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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小时后白康哲吃过晚饭,盛了满满一大碗饭,夹了好些菜,端着上楼要给商叙延送去。
    保镖恪守职责地守在商叙延卧室外,见白康哲端着晚饭上楼,伸手挡住了锁头。
    “白先生,你要干什么?”
    “给他送吃的呀,这都到了晚饭的时候了。”
    他说得理所当然,还让保镖赶紧开门。
    保镖纹丝不动地站在门口,伸出胳膊挡住他。
    “老板说了,不允许任何人给少爷送食物,请你不要为难我们。”
    白康哲急了,瞪大双眼说:“万一他在里面饿晕了,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这下他可唬不住保镖,保镖理直气壮地回答:“就算晕了,那也是老板的责任,我们只是负责执行命令。”
    “你!”
    白康哲还想说什么,却听得卧室里发出“哐当”一声。
    他更是着急了,端着晚饭催促着保镖:“赶紧开门!要是他真晕倒了,我饶不了你们!”
    嘴里说着毫无威胁力的话,心里默念:叙延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千万不能!
    保镖迟疑了下,最后掏出钥匙扭开锁头。
    门一开,白康哲直接踹开冲了进去,托盘里的汤水溅出来落在他的手上,把他的手都烫红了,他也没有喊一句疼。
    他的眼里全是商叙延。
    商叙延正坐在椅子上,裸着上身,脚边是溅了一地的药水,后背的伤口有些湿润。
    他在处理伤口,因为伤全部都在后背需要扭着手和脸上药,一下子没抓稳,药就摔地上去了,于是有了白康哲他们听到的那声响声。
    放下晚饭,白康哲拆开一瓶新的药水,抓住商叙延的手腕:“我来吧。”
    眼角的余光瞥向站在身后的保镖,他悄声说:“抓紧着吃几口,不然待会他要给拿走了。”
    商叙延望着香软的米饭,手也没有举一下。
    “不吃。”
    “怎么不吃?”
    白康哲一着急,声音忍不住大了几分,好在他及时反应过来,又压低嗓音说:“你不饿?”
    不饿?
    怎么可能不饿?
    他把视线从米饭上移开,望着桌角。
    “吃了就等于向商振东妥协,等于答应他分手。”
    所以,哪怕是饿死也不能吃。
    “你……”
    白康哲既心疼又感动,拿着药瓶的手停了下来。
    “可是也不能拿身体开玩笑啊!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办?”
    商叙延的泼墨睁大了些,然后他转身把白康哲手中的药瓶拿过来,继续上药。
    这个问题,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可如果要他和白康哲分手,他宁愿饿死。
    “叙延……”
    白康哲蹲下身,脑袋贴在他的胸前,什么也没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康哲!”
    门外忽然响起了熟悉的女声。
    白康哲身子一抖,挺直腰杆朝门外看去。
    白母和白父正怒火冲天地踏进屋内。
    不用猜,肯定是商振东把人给带过来的。
    “叔叔,阿姨。”
    商叙延听见白母的声音,放下药瓶,套上衣服起身面对着他们。
    白父憨厚地应了一声,白母则看也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到白康哲的面前。
    “跟我回家。”
    白康哲立刻躲到商叙延的身后,拽着他的衣摆说:“不要!我不回去,我要和叙延在一起!”
    “你是嫌丢的脸不够大吗?赶紧回家!”
    “我不要!”
    “康哲,你是要逼妈妈再割脉一次?”
    “妈妈!”
    “跟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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