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景飒这个人,一般只要是她决定的事情,那么就很难再更改的。
可是就在景飒再次拒绝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呢,便听到一个有些刺耳的声音在自己的身后响了起来。
“胡院长,你怎么在这里呢?”当这个声音响起来的时候,景飒却是从胡邦的眼里看到一打厌恶之意,但是却也只是一闪而逝。
景飒微微地侧了一下身子,看清了来人,来人的年纪倒是与胡邦的年纪差不多,只是这个老家伙的身子却是细得好像竹杆一样,一张脸孔,就跟抹过了白灰一般。
景飒摸了摸鼻子,心底里有些调皮地想,这个老家伙,如果半夜三更的时候,穿上一件白色的衣服跑出去的话,绝对会被人当成是鬼的。
嗯,嗯,嗯,这个人,倒是可以被那些星探们发掘一下,然后这个家伙绝对可以成为扮鬼专业户。
“胡院长啊,真是没有想到,你居然也会来这种地方啊,按说,这种地方,可是年轻人来的地方啊!”这个老家伙,倒还挺大方的,居然伸手拉过一张椅子,就坐到了景飒的身边。
景飒眨巴了一下眼睛,身体向着另一边让了让。
这个老家伙,给景飒的感觉,也很讨厌:“包子,给我查一下,这个老家伙,到底是谁?”
景飒在心底里道。
“好的!”包子很痛快地答应了下来,现在这个人就在眼前,所以包子很快就通过系统,找到了老家伙的个人档案,还有一些关于他的乱七八糟的资料:“小飒,所有的资料,我都传到你的脑子里了。”
“嗯!”景飒暗暗地应了一声。
老者名字叫做严青山,说起来,他与胡邦两个人倒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然后再一起变老的,他们两个人,从小学开始就是同班同学,然后初中的时候又是一个班,接着,上山下乡,又是在一起,返城的时候,也是一起,接着又一起考上的医科大学,然后又一起留校任教。
更有趣的就是,这两个人从小就不是朋友,而是竞争对手,只不过,一直以来的赢家一直都是胡邦,一直以来的输家,一直都是严青山,而且每一次,都只差那么一点点儿。就连当时与胡邦同时竞争院长职位的,也是这个严青山。
所以,景飒倒是不知道,应该说,他们两个人是有缘啊,还是有仇啊。或者说,这两个老家伙,上辈子就是仇人,然后一直持续到这辈子。
“年轻人来的地方,那么怎么也来了?”胡邦淡淡地回了一句。
“我当然能来了,因为我有一颗年轻的心啊!”严青山看着胡邦不爽的样子,那张脸上,却是越发地高兴了起来。
“哼,我可是二十岁的心脏!”胡邦也不甘示弱地回了一句。
“哈哈,我的可是十六岁的心脏啊!”严青山脸上的笑意更盛了,然后严青山扭头看了看车离轻笑:“嗯,老胡啊,眼光不错啊,这个女孩子,长得还真的是很水灵啊,你说说,你的这种老牛吃嫩草的行为,如果让嫂子知道了,她会不会生气啊!”
景飒皱了一下眉头,这个叫做严青山的老货,这张嘴,还真的是有够损的啊,自己在这边根本就没有招惹到他,他倒好,居然一开口就把自己拖下水了。
胡邦的老脸也黑了:“严青山,你不说话没有人把你当哑巴,都这么多年了,你就不知道好好刷刷牙吗?”
“呵呵,老胡,你这院长当的,可是真的管天,管地,现在居然管起我洗脸刷牙来了!你还是先想想你自己吧,居然想让一个十几岁的小家伙,来任教,哼,你可别玩火自焚啊!”说着,严青山的目光又落到了景飒的身上,他眨巴了一下一双老眼儿,然后开口了:“我说老胡,你说的那个很适合在中医学院任教的小家伙,该不会就是这个小家伙吧?”
胡邦听到了严青山的话,当下抬起头来,很认真地看了看严青山,景飒还以为胡邦要一口答应下来呢,但是却没有想到胡邦很认真地看完了严青山,接着,居然很认真地说了一句:“你管得着吗?”
一句话,景飒差点没有笑出声来,话说她怎么一直没有发现,胡邦居然是一个这么有趣的人呢?
而严青山,似乎都已经习惯,那脸上也没有改变什么颜色,直接伸出两根皮包骨般的手指头,敲了敲桌面:“哼,老胡啊,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呢,我现在不是也为你好啊,我是怕你晚节不保啊?”
“谢谢你的假好心!”胡邦,抬了抬眼皮,态度却依就是清清冷冷。
“什么叫假好心啊!”严青山不乐意了:“我是真心地为了你好,好不好啊,那么多人都盯着你,等着你犯错呢,你不知道啊,还有你这一次,居然要启用一个少女来担任中医院的讲师,你说说,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我脑子进水了,你才高兴,不是吗?那些人盯着我,你不是也一样盯着我,你不是也一样等着我犯错吗?”胡邦一连串地开口反问道。
“是啊,是啊,我就是盯着你,我就是等着你犯错,你错了,我才高兴啊,哼,你脑子就进水吧,然后把院长的位置,让给我来当!”严青山气乎乎地说完了这番话,一拍桌子,抬屁股走了,临走的时候,还摞下来一句:“我可不是为了你啊,我是为了嫂子,不,我是为了阿娟,我怕她伤心!”
景飒看到胡邦在看向严青山的背影时,眼底居然闪动着几分的笑意,一时之间,她居然有些怀疑,自己之前看到胡邦眼底的那抹讨厌之色,是不是真的。
而且刚才听到胡邦与严青山两个人之间的对话,怎么听着,都好像是两个正在闹别扭的老头在逗嘴呢,正所谓是老小孩儿,小小孩儿的,这可是两个老小孩儿凑到一起来了。
“小飒啊,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胡邦一看到严青山的身影转出了门,再也看不到了,这才收回了目光,对着景飒抱歉地一笑:“这个老家伙啊,从小到老,无论什么事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