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吗？"他问。
沈就发现自己越来越能发现时瞻的苏点，比如他现在这样握着他的手腕，两个人靠的很近，对方薄唇吐出三个字，深如幽潭的双眼加上略有点狼狈乱糟糟的发型，除了脸还稍显稚嫩之外，活脱脱一个书里的霸道总裁。
"我不是跟你发过消息了吗？我说我开心。"
"为什么？"时瞻视线牢牢地锁住他。
沈就，"因为你拿奖了，你是第一名，所以我开心，那你呢？为什么突然晕倒？身体不舒服？"
时瞻现在应该还不知道自己生了病，他得想办法让时瞻发现自己出问题了，让他自己去看医生，不能像小说里一样，拖得那么晚，那太危险了！这种精神类的病，时间越长状态越差，治愈的可能性越低。
发现沈就泛红地耳廓，时瞻根本没有多余心思去想自己为什么会晕倒，他满脑子只有他在乎的事情。
“亲我。”
“……”
“对了，我还没和艾弗里和戴纳说你醒了，我找一下手机，告诉他们一声。”
想要离开床铺的沈就被时瞻又按了回去，两只手臂被紧紧箍住。
“……”
时瞻微微撇下嘴角，突然换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在考场里一直想着出来抱抱你，亲亲你，结果刚出考场就被围住……”
“……”
你在考场里一直想这个？嗯？年轻人都这么火气大的吗？
沈就抿着嘴，身子往前倾了三次最后都缩了回去。
明明是一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
但他还是下不去口……
主动什么的……也太挑战他这个老男人的脸皮了。
“沈沈……”沙哑低沉的声音发出类似撒娇的语气，听的沈就心脏几乎快漏了一拍。
心一横，沈就闭上眼用力朝时瞻撞去，重重的一吻……
时瞻忍不住笑了一声，然后俯身把沈就整个搂进怀里，“你是在亲我还是在打我的嘴，嗯？再来一次，好不好？这次要亲的不要撞到的。”
沈就悲痛万分，完了完了，有一就有二，他不应该脑子一热就同意的！
沈就还在暗自愤恨自己心软的时候，时瞻已经收起了笑意，他把头靠在沈就肩上，微闭着眼睛，眼神空洞。
“沈沈，你怎么都不笑呢？我好像从来没有看到你笑过，你能笑一次给我看吗？”
什么？
沈就愣住了。
时瞻抬起头，狭长的眼睛里倒映这沈就一本正经的一张脸。
从来没有笑过吗？
沈就的眼神开始渐渐露出疑惑。
果然是这样，时瞻抬起头，扳着沈就的身子面向他，“看着我！”
“沈沈，笑一个。”
怎么……怎么笑？我没有……没有笑过？
沈就逐渐从疑惑到沉思，神情呆滞。
时瞻搂住他，“不开心？笑不出来？没关系的，沈沈，等你什么时候想笑了，再笑好不好？”
为什么呢？为什么从来没有笑过？
*
沈就打量着着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人努力地勾着提起脸颊两侧的肌肉，嘴角抽搐地露出了一个别扭的笑容。
还没坚持多久他就感到两颊酸痛，不得不放弃把嘴角放下来，镜子里又恢复成一张一本正经的脸。
沈就不是一个喜欢照镜子的人，他的家里一直是只有一个卫生间的镜子，但是在高速发展的社会里，随处可见玻璃、车镜、落地窗，哪里都可以照到他的脸，他当然对这张脸熟悉无比。
但是怎么就那么奇怪，他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发现过自己，不会笑呢？
不是不会笑，而是他好像一直觉得自己的状态是非常自然的，就应该是这样。
应该是因为平时笑得太少了吧！
沈就安慰自己。
以后尽量多笑一笑就好了。
“沈！快出来看时瞻啊！”
D市电视台财经频道正在实况播出颁奖盛典，沈就坐到沙发上时电视里已经播到时瞻站到了领奖台上。
艾弗里朝沈就看了一眼，这一眼吓得他跟见了鬼一样。
“沈，你……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你怎么这个表情！”艾弗里哆哆嗦嗦地说。
“我怎么了，我这样有什么不对的吗？”沈就疑惑的看着他，白嫩嫩的脸上眼睛瞪地老大用力地抬着提肌，两边嘴角勾着，一脸笑不笑哭不哭的鬼样子。
你这样太吓人！别这样！
艾弗里在心底哀嚎。
同一时间，华国。
H市商大学院食堂。
“看看有我们学校的吗？”
“有，拿了二等奖！”
“嚯！可以啊！”
吃着早点的的学生们边看着食堂座位中央的电视。
“他们群里都在说，今年霍普西斯学院有一个大一的学生变态的一腿！”
吃包子的学生听了惊的包子一口吃了个空气，“大一能参加这个？霍普西斯大一学计量和投资了吗？”
“群里的人说的，我也不知道啊，听说就这一个大一的参加，还得了第一呢！”
“我现在觉得这个比赛有点水了……”
“都是实时的成绩，说明这个大一的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