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认真的看着,时不时勾起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微拢着眉心。
“法国的艺术学院,就是当初你说你很喜欢那副导师的作品,还记不记得?”
“你说的是上一次去画廊的时候,买回来的那幅画?”手中的动作顿了顿,江之虞抬着头,看着他有些不明。
“嗯。”
“就是那一副画,你不是说很喜欢那个画家的风格。”
傅西洲眸子沉了沉。
他也不想要让她留在这里,看着他和沈澄月订婚。
若是以前还好,可是从他们两个发生那样的关系,他就已经没有办法让她看着他和沈澄月订婚,也应该是。
看见她在哪里,他还能不能和沈澄月订婚。
可能就不会了。
“是很喜欢那个画家的风格,带着一股洒脱的感觉。”收好自己的东西,江之虞回想着上一次的时候,看见的那一副画。
最后被傅西洲高价买回。
“虞儿,那位画家是法国艺术学院的教授,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了,你可以去法国艺术学院读书,那位画家会是你以后的导师。”
听见她说喜欢,本来是应该开心的事情,可是他扯了扯嘴角,怎么都笑不出来。
若是她去了哪里。就真的离他太遥远了。
到底在做什么,他一无所知!
“我去哪里做什么?我在学校里面学得力就挺好的。”
“你可以去和他学习,还是可以回来的。”握着方向盘的手用力攥紧。
“不用。”
“我喜欢的风格很多,每个画家的风格其实都不同,有些看着大同小异,可是不是一个人画出来的,风格终究是不同的,有时候哪怕就是一个人画出来的,也会是不同的。”
“我以后会形成我自己的风格画,不需要去法国那么远,在滨城也就挺好的,我们学校的老师也都挺好的。”抿了抿唇,江之虞脸色隐晦。
“那你也可以去看看法国的艺术学院,若是不喜欢,到时候回来就可以。”他脸色紧绷。
江之虞突然正脸看着他的后脑。
神色严肃。
“你为什么……要让我去法国艺术学院?”
法国离他太远了。
哪怕就是喜欢艺术学校,她也不想要去。
离开了滨城,就只有在电视上看傅西洲了。
而今天的他,有些不对,好像特别想要让她去法国艺术学院。
“没有,我就是觉得那个学校挺好的。”
“虞儿,你可以先去看看,若是不喜欢,就回来继续在这里上课,就是不去看学校,也可以去看看你喜欢的那位画家。”傅西洲继续说着。
时间只有四天了。
他脸色沉了沉。
看来需要拖一些时间。
“我对他的风格喜欢,可是不只是法国才有那样风格的画家,中国也有,我们学校也一样有。”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故意让我去法国艺术学校?”她脸上一脸的认真,盯着他后脑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女人深沉的目光。
让他又用力了几分,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没有其他的原因,我就是想让你去看看。”
“法国艺术学院挺好的。”他暗沉的目光有些凝重。
“停车。”
江之虞突然冷着声音,也已经到了蓬莱酒店。
声音陡然冷冽,傅西洲几乎想也没有想停下车。
她冷着一张脸下车,将自己东西拿下来。
“傅先生,你别下来。”看着傅西洲准备下车,她冷着脸。
随后对上他有些微愣的脸,面无表情的说着。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想要让我去法国艺术学院,可是我不想去哪里,也不想离开我生活的滨城那样遥远。”
“你要是不喜欢我,你不需要再来找我,反正我也已经十八岁,当初也说过,你照顾我到十八岁就可以了。”她拿着画板几乎是小跑着回酒店。
将东西放好,整个人躺在床上,一言不发的盯着天花板。
法国艺术学院。
是一个很好的学校。
可是太远了。
她不想要离开滨城,也不想要距离他那么远,
鼻子发酸,她有些想要哭出来,却憋着,心底嘲笑着自己矫情。
不就是这点小事情,都会忍不住觉得委屈想要哭。
……
傅西洲无奈,晚上回到傅宅。
他坐在沙发上面,旁边坐着一脸笑容的沈澄月。
傅西洲今晚上回来,出乎意料,她特意盛装打扮了一下,不过在他回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她特意去洗澡后穿着诱惑人的睡衣。
黑色的蕾丝睡衣,将风情和一些不该看的暴露出来。
身上还特意喷了她昨天去买的新香水。
“将订婚宴延后。”傅西洲只是看了她一眼以后,收回目光,没有任何感觉,声音沉冷。
他盯着前面,眉心紧蹙。
这一句话说出来,沈澄月脸上的笑容消失僵硬。
“西洲……这……那边都已经在准备了,现在让拖延几天?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她不断的靠近他。
“西洲,我现在只有你了,你不可以不要我。”女人娇柔的身子凑近他,随后抱住他精壮的腰。
眸色一冷。
想要推开,却因为她下一句话手僵硬在空中。
“若是你都不要我了,我也就只有去死了。”
“西洲,你就是我的命。”他脸色浮现凝重,眸子复杂。
她的脸是因为他才毁容的。
没有其他的动作,傅西洲尽量让自己声音变得柔和,只是清冷的眼眸里面还是凉薄。
“订婚宴推后,你去重新选择一个好日子。”
他眸子复杂。
望着不远处有些出神。
其实,如今对于沈澄月,到底是当初年少的点点心动还是因为她毁容心中的愧疚,他似乎就要明白,又似乎根本就不明白。
“好,那我明天让大师再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好日子。”
沈澄月贪婪的呼吸着男人身上的气息。
淡淡的薄荷味。
只是她脸色却狰狞,变得可怕起来。
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的推后订婚宴?心底直觉告诉她。
一定是和江之虞那个小贱人脱不了关系。
在西洲身边,几乎没有女人可以靠近,唯一的两个女人就是她和江之虞,她眸光阴冷。
江之虞。
江之虞。
在心底狠狠的咬嚼着这个名字。
她脑海中又出现当天回国想要给傅西洲一个惊喜看见江之虞和傅西洲睡在一起,她眼睛冷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