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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的行人都顿住了脚步,纷纷看向迟小小。
    迟小小:“……”
    男人抹了抹泪:“早知道如今这般,我当初就不该听信你的花言巧语把自己给你,你说你不会始乱终弃,会对我负责,我全信了。”
    四周的民众开始指指点点,尤其是一些中年妇女。
    “这样可人的男人竟然会被抛弃?女人心果然海底针,这要是换了我,别说回家了,还没回家我孩子都该生出来了。”
    “好惨啊,长这标致模样竟然被女人始乱终弃,这女人怎么这样啊?”
    “是啊是啊,怎么会有这么水性杨花的女人?一个男人不够还想要几个?”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围上来了,迟小小“啊”了半天想解释,但是周围的窃窃私语变成了大胆的斥责。
    “不喜欢别人就不要招惹啊,这招惹上了在大街上就开始闹,你这女人到底有没有羞耻心?”
    “他都这样难过了你还抛弃他?”
    “不要给我啊,我一点都不嫌弃。”
    男人终于深深地叹了口气,对围上来的民众摇头:“你们不可以这样说她,可能是我命不好吧。”
    迟小小:“……”奥斯卡颁奖礼怎么没请你去呢?最佳男主演肯定是你的,这么会演?
    迟小小哑巴吃黄连被斥责地体无完肤,黑着脸不得已上前挽住男人的手对周围的人鞠躬:“不好意思,丢人现眼了,我现在就把他带回去,请你们见谅。”
    拉着男人就跑,迟小小恨地咬牙切齿,终于拉着男人到了人少的地方,迟小小放开男人,拳头握的嘎吱作响:“你还有没有羞耻心了?在大街上这么安排我?”
    男人表情一变,一改之前的楚楚可怜,无辜道:“你自己说的,会对我负责的,那天晚上,你喊了我一晚上的宝贝心肝,难道你都忘了吗?”
    迟小小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怀疑了一会儿人生,自作孽果然不可活。
    她摇摇头,再次看向男人:“我觉得你这个人很可怕。”
    男人轻笑:“多可怕?”
    迟小小摇头:“不知道,但是既然我师父都说你是魔头,十四个峰主都封印不住你,那你不是什么魔尊就是什么祸世的邪物。”
    男人说:“缥缈墟的十四个峰主不过就是个摆设罢了。”
    迟小小感慨,够狂妄,十四个峰主加起来都顶的上半个修真界了,这整个九州大陆的仙门大佬缥缈墟就占了差不多三分之一,他竟然说缥缈墟是个摆设?
    哦天哪,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啊。
    迟小小被男人胁迫着不得不回家,男人一直都没告诉她叫什么名字,只让她喊“青泓”。
    迟小小她爹迟龚是九州封地最广的诸侯王,掌管沧州已有三十余年,拥兵自重早已被九州天子忌惮,但是他重兵在手天子也不敢把他怎么样,只能一直迁就,其实九州天子早就想除掉迟龚这一脉。
    迟笑是庶女,并非嫡女,在家族排老二,只因从小聪慧过人,又是家族千年难遇的一等灵根拥有者,所以沧州王从她五岁的时候就送到缥缈墟去做了缥缈君的外门弟子,十六岁时应该就成内室弟子,可是迟笑却错过了成为内室弟子的机会。
    而缥缈君也看出来迟笑以后难当大任,才又收了宁冉冉,把宁冉冉当第二个迟笑在培养,事实证明宁冉冉比迟笑聪慧许多,即使灵根没有迟笑的好,但是她聪颖又不喜与人纷争,性格和迟笑截然相反,缥缈君觉得培养十几年应该问题不大。
    迟笑一般两年下山一次回一趟家,看看家人,家里就她入了缥缈君门下,外界传言沧州王二女儿以后定然会继承缥缈君的衣钵,那可是光耀门楣的好事。
    所以那些所谓的兄弟姐妹对她羡慕的有,嫉妒的也有,当然恨的更多。
    沧州王一脉大概有几千人,光迟笑的家族就比缥缈墟还复杂地多。
    当然这个复杂说的不止是家族庞大的体系复杂,还有人心更复杂。
    迟笑带着个“拖油瓶”到了沧州,沧州人杰地灵,每五十年就会出一个元婴尊者,而迟笑家族上个五十年一口气出了三个,成了当地人人尊敬且爱戴的圣灵家族。
    迟笑是下一个五十年所有人对迟家的期待,只可惜原著里迟笑在中途出了岔子,她爱上了自己的师父缥缈君,又被禁药缠身,从此仙缘和她便越来越远。
    说起来到底是不值,为了个狗男人把自己家族的命运都搭上了。
    迟笑如果能成功进入金丹期,她的家族也不至于在被天子忌惮多年后瓦解,迟龚战死沙场,迟家千余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为奴的为奴,只有迟笑苟活着,可最终依旧没能逃脱被自己的师父交给九州各大仙门架上刑台扒皮抽骨的下场。
    为一人葬送全家千余条性命,也就小说作者能写出来这样丧心病狂的剧情了,换成迟小小,管你什么缥缈君各种仙君,在迟小小眼里,情爱这东西比起家族命运来,根本不值一提。
    而后来分崩离析被天子瓦解的沧州王一脉,如今还是鼎盛时期。
    迟小小带着“拖油瓶”回到沧州后不敢回家,迟龚是个严厉的父亲,勒令迟笑一心修行,不要想凡尘杂事,这她要带个男人回去,还不被迟龚把腿打断了?
    要是再被他知道她和男人睡了,估计她的下场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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