越小越大,他心越发不安烦躁,有种情感就要冲破,破土而出。又被他生生压下去,怒火在心底越发浓烈,黑眸沉沉,寒光凛冽。
学校已经关门很久,她不回学校住,应该也不会回他哪里。
还准备去哪里?
那个男人哪里住?
怒火几乎控制不住。
“江之虞……”他在车中低沉的嗓音叫着女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