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筱菲一愣,“什么事?”
“你真的决定,不给展肖痕机会了吗?”
“我表现得还不够明白?”曾筱菲蹙眉。
段辰摇头。
曾筱菲微笑,走进了小炼的房间。
但是,为什么在他晕倒的那一刻,你要如此慌张?
他真的一直以为曾筱菲不可能爱上展肖痕那种男人,不求上进不学无术。但是现在展氏的发展有目共睹,谁还会怀疑展肖痕的能力?所以说,曾筱菲才会对展肖痕另眼相看?
曾筱菲,到底,你内心是怎么想的?
不接受爱,不接受别人的爱,你就幸福了吗,你就可以不受伤害吗?
其实不是的!
段辰做饭,思绪却飘向了很远。
不,他不能失去她,好不容易发展到了现在,好不容易他们可以如此的生活,他不能看到一切都成为幻灭灰烬,所以,他要追求她,从此刻开始,正式的追求……
他要和展肖痕,公平竞争!
曾筱菲不知道男人的内心都是怎么想的,小的时候,她有父亲,在8岁那年就没有了。长大一点吧,接触了一些男同学,因为那个时候男女有别,为了防止早恋,学校总是不太允许男女接触得太过亲密。
直到高三那年分班,她遇到了凌子逸。
喜欢他是因为他冷静,成熟,功课永远都比她好,更重要的是,他们很像!
她也曾经表白过,背着所有人偷偷而绝望的表白过,现在想来,那大概就是她唯一一次真的动过心去爱过吧。
后来才知道,其实那也不叫爱,只能说,就是少女情怀吧。因为失败了之后,她不伤心,就觉得遗憾而已。
那之后,她就明白,她会走上一条很极端的路程。
认识展天宏是一个非常偶然也或许是一个必然的机会,那个时候的展天宏还在t市坐镇董事长,顺带拓展美国的业务。为了表示企业对国家对教育业的支持,高中的时候,展天宏在他们学校成立了一个“展氏爱心奖学金”,而每年得奖的永远都有凌子逸还有曾筱菲。
每逢开学领取奖学金之时,展天宏都会在学校进行讲演并亲自颁奖。
每年都会碰到曾筱菲,虽然彼此从未单独谈过,却对对方印象深刻。
所以,当展天宏的高级轿车有一次无意撞到惊慌失措的曾筱菲时,他们便在那天,结下了不解之缘。
曾筱菲满身是伤,她没有喊一丁点痛,她只是抓着他的衣角说,“带我走,哪里都可以!”
展天宏当时是犹豫的,却只有半秒时间,他问她,“为什么?”
“我需要钱!除了钱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所以,我会是一个很好很好赚钱工具,你相信我,我会为你赚很多钱!”她的声音,惊慌,甚至有些口词不清,但是她的眼神,坚决到让展天宏都有些心颤。
本着无所谓也不太抱希望的念头,展天宏还是把曾筱菲带去了美国。
确实,曾筱菲是赚钱的工具,她在美国那几年帮展天宏赚了无数多钱,短短5年时间开辟了一个美国市场出来,这绝非泛泛之辈可以做到。
从那一刻开始,展天宏就觉得,这个女人,不能外流。
于是便盘算着怎么让曾筱菲嫁给展肖痕。
曾筱菲是个聪明的女人,所以很清楚,如果她不嫁给他孙子,那么展氏,永远都不是她能够一直待下去的地方。当时的曾筱菲对任何事物都冷血得吓人,想想结婚也倒无所谓,如果展天宏非要这样才能完全接纳她,她点头了。
她是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和展肖痕离婚。
当然,展天宏也绝没有想到,曾筱菲会主动和展肖痕离婚。
所有人都知道,她喜欢钱,为了钱可以不折手段。
终究,她还是为了那一丝牵绊那一丝怕被伤害的心情,离开了。
原来,她还是真的心动过!
才会这么断然的决定离开。
她怕受伤,很怕。所以当她被伤害了之后,她就会把自己包裹起来,不想再接受外界的任何东西。
她可以冷漠的看着展肖痕和齐暖结婚,可以冷漠的听着岳宛如说她的媳妇只有曾筱菲一个,她可以一直保持淡定的生下那个孩子,她习惯冷眼旁观一切,把自己永远摆在很局外的地方,才会一直,这样不会受伤!
从离婚到现在,她甚至真的没有再想过展肖痕一点点,她努力把他从她的世界里面磨灭,因为她怕一想起他,会痛!
齐暖的事情让她感悟了很多。
现在回忆起来,才觉得她和展肖痕真的很多都不适合。他太幼稚太心软,而她太自闭太冷血。
他们的结合,本来就是上天开的一个玩笑!
她一直这么认为!一直!
岳宛如还是主动给曾筱菲打电话了。
自从曾筱菲和展肖痕离婚后,自从离婚之后她打了无数个电话给曾筱菲都无法接通之后,她就发誓再也不给曾筱菲打电话了。
她想,像曾筱菲如此聪明的一个女人,总有一天会想通会回到展家来。齐暖是不会呆得太长的,就算真是怀了他们展家的孩子,总有一天也会和阿痕离婚,她看得很明白。
因为齐暖,走了她的老路。
没想过会发生后来的事情,更没有想到齐暖怀的孩子不是阿痕的,曾筱菲怀的倒成了自己正宗的孙子。
本想如果曾筱菲还有点良心,在全世界都知道她的孩子是展肖痕的之后,会内疚的主动给她电话,顺便让她看看她的孙子,居然那个坏女人,整整过了几个月,都没有任何想要联系她的举动,她实在实在忍受不过去,拿起电话,拨打了。
她说,如果这次再打不通,她直接甩手出国,再也不回来了,眼不见心不烦!
而这次,却奇怪的,在响了一声之后,一个熟悉的女性嗓音,轻轻的叫着,“妈。”
她的称呼,是“妈”!
不是“展夫人”,不是其他谁。
所以那一刻,她所有想要咒骂的词语全部咽在了肚子里,久久说不出一个字,连眼眶,似乎也有些泛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