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此时在这春胜酒楼里,便有一青衫男子轻呷了一口酒,说道,“想那永熙年间有位李姓大人,他未过门的妻子家里糟了大火,全府的人都死了,偏偏她还能回来。那大人原本是再痴情不过,连她死后的牌位都娶了去。可惜呀,他不过心肠好,救了另一位女子,这女子又对这大人生了情意,又是蛇蝎心肠,竟然在夫人的补药里添了些红花,平白一尸两命。”
便有人说他胡诌,他又没有躲在人家床下,如何知道得这样清楚。也有人为这夫人惋惜,复又追问道,“那,那个下毒得女子呢?可有押到官府去?”
那人笑道,“那个女子事发后甚是羞愧,觉得自己无颜再见那大人,也在房中自尽了。那位大人对他夫人可是深情啊,连院中都种满了丹桂,以示追思。”
另一人倒是为这情深感念,又问道,“那我猜那大人可是再未娶亲,做了多年鳏夫?”
青衫男子轻轻摇了摇头,将那筷箸在杯沿上轻叩了一下,声响颇为清脆。复又嗤笑一声道,“非也非也。他当是拒了许多去说亲的媒人,可后来圣上也瞧不过眼,便替他和永昌公主赐了婚。”
“不对不对,那永昌公主不是孀居多年么?”又有人急切追问道。
他压低了声音,还四处瞥了瞥,好似是要讲个多么了不得的秘密,“鳏夫配寡妇,可不是正好?人家夫妻也是琴瑟和鸣,白首不离啊。”
登时只作哄堂大笑,不过一段风月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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