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东屋里的两个人安静了不多一下,又开始了动静,那女子轻声哼哼道,“牛哥,你今夜怎么这般勇猛?”
男子哑声笑道,声音还带着喘息,“之前你总是不得趣,我干插得虽也爽利,到底不如今夜这么般情动来得快活。好阿兰,我还有诸般手段没有使出来,往后总教你越来越快活才是。”
女子低低娇吟了一声,没有回答。
男子声音更低,却十分缠绵,“阿兰,今夜这番可快活?”
女子静默一会儿,才含羞道,“快活的。”
男子追问,“那是入得快活?还是舔的快活?”
女子似是羞急,并不答他这话。
男子一再追问,女子才娇声答道,“入得快活……”顿了一顿,声音更低,低不可闻地道,“舔、舔得……也、快活……”
说完似是羞极了,又没有了声音,男子却低低地笑了,声音含糊,“那我就再伺候你一回。”
女子声音娇软,“阿牛哥,你快上来,别再来了,擦擦睡了吧,家中有客,不好弄得太晚。”
男子声音含糊不清,“就再一回,方才真如升仙了似的,我再送你升仙一次。”
声音落下,就是一阵含糊不清的咂摸,女子的呻吟渐起,断断续续地道,“你刚刚泄了好些东西在那里,莫再舔了。”
男子闻言似是起身,接着一番轻微的动静,女子问,“你这是做甚?”
男子低笑道,“好阿兰,这些东西又不腌臜,都是你我的宝贝,我给你舔舔,好阿兰也替夫君舔舔可好?”
女子犹豫一下,就听一声轻唔,接着就是“啪”的一声轻响,似是一巴掌拍在了身上,女子嗔道,“要死了!你这么大东西直戳了过来,差点噎着了我!”
男子道:“是我心急了,好阿兰,快替夫君舔舔。”
说完等了须臾,男子发出一声舒爽的闷哼,片刻间女子的声音也咿咿唔唔地传来。
周暄几次想要回屋都被打断,此时干脆就缩着身子在墙角边上,等他们什么时候安分了再回屋里去。
所幸也没有过多长时间,就听到屋里的两人前后发出了两声呻吟,屋里又复归于平静。
只听女子疲惫慵懒的声音道,“可尽兴了吧,早些睡吧。”
男子的声音里带着餍足,道,“我先关了窗子,就来睡。”
起身关了窗,蹲了大半天墙角的周暄刚松了口气,想着挪着步子回屋,就听到男子的低笑声,“阿兰,夫君的宝贝有些冷,你且帮我暖暖。”
女子轻啐他一声,“好不要脸!”
男子陪笑道,“好阿兰,夫君这是舍不得你呢。”一边说着,就听得女子一声轻哼,接着道,“呀,你这样进来,叫我怎么睡?”
男子道,“我搂着你睡,这样暖和呢。”
女子又轻啐他一声,到底屋里是没有了声息。
两人应该是都累了,很快的就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周暄终于放心地半弯着腰,慢慢地往屋里挪去,脚上麻痒的不行。
他出来前并没有关门,怕夜间门响会吵醒睡梦中的人,直接进了屋子,他小心地关上了门,抬着像是被千万只虫蚁咬噬的腿往屋里走,轻轻地走到床边坐下,看黎静姝还在睡梦里,他苦着脸等着脚上的麻痒劲过去。
“怎么这么长时间?”黎静姝的声音轻轻地,在他身后响起。
他回头,看着半坐起身的黎静姝,有点抱歉的小声道:“阿姐,我吵醒你了?”
黎静姝背光下的表情有点复杂,看着迎着月光的小小少年,少年单纯的脸上,除了微微的歉意外,就是因为不舒服而轻蹙的眉头,一点没有少年初窥情事的兴奋与躁动。
周暄起夜的时候她知道,没问,赶了一天的路,太累了,迷迷糊糊的睡着,到底心里是记挂,没有睡踏实,半梦半醒间猛然觉得他出去的时间有点长,披衣出门去看,就听到了东屋里暧昧的动静,她怔了怔,半开的门,轻步走了过去,半倚着门,就看到了月光下缩在东屋墙角的周暄。
她一时间心情真是复杂无比,这个才十一岁的小男孩,小学都没有毕业的年纪,竟然学会听墙角了……
做了他半年的监护人,这一刻,她只觉得心底百味杂陈,不可分辨。
夜阑人静,除了东屋里正敦伦的小夫妻,整个院子里的人都熟睡了,她静静地看了周暄片刻,悄无声息地转身回了屋子,躺回床上,却再也没有办法入睡。
她在思考一件事,这个男主,是不是从根子上来说,就不是一个特别纯良的人。到底是后来的各种遭遇催逼着他黑化,还是他天性里就带了黑化的基因?
她不想把他想的太坏,这半年来的朝夕相处,这就是一个听话乖巧的小孩,对黎婉兮依赖之情很深,温驯的绵羊一样,乖巧的兔子一样。
今夜这个发现对她来说有点刺激,他们之前的生活环境那样单纯,这孩子到底是从哪儿受到了刺激就突然间早熟了起来,对性事产生了窥视的冲动?
她想破头也想不出来。
正纠结间,周暄回来了,他尽量动作轻盈,是不想吵醒她,月光下,他的手抚着自己的小腿,脸上扭曲的神情告诉她,他的双腿麻了,这是蹲了多长时间的墙角?
黎静姝对于这样小小年纪便开始有了堕落萌芽迹象的事情有点不能忍,便出声了。
周暄听了她的提问,脸色有点发苦,听起来那对夫妻是在做些什么不好为外人道的私事,虽然他没有听懂,但好像也不好对阿姐说,当下便犹豫了起来。
黎静姝看他的样子,便觉得他是心虚,脸色沉了下来,声音也微冷,“怎么?不好说?”
周暄对她的情绪很敏感,感觉到她冷淡语气下的不悦,也顾不得什么了,当下就当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说完还委屈巴巴地瞅着她。
黎静姝哑然,没想到事情是这个样子的,一时间目光复杂地看着脸带委屈的周暄,抬手拍了拍他的头,“脚不麻了吧,上来睡吧。”
周暄听话的脱鞋上床,拉好被子,就着月光看着也躺下来的黎静姝,小声问:“阿姐,我做错什么了吗?”他总觉得阿姐的表情不太对。
黎静姝牙疼地看着他单纯的小脸,不知道怎么跟他说,遇到这种事,为了礼貌要尽量避开,听人墙角要不得,但这次的事明显是周暄被迫听了一场活春宫,没开窍的小少年,一点偷听的刺激与乐趣没得到,反倒白挨了一场冻,满心苦逼。
同情地拍了拍他,轻声安抚道,“没有,快点睡吧,明天咱们还要赶路呢。”
周暄这才安心地闭上眼,睡了。
没心没肺的少年入睡很快,黎静姝却有点睡不着了,她在反省,反省自己太容易带着有色眼镜看周暄了,在遭遇种种苦逼事件之前,周暄确实就跟他现在表现出来的一样软萌乖巧。是她习惯性的防备他,毕竟也算是叁世的纠葛了,前两世只有短暂的交集,这一世,大半年的朝夕相处,她跟他还真的处出了点感情。
毕竟这么乖巧听话又长相精致俊秀的孩子,没有哪个人会讨厌的。
心里带了点愧疚,黎静姝觉得有必要表达一下歉意,给男孩一些补偿,她在心里呼叫系统,打算给小少年讨点福利。
装死中的系统一如既往的没有搭理她。
黎静姝生气了一回,骂系统小气怂包,系统都没有搭理她。
大半夜的,她放下心来也困了,没再坚持下去,很快也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