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思极恐。”
“我信了。”
“我也信了。”
他们回想一番闻悦从进公司之后到现在的所作所为，真的是从来都没有怕过谁，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而且之前有人看过闻悦简历，她在进公司之前，是在国外读研究生的，时间线也可以对上。
“我有一个疑问。”有人举手道。
“如果悦副经理真的是小公主的话，那为什么老钱敢和她对着干？”
其他几个人也挺疑惑的。
他们的所以疑惑，最后都以沉默告终。
老钱推开办公室的门出来了，脸色阴沉，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有说。
等老钱关上办公室门了之后，他们才有人大着胆子说了一句：“老钱这是，翻车了？”
他们更觉得这实锤了闻悦确实是小公主的事实。
老钱在他们眼里一向圆滑，从来都不会做这种能把自己逼到绝路里的事情，这次也是一样。
他们都还挺好奇，是什么促使老钱做出这种逼退小公主的事情来。
他们都知道，闻董事长只有一个千金，别的孩子都没有。
“万一呢？”
不知道是谁突然说了这一句话，部门里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豪门里面的事情，他们谁能知道呢。
万一闻菲菲也是呢？
他们这种原本还有鄙夷闻菲菲的，现在更加鄙夷了。
将这两个人放在一块的对比太过明显，他们虽然现在都不确定，但心底都知道，两个人哪个更像是真的小公主。
老总经理姓张，跟闻父是一辈的人，是当初闻父一手提拔上来的，闻悦小的时候还去总经理家里面玩过。
闻悦在放假的那一周里面，去见过闻母当时的律师，去见过闻母的好友，也是公司的董事会里面的人，但是没有去见过总经理。
原因也是他是闻父一手提拔起来的，闻悦不清楚他现在是站在哪一边的。
“悦悦，回国了都没有到张叔叔家里面来玩，是不是跟张叔叔生分了？”
“怎么会呢。”闻悦笑了笑，“回国之后事情还挺多的，所以没有来得及。”
“但是你到了公司之后的业绩张叔叔都看到了，做得不错，你爸爸叫你回来的决定是正确的。”总经理笑得亲和。
闻悦没有吭声。
“你应该知道，把你调到这个位置是为什么吧？”总经理突然出声道。
“知道。”闻悦点头，跟之前让她去当部门的副经理一样，都是为了锻炼她，但是又不敢放权太狠，所以只给一个副的，让她跟在人身后学着。
闻悦其实还挺意外的。
她上一周和闻父吵得那样凶，闻父恨不得直接把她敢去国外，省得她再回来伤害蒋安雁的模样。
但是最后却又依旧给她升了职。
真不知道他是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还是真的有那么信守承诺。
“那就好好干，别叫你爸爸失望。”张叔叔目光里面充满了对闻悦的期许，他也算是看着闻悦长大的。
“张叔叔。”闻悦突然出声。
“怎么了？”
“你应该知道我前阵子和我爸爸吵架了吧？”她其实不确定，但是看着总经理和她说话时的表情，又总觉得他其实是知道的。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董事长已经很久没有来公司了，我最近也一直都忙着，没有来得及去闻家看他。”总经理一拍脑袋，颇有点儿遗憾道，“不过你正好提醒了我，过两天去看看董事长。对了，你问这个是怎么了？”
“没什么。”闻悦见他不知道，当即也不多说了。
“董事长年纪大了，脾气倒是没有变，你多体谅体谅他。”
所有人都在跟她说，闻父年纪大了，让她多体谅他。
可是闻悦不知道该怎么样去体谅，把自己家的公司拱手让人，还是接受他强行给子塞来的相亲？
总经理像是看出了闻悦眉目之间的不悦，笑着宽慰她：“你爸爸又不是不讲道理，你有什么事情尽管跟他好好说，他能理解的，自然也不会逼你。”
闻悦没有在他面前提蒋安雁的事情，最后只是点了点头。
“而且这两年也没有个人陪他说话，你妈妈虽然……但不管怎么样，那时候好歹有个人在他身边，现在呢。你走了之后，他性子变了不是一点儿。”
闻悦想起她负气出国了以后，一开始是没有跟闻父联系的。
后来象征性地定期联系，也跟报告彼此还在一样，从来没有多说过什么话。
可能感情就是这样一点一点儿有了裂缝，当裂缝中间填补了别的东西的时候，尽力弥补，只会使它碎得更彻底。
闻悦目光黯淡了下来。
她不会跟张叔叔说，她现在已经和闻父不能好好交流了，她也不打算再回去了。
“张叔叔这些年为了公司操劳，也辛苦了。”闻悦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了话端。
总经理也不是听不出来闻悦的意思，之后两个人就闻悦之后的工作交谈了一番。
“你之前对公司里面的运作不太熟悉，从技术部开始，更有助于你今后对公司整个的了解。”总经理道。
闻悦后来也想明白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