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这人会不会说话的?我哪里不检点了?我不就是……”
摁住了一个男人的肩膀吗?
话还没有说完,兰允儿就知道这话是多余的,她这是在古代,女人跟男人单独相处就已经过了,还不要说她跟这左列是有肢体接触,所以,被人说成不栓点,一点也不足为过,可是她真的什么也没有干啊?
“那个……”
兰允儿一反之前的理直气壮,想解释,可是严斌却并没有想给她任何的机会。
“兰三小姐该不会是想说跟这位仁兄只是不小心碰到的吗?”
刚才那叫碰到?严斌觉得亏得自己会找说词,这说词不知道是安抚他人还是安抚自己,看这并没有半点悔意的兰允儿,严斌只觉得胸都要气炸开的感觉,拽住她胳膊的手不禁地加重了些力道。
“啊!”
痛!兰允儿不禁地惨叫出声,漂亮的小脸儿更是皱成了团,瞧着她可怜巴巴的模样,严斌又像余心不忍,将手力松了些。
“兰三小姐不应该跟本将军解释一下你刚才的行为吗?”
解释?瞧着他冰寒至极的表情,兰允儿觉得自己的解释可能没有什么用,所以,干脆地将自己的唇闭紧,这反而让这将军多想了,才松开的手力又加重了些。
“啊!痛痛痛,大哥,我说,我说!”
有见过不讲理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可是疼痛感让兰允儿不敢闭嘴,可是才张开,又听到严斌那冰寒的声音从他薄唇中吐了出来。
“别想给本将军找随便的一个搪塞理由!”
那他到底是想听什么?瞧了一眼单薄却不失俊美的左列,严斌咬紧的牙关不禁地发出“咯咯”的响声,看他盛怒的表情,左列可是心里一阵地叫苦,想解释,可是人家的矛头压根就没有对向自己,所以,他可不敢随便地插嘴,只是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而他这唯唯诺诺的举动却让兰允儿懵了。
“嘿,你这家伙不是有……”
兰允儿可一点也不规矩,是想借左列的力给这八尺不讲理的家伙一点教训,可是她哪里知道变化人形的左列在人前是不能动用法力,而拼自己的实力拳脚?很明显,畏畏缩缩的左列自然不是严斌的对手,所以,她的此举完全是行不通的。
“啊!痛痛痛,大哥,我说,我说啦!立刻说,马上说,麻烦你不要再捏了,再捏我这手骨头就要散架了!”
在严斌的眼里,不管她耍什么花招都是行不通的,听不懂她跟左列的对话的意思,只是看到她又跟这“小白脸”说话,严斌就觉得鬼火乱串,不自觉地又加重了手力,痛得兰允儿哇哇叫,可是现在盛怒的他对她一点也没有同情心,真像是被她戴了绿帽子一般。
“我跟这位先生只是有事谈,至于刚才的举动,肯定不是不小心,但也不是故意的,只是……”
是什么?一气呵成的速度太快,扯到重点,兰允儿突然扯不出来一个合适的理,而看她的停顿,怒气不退的将军大人又加重了手力,痛得兰允儿漂亮的小脸儿苦皱成团地惨叫。
“真的好痛,将军大人,您该不会是以为我这大庭广众地给你戴绿帽子了吧?”
兰允儿可是什么都敢说,人家忌讳什么,她偏说什么,听她这直截了当的话,左列两腿一软,扑通的跪倒在地上。
“唉,你这没骨气的……啊!”
这左列好坏是要升仙班的,可是这胆小的行为可是大跌兰允儿的眼镜,她真要咒骂他的无能,才开口,却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
“兰三小姐说得倒是轻松,这种话是拿来就说?亏本将军……”
还记挂着她如何去百花宴,驱马是想去接她,等等,他的苦心,严斌并没有说出口,只是瞪大双眸盯着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你放开我,真的痛,大哥,太痛了,你饶了我吧!我真跟左列就没那回事,再说了,我要给你戴绿帽子,我再奔放,也不可能在这大街上啊?他敢,我也不敢啊?好坏我也是个女儿身,将军明查啊!将军、将军……啊……”
兰允儿一边解释,一边感受着还在剧烈增加的痛疼,好容易地解释完,这次依旧是一气呵成,完全来不及在脑子里打个草稿,是生是死?她也不知道,只是痛苦地纠紧着五官,盯着那只将自己控制得死死的手。
“罢了!”
好像她说得也有道理,听着那欺楚的惨叫,严斌再细审那苦皱的小脸,那可怜巴巴的小眼神让他心里不自觉又生了些同情,居高临下的他犹豫片刻之后将她的手松开。
“谢天谢地!”
兰允儿觉得自己真的是不容易啊!
“啊?”
好半晌的哀嚎才换来了这么一个解禁,瞧着那白皙的手上红红的几指节印,她十分无语地抬起眼神看了一眼眼前这八尺的男人,而正好地遇上他厉害的眼神审视着她,她紧张得很。
“呵呵!”
兰允儿赶紧地将还生痛的手腕藏起来,像是生怕下一秒又被牵制,仅是这样还不能放下心来,小脚带着防备地往后退,直到一个自觉的安全距离上停下了脚步,然后才是冲着这冰山一角的厉害角笑笑,傻呵呵的模样让人生怜,再加上那长长睫毛上挂的余泪,更是让严斌心生了怜悯。
“他是谁?不是你们兰府中人吧?”
才生的怜悯却因为起身的左列影响,严斌的脸再一次拉沉下,冰冷的语气质问着规矩得让他有些不适应的兰允儿。
“他啊?”
看到左列那八尺男儿就来气,想想刚才的跪地,没有束缚的兰允儿说着就上前踹了他一脚。
“活靶子!”
左列的惨叫并没有让兰允儿的气愤好过些,她伸手就要去拎那家伙的衣领,却未曾想中途截了胡。
“嗯?”
才是一只手腕,现在可是两只手腕都被生擒了,兰允儿吓得赶紧地挣脱,可是这严斌的力道哪里是她能挣脱得了的。
“将……”
才要讨饶,却又被将军拉近,与他近距离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他俯视的她更慌张地挣扎。
“看来你还不知道长记性啊?”
长记性?
“大哥,我又没有做什么,你至于这么对我吗?我真是……”
虽然手腕现在不痛,可是保不准下一秒她又要被拆了骨头,兰允儿小脸儿再次地苦成了一团,一通噼里啪啦的含糊不清。
“不管你是做什么,记住,你是未来的将军夫人,所以,离你的活靶子什么的男人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