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话音刚落就看见宁西眼睛一亮,“真的?”
“嗯,待会你看看合不合适。”阎骁望着他微微一笑。
回到房间,阎骁把专门给宁西买的那台配置极好的笔记本以原价的一半算给了宁西,为了增加“二手”的可信度,带来前他还故意在底部划了条划痕,
宁西不疑有他,高高兴兴地转了钱,然后带着电脑去找老乡上图书馆了,为了表示感谢,他还先跑到楼下买了早餐回来给阎骁,阎骁自然笑纳,等宁西走后,他看了看时间,离跟人约好的时间还早着,便打开了自己的电脑开始看盘。
这时王俊也跟着起床了,因着还有人在睡,他动作也放得很轻,洗完脸出来,无意间瞥见阎骁在看股指期货,十分惊讶,“你在玩这个啊?”
阎骁转头看他一眼,笑笑说,“随便玩玩。”
一边说手指一边动作,很快下了单。
过了一会儿,他下单的商品行情界面数字开始有了变化,价格显示正在不断上涨,几分钟后,商品价格已上涨了一百多点,空头被迫平仓。
王俊站在他身后,看得有点发呆。
阎骁勾起嘴角,随即将账户上刚刚赚到的钱拿来继续加仓,随着价格的持续增长,他期货账户上的金额也在不断变化,期间商品价格出现了小幅度的回调,但很快又恢复了增长状态,而每当可用的资金余额超过保证金数额时,他就继续开单。
看盘的时候,他还心情颇好的喝了杯水,吃了宁西给他买来的早餐。
王俊虽然在整理自己的书,却时常忍不住偷瞥几眼他的操作。
只有黄瑞阳不动如山,外面各种喧闹中依然睡得天昏地暗。
收盘时间一到,行情停止波动,阎骁检查了一下账户金额,满意地活动了一下脖子。
“赚了不少吧?”王俊把刚刚拖完地的拖把放好,笑着问阎骁。
“还行。”阎骁轻描淡写回他。
“有...这个数没?”王俊伸出五指晃了晃。
按说刚刚认识就问别人资金状况,哪怕是室友也是不太合适的,但阎骁依然好脾气的笑笑,“今天运气好,赚了一台xxx车钱。”
王俊瞳孔瞬间放大,“厉害啊兄弟!”
阎骁没再说话,司机发来信息说已到,他收起电脑便出了门。
王俊回到自己的书桌前发了好一会儿呆,突然怎么也静不下心来看书了。
他知道S大里面有很多有钱人家的孩子,昨天入学报到时看到的那些豪车已经明晃晃的说明了这一点,在他看来这些富二代永远只会依仗着父辈的余荫趾高气昂且理所当然地俯视别人,虽然明知这些人从家里拿个几十万上百万玩股票玩投资很正常,但亲眼见到他们赚钱跟喝水一样容易时,还是被冲击到了。
两个多小时,阎骁赚了十几万,那是自己这种家庭辛苦好几年才能存下的数。
这世界真的太不公平了。
黄瑞阳打着哈欠起床,顶着一头乱发从卫生间尿完回来,王俊突然问他,“瑞阳,你玩期货不?”
“啊?”黄瑞阳愣了一下,摆手,“我哪儿有那本事?那就跟赌博差不多,赌赢了一本万利赌输了倾家荡产,风险太高了,我二爷爷说,凡是暴利行业都是高风险,我这智商碰不得......”
王俊扯了扯嘴角,“那倒是,风险...确实很大.”
S市中心地段金融区高耸着几栋崭新的大厦,阎骁刚刚成立的公司只在里面占据了小小的一角。
公司虽是不打眼,可位置却很不错,新装修好的办公室坐落在其中一栋大厦三十几层高的位置,落地玻璃外一片繁华景观,站在窗边往下看,车海川流不息,正在不断扩张的城市尽收眼底,来来往往的人们都变成了微小个体,渺小如蚁。
阎骁的车遇上了施工引起的塞车,整整迟到了一个小时,到公司时,他招来的那人坐在只放了两张塑料椅子的会议厅里,神色依然很沉稳,丝毫没有因为整个公司只有财务室有一个员工其它地方都是空空荡荡而皱眉,阎骁出现后,也没有因为见到阎骁只是个二十岁还不到的年轻人表现出任何惊讶与抗拒。
就冲这点,阎骁也觉得自己没找错人。
这人名叫梁立成,四年前投资界名噪一时的红人,曾帮客户做期货交易从几万的本做到了一千多万的利,结果连续两次杠杆交易中判断失误导致客户亏损巨大甚至负债累累,客户一夜白头携妻跳楼,他也被业内称为坑王名声大臭,从此退出投资界,找了一份普通的工作维持生活。
看他的资料,年龄也不过三十出头,但因为头发半灰看上去比实际年龄显老一些,衣着很干净,气质也很沉稳,看完阎骁递给他的合同后,他甚至没有因为上面超过行规的分红条款显露出任何激动,反而非常诚恳,“阎先生,我想说的是,我的能力可能并没有您想象的那么好,不知道您有没有了解过我之前的事?”
实际上阎骁并没有如此慧眼识珠的能力,知道这个人不过是占了重生的便宜,上辈子梁立成是被另一个大佬挖回去当宝了,沉淀了几年的梁立成早已没有了当初的激进和贪婪,对再次给他信任的那人不但忠心耿耿,万事妥帖,十年间还为那人赚到了不下几十个亿的资产,不知道让多少人扼腕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