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叙延家很大,光是大门就比白康哲家乡小镇上的任何一家大门都要大,雕花镂空铁门看上去好不华丽。
车子开到门外便下了车,接着有保镖从屋内出来,接过商叙延的车钥匙,替他将车子开进停车场内。
豪华的别墅有着一个宽敞的入室花园,修建齐整的花圃绿意盎然,在花圃的一侧有着干净清透的泳池,波光粼粼地闪动着水浪。
踩着鹅卵石越过入室花园,一道高贵的红木大门敞开,屋内有着两个保姆正忙前忙后地打扫卫生,见商叙延回来了,均是停下手上的工作,朝他鞠躬:“少爷。”
白康哲抽了抽唇角,少爷?这是拍古装剧呢?他还小姐呢!
一个保姆机灵地上前取下商叙延口袋里挂着的墨镜,另一位则马上去准备商叙延换洗的衣物。
这位有着洁癖的主,回来必定要洗澡,得快点准备好东西才行。
“我爸呢?”
商叙延带着白康哲上楼,往他卧室走去。
“老爷有应酬,说是今晚不回来了。”
保姆端正地拿着墨镜,先他一步打开卧室门,好让他们可以直接进去。
“给这位先生准备一套浴袍,把我房间旁边的客房收拾好给他住。”想起了什么的商叙延补充道:“叫厨房准备一份鹅肝,待会送进客房里。”
“是。”
保姆放好墨镜,立刻退出去按照商叙延的指令干活。
鹅肝?
听见鹅肝白康哲的眼睛好像冒出了星星,他舔舔唇问:“送进客房?”
“少爷,衣服已经准备好了。”
另外一位保姆从浴室出来,得到商叙延的点头后退出房间,并且关上门。
商叙延起身解开腰间的皮带,褪下宽松的西裤放在沙发上,然后动作利落地解着袖扣,这回却怎么也解不开了。
他拧起远山眉,垂眸看着袖扣。
好像一只手无法解开。
白康哲忙起身拉过他的手,嘴里说着:“别动。”
然后仔细瞧着袖扣的结构,细心地替他解开来。
望着认真解扣子的小脑袋,商叙延说:“刚才某人看我吃鹅肝的时候,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白康哲脸一红,恼怒地扯掉他左手的袖扣,转身走出卧室:“你才流口水!”
也不想想是谁害的?莫名其妙拉他出去,莫名其妙到那么高端的地方吃饭,莫名其妙让他看着嘴馋,现在还嘲讽他?
王八蛋!
商叙延望着成功报废掉在地上的袖扣,不免摇摇头。
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白康哲没有因为心口不一的话语而导致没吃上香甜可口的鹅肝,反倒是本该只有一份的,此刻呈现在他面前的却有两份。
这是商叙延赤果果的羞辱!
秉着再生气也不能和食物过不去的信念,白康哲心里骂着商叙延没良心王八蛋,手上已经不受控地拿起刀叉切起鹅肝来了。
他吃得正香的时候,隔壁房间发出了清脆的破碎声音,愣了一下,把叉子上的鹅肝吃掉,没有再听见什么声音,他又低头继续猛吃。
有钱人就是会享受,这鹅肝的味道真是叫人永生难忘啊!
白康哲暗暗腹诽有钱人的奢靡,嘴上却丝毫没有减慢速度。
“哐!”
隔壁卧室再次响起声音,这回音量很大,仿佛有什么重物摔到了地上。
丢下刀叉,白康哲转动着黑溜溜的眼珠子,一半好奇一半担忧地朝隔壁商叙延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