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毓这几年越发胆大,没人的时候就直接坐到秦苏木身旁去,动手动脚的。而秦苏木早已习惯。
两人坐在一块,南毓头靠在秦苏木的肩膀上,撒娇道:“苏木哥哥可想我了?”
秦苏木无奈,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但是忒大,不知羞耻的,他都怕:“想你,可想毓儿了。”
“苏木哥哥,我祖母这几日就要回来了,听父亲说,表姑也会一并回来。只是这表姑是两年前突然奔到相国寺投靠祖母的,苏木哥哥可否帮我查探一下这位表姑的来历?
特别是祖母打算回府这几日,相国寺有多少香客。不用太仔细,京城这几家与候府有来往的就行。”
秦苏木皱眉:“你怀疑,这里面有阴谋?”
“也不能说是阴谋啦,就是不放心。”
南毓将头从秦苏木肩上抬起,静静的看着秦苏木。
“毓儿妹妹还在做那个梦?”秦苏木伸手搂住南毓的肩膀,自从十一岁那年招惹了这祖宗之后,他们的相处方式一直都是这样,久而久之秦苏木也习惯了。
南毓点头:“这两年总是会做同一个梦,梦见我外祖父外祖父一家惨死,梦见我一家被贬为庶人,流放千里之外。”
做梦什么的自然是南毓编的,她是会做梦,但是梦见的都是她那些耻辱的过往。
只是这两年少了。
秦苏木相信南毓所说的:“说不定真会有此事,是上天给毓儿的预警,我定会帮毓儿的。”
“苏木哥哥最好了”说完,某毓伸手捏了捏秦苏木的脸蛋,
秦苏木已经略懂了些男欢女爱,对于南毓的行为还是会脸红,他这是怎么了,毓儿总是哥哥哥哥的叫他,把他当做哥哥,他怎么能有别的想法。
这妮子从小就这样,现在还好些了,小时候仗着年级小,可没少亲他抱他之类的,不过那都是小时候不懂事。
现在长大了还收敛些了,虽然还是喜欢动手动脚的,终究没有做什么太越矩的事,何况她还是很小,秦苏木也就不管了。
“净知道欺负你苏木哥哥,等你再长大点,看我怎么收拾你!”
“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苏木哥哥,四舅舅最近刚教了我一套鞭法。”
“毓儿这么凶,小心以后没人要!”秦苏木弹了下南毓的脑瓜崩。
南毓不说话,心道,若不是怕吓着你,我才不会这么守规矩呢!
秦苏木没有听到南毓那句,嫁给他之类的话,心中又有点失望。
“毓儿,差不多到了,咱们出去看看。”
俩人掀开帘子,到了另一头,小船停在了湖中央,四周都是含苞待放的荷花,也有少许已经开了的,美不胜收。
穆府
穆夫人手中握着茶盏:“怎么最近没看到你与南毓走动了?”
穆元齐坐在一旁:“回母亲,儿子这几日忙着温书,离会试没多长时间了。”
穆夫人心下才好受些:“齐儿,你要记得你父亲是怎么死的。若你父亲还在,现在的叶家有多威风,我们穆家就有多威风。
而不是像现在,处处碰壁,你也不需处处看人脸色。
若是南毓那条路走不通,就算了,不需要再热脸贴冷屁股。我已经有了安排。”
穆元齐没有多问:“既然母亲已经做好决定了,就依母亲的。”
“对了,晋王爷可还有找你?”
“回母亲,这几日未曾。”
南夫人:“南毓与六皇子走得近,这两年陛下年岁大了,可却迟迟没有立储君,六皇子本就得圣心,如果再加上候府和叶家的助力,这皇位就稳了。
到时候再想给你父亲报仇,可就难了。如果南毓你得不到,这两家必须尽早除去。”
“母亲忧心了,南毓还小,就算定了亲也要过好几年才能成婚。”
穆夫人摇头:“若是南毓与六皇子没有走得这样近,我又何须着急。”
穆元齐回到书房,打开南毓的画像,想起母亲说的话。
“南毓,可惜母亲终究不肯放过南家,我们没有机会成为一路人了。要不然,你可是作为妻子的第一人选。
不过,若是能留下你一条命,养着也是好的,毕竟我也是看着你从小到大的。这情分还在。
六皇子不就是因为南家和叶家的势力才靠近你的吗?若是没有了南家叶家,就没有那么多人打你的主意了。”
小厮走进书房,穆元齐已经收起了画。
小厮:“公子,南小姐与六皇子游湖去了。”
穆元齐:“嗯,继续跟着,有什么事接着回来禀报。”
南毓摘了许多含苞待放的莲花回了候府。
“白寇,将这些荷花送一些过去给母亲,京墨儿也喜欢这些花。”
白寇上前抱起荷花,去了南夫人的院子。
去年在南毓的撒娇耍宝下,南毓终于搬离了东厢房,有了自己的院子。
南夫人把玉竹院给了南毓,玉竹院是几个院子里最好的一个院子,院里种有两颗樱花树,春天开起花来粉粉嫩嫩的,好看极了。
南毓无事就喜欢躺在院里的摇椅上晒太阳,十分惬意。
用过晚饭之后,南毓就回了自己院子,没事逗阿呆玩。
阿呆已经很大了,白色的毛已经长得有点黄,没有小时候那么好看了。可是听得懂人话,十分乖巧。
次日,平荣候把老夫人和那位表姑接过来了。
南毓上大堂给老夫人请安。
“给祖母请安,给表姑请安。”
南毓打量了一下,那位表姑虽然已经二十七八,但是依旧貌美,和双十的女子并无太大区别。
老夫人常年礼佛,慈眉善目的:“快些起来,许久不见,毓儿已经这么高啦!”
南毓上前,走进老夫人怀里:“祖母,您都不想毓儿,这么许久也不知道回来看看毓儿,祖母都不要毓儿了。”
南玄已经六岁,看着南毓,气呼呼的,他都还没来得及撒娇呢,这个毓儿又抢先了!
南玄慢了一步也跑进老夫人怀里,:“祖母,还有玄儿,玄儿也想祖母了,祖母不知道,毓儿老是打我!”
“哦?姐姐打你哪里了?”老夫人笑呵呵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