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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暖花开,二月清风相b冬日和暖。旭日冉冉升起,清晨第一缕阳光洗礼昨夜细雨留下的y霾。
    卯时,婢子们已起身开始忙活府中事宜。习惯了早起的作息,祝妙菱很累,仿佛才刚合眼,身体便本能地在这时辰醒来,她撑着迷蒙的意识想翻身,方察觉自己被人压着半个身子。
    有人,手脚并用地与她四肢交缠。
    再细听,耳边传来清浅规律的呼吸声。
    她微微扭头,女人冷艳绝l的颜容赫然映入眼帘。
    这还是第一回在靖瑄身边醒来。
    昨夜折腾得太尽,该红肿的地方还未消,她眨了眨酸涩的眼,仔细看向身边人。
    看着看着,忍不禁抬手,指尖轻轻摩挲女人近乎完美的腮颊曲线,祝妙菱暗暗叹了口气。
    靖瑄固然美,但祝妙菱清楚知晓,自己并不是为美色所惑。当初还未见过面具下的形容时,她便为之悸动。
    一开始还是畏惧靖瑄高高在上的身份,想着干脆当断则断,不要再纠缠,不久却成了将军的媵侍,像是被命运推着一步步走向她,自己连拒绝的机会也没有。
    很多事情还不明白,但也许这已是最好的结果,不必自卑是否高攀,亦不必勉强是否离别。便以这样的方式陪伴她,心中那份无处安放的喜爱也算有了寄托,有了着落。
    往后能在她身旁醒来,共同迎接朝艳或风霜,何其幸事。思及此,唇角不自觉扬起一湾甜甜笑意,她靠近,微凉的小嘴轻轻贴了一下对方额际。
    像是碰到了又像没碰到,祝妙菱不敢停滞,悄悄退开,再抬眼时,意外触及女人含笑的眼睛,盈亮迷人。
    心跳漏了一拍。
    靖瑄似是一早就醒了在装睡,千等万等终于等到姑娘的吻。那双勾人心魂的眼眸看着她,毫不掩饰的说道:不够。
    指尖挑起下颌,转瞬化被动为主动,女人的柔软印上少女唇瓣,舌尖舔过唇珠,轻轻描摹它的形状。
    嘴上微微的痒意,祝妙菱下意识伸舌舔了舔,不意外也舔到靖瑄的,便自然而然地唇瓣相贴,舌尖相抵,既倾诉自己的心意,又回应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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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仿佛静止在这一刻,晨曦透过窗棂照射进来,厢房里的地面,摆饰,寝榻,一物一件,都被覆上一层柔和,恰如靖瑄的吻,不带情欲,尽是怜惜,恍若一根轻羽,轻缓而细致地……挠着她的心。
    小手搭在女人穴口,少女说不出的柔弱与娇怯,任对方予取予求。
    不知过了多久,靖瑄缓了下来,祝妙菱犹疑地看了看她,那只不知何时游移在自己腰际的手转而抚上脸颊。对视着彼此,靖瑄像是极克制地道:“暂且放过你。”
    小姑娘眼眶下浮着一圈淡淡乌青,发丝凌乱,身上多是深浅不一的吻痕,眼睛与唇瓣一般红肿,全然是被人蹂躏惨了的模样。
    靖瑄懊悔昨夜太过放纵,说话间更是温声细语:“起身梳洗,用膳罢。”
    这人此番良心发现,倒是出人意料。祝妙菱笑了笑,正欲说些什么,侧墙突然响起“叩叩叩”的敲击声。
    她转眼望去,觉着那漆成檀木色的墙似乎又不是墙,叩门声如此清脆。随即,慧莺的问话清晰传来——
    “驸马爷,起身了?”
    啊,果真不是石墙。
    祝妙菱怔愕,靖瑄已起身整理衣衫,边对着那扇暗门道:“这就过去。”
    清冽的男子嗓音。
    眼前明明是靖瑄,同床共枕时也确认她是女子的身躯,但她竟能以男声言语?
    那声腔,听得出是靖瑄原来的嗓音里添入了某些音色,不知经过怎样的转换,变成了男声。
    戴上面具,穿好衣物,看了看一旁兀自呆傻的少女,靖瑄眼底漫起笑意,忍不禁回身于白皙额际印下轻吻,“我先去传膳,一会儿过来。”
    这回又是原本沉柔的女声。
    想了想,应是口技。
    幼时途经市井,有擅口技者当街卖艺,能仿得少女、老妪、稚童、男子、老叟等声,可男可女,可老可幼,甚至牛哞狗吠,鸟啼兽鸣,各式禽畜,惟妙惟肖。
    如此来说,靖瑄以男声出口,便也不是件多惊世骇俗的事。
    祝妙菱看着靖瑄大摇大摆的打开暗门离去,两三眼间,透过门缝隐约瞧见正房梁柱上的双喜贴字。
    公主府为三进院制,正房为主居,其左右两翼建有耳房,自昨日起,东耳房作媵侍所居。这祝妙菱是知道的,但她不知道正房与耳房之间相连的墙,还留了一扇单薄的木门。
    所以,自己昨夜那些令人羞耻的声音,隔壁都听得一清二楚了?
    ……面红耳躁。
    待祝妙菱衣衫齐整地踏出房门,便是恭谨地候在公主门前,等候吩咐。
    饶是昨夜某人让她腰酸腿麻,她也没忘记,自己是婢子。
    媵侍,唯多出一样侍寝,平日与寻常婢子无异,只是她要好过些。别的婢子兴许要教掌事调派g各样杂活,而她仅须跟在公主身后,听一人差遣。
    规矩是如此,但在此前自己与公主素未谋面,于大婚前几日才去的毓秀宫,俩人并无实际主仆情谊,公主有慧莺近身侍奉,她多是在帘外候着,使些跑腿传话的轻巧活儿。
    可见毓秀宫人手充裕,并不需要别的婢子,而公主却多此一举,擢一名与自己生份的婢子为媵侍。
    而这婢子,偏偏是她,是与驸马爷原就有着纠葛的她。
    事到如今,心里时不时冒出的那股疑惑已不攻而破。除了靖瑄从中作梗,还能有谁会觊觎皇宫里毫无存在感的小婢子。
    威勇神明的将军,用这等手段将她自宫里摘出来,又堂而皇之地令她以媵侍名义跟入公主府。费这些心思,就为了与她夜夜春宵?
    竟是……莫名有点受宠若惊。
    少女思绪万千,天马行空,身侧房门不知何时打开,踏出一道靛蓝身影,手腕一拉,牵起人儿过正门而不入,径直往东耳房,边走边略显不满地道:“怎么不在房内等我。”
    “奴婢是公主……”
    “近侍”二字还未出口,那厮立即出声截断:“你是我的。”
    面具下的唇瓣紧抿,明显不悦。不知为何,那语气又像极与人抢糖吃的孩子。
    祝妙菱眨了眨眼,顺着道:“嗯,也是你的。”
    “此句不该有也字。”靖瑄一面推开房门,仍不忘严厉纠正。
    不过随口一句话,也值得这般一本正经?祝妙菱不明就里,仍是顺从:“嗯。我是将军的,是靖瑄的,是姐姐的人。”
    早摸清这人脾性,顺毛摸总没错。
    靖瑄听罢,果然不再“无理取闹”,方才抿紧的唇畔弯了弯,似乎十分舒心。但是,自己不在公主跟前候着,转一圈就让靖瑄拉回房,擅离职守,若教人报上,少不得挨罚吃板子。
    似是看穿她的心思,靖瑄一笑,得意道:“我与公主请了,令其他婢子替你的位置。你往后只跟着我。”
    祝妙菱:“……”
    所以,靖瑄刚才那句“你是我的”,是真的彻底将她讨到了自己身边。
    这短短一日……不,是半小时辰的变化未免太快。入府时还是公主近侍,眼下就这么轻易的易主了。
    从来不容她拒绝。唉。
    瞥眼瞧见少女紧蹙的眉头显露心事重重,靖瑄也跟着蹙眉,“怎么,你不情愿?”
    “唔,也不是……”
    相b公主,她更熟悉靖瑄,侍奉起来也不必畏手畏脚。再若是不小心犯了错,应当不至于挨板子,顶多在榻上……咳……
    昨夜那人狂浪的言行不受控制地在脑中一一浮现,愈想脸上愈热,祝妙菱摇摇头,拍拍脸,已然被靖瑄引着坐到食案前,那扑鼻香味让她下意识喉口生津,再顾不得什么羞躁。
    原是她出门不久,就有婢子进房摆膳。案上八道菜肴,四荤两素两汤,早膳丰富亦不算奢侈,却是祝妙菱几乎没能尝过的精美华食。
    以往只在主子盘子里见过一点残羹冷炙,而今是自己可以完整享用的。
    原来媵侍待遇如此之好,早该答应啊!
    “我、我……”盘中色香味俱全,诱人食指,祝妙菱咽了咽口水,转眼看向座旁的靖瑄,眼儿晶亮,“我要吃了?”
    谨小慎微,唯恐美梦惊醒。
    不知她从前过的都是什么日子,一桌菜便让她诚惶诚恐。
    靖瑄一阵心疼,摸了摸她的发顶,柔声道:“吃。都是给你的。”
    得了允许,祝妙菱便不顾仪态地大快朵颐。
    天知道不仅是因嘴馋,靖瑄大婚前她一直是郁郁寡欢,食不下咽,尤其昨日出宫前仅匆忙两个馒头裹腹,之后与婚庆仪仗一路随行,未曾用膳,既是顾不上,也吃不下。直至靖瑄的洞房之夜是与她度过的,心里才好受些,今早又拥抱着醒来,她便像活过来了一样。
    以致连日来腹肚空空,此时如常发出咕噜咕噜声,当真饥肠辘辘。
    靖瑄看着她,眸中柔情百转千回,“往后跟着我,不再要你吃苦。”
    她的声音很轻,专注进食的祝妙菱未能听清对方说了什么,抬眼回视她,才察觉到靖瑄并未动筷,连忙挟了一只j腿放入她碗内,“姐姐快吃,好好吃。”
    说着,几乎要流下感动的泪水。有这般好的j鸭鱼肉,还能敞开了吃饱,简直b神仙还快活。
    小脸不知何时沾了两撇油渍,靖瑄正拣起巾帕欲去擦拭,就见她抬袖一抹,继续吃。没有矫肉造作,少女纯真活泼,眉眼间溢出的欢欣动人,仿佛有莺雀停在上面舞乐。
    唇红齿白,纯净无瑕。
    指尖悄悄爬上腰际,宠溺的目光逐渐变得灼热,女人的气息贴近。
    “我、我还吃着呢……”
    “你吃你的,我吃我的。”
    ————
    这章小萝莉的状态,还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亚子,没法说要,也没法说不要。
    而靖瑄嘴上没戳破,但实际行动很果断,新婚第一日就迫不及待将小萝莉圈进自己领地。
    怎么说,萝莉无论性格本身,还是碍于身份,都不能推动她俩之间的关系。靖瑄才是那个明里暗里都在推波助澜的人。
    所以,萝莉隐约发觉是靖瑄在其中斡旋,那种自己喜欢的人费劲心思要得到你的感觉,即便是为了滚床单,也受宠若惊,并不害怕。(兔子:横竖都失身失心给对方了,多被睡几次也没差╮( ̄⊿ ̄)╭
    最后,问下各位我这几天很纠结的一个问题:要不要虐将军?
    评论区踊跃回答,拜托了_.我好纠结。肆②ωɡs.C哦м(42wg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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