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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他的技能没有用,那他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他这个懒惰王到底当来做什么?
    盛冬离抬起手掌,看着自己的懒惰王卡牌,心中的复杂心绪已经无法用语言概括。
    另一边。
    黄沙弥漫遮天蔽月,盛冬离与胖子跑的太快,盛钰再叫他们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他拽过傅里邺的胳膊,搀扶着他走了几步。
    只是这几步,他就知道不行。
    太慢了,等他们走到目的地再抬头向上看的时候,说不定都看不到泥土阶梯的低端了。届时即便是插上翅膀,恐怕也无法赶在阶梯消失之前登顶。三十米的距离确实说长不长,但对于腿上有伤的人来说,这可就太长了一点儿。
    盛钰当机蹲下:“上来。”
    等了几秒钟,身后的人毫无反应,他不禁扭头,焦急说:“愣着干什么,快上来啊。”
    眼角余光撇到身后人鲜血淋漓的膝盖侧面,盛钰瞳孔骤缩,心跳因惶恐跳的更快了些。
    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惶恐什么。
    其实之前的游戏过程中已经验证过,就算爬不上楼也没有关系,至多只是会滞留在楼层中无法上升,不会有生命危险。
    他怕的是连傅里邺也会误会他、怀疑他。
    平心而论,要是有一个人对盛钰这样,先是共同对战敌人时毫不犹豫的反手伤他,过后又满脸茫然无辜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即便不将怀疑摆在面上,他的心里一定在不断戒备质疑。
    若他是傅里邺,他绝对不会放下所有的戒备,傻乎乎的上前任由‘嫌疑人’背起自己。
    若他是傅里邺,权衡利弊以后,他一定选择不爬楼。大不了下一局一个人闯副本。
    若他是傅里邺……
    这时候,背上忽然一沉。
    盛钰愣愣偏头,耳畔传来熟悉的低沉声音,刚刚迟疑的那两三秒,傅里邺果然在怀疑他。
    他皱着眉怀疑问:“你背的动我吗?”
    “…………”
    即便心里有再多的自愧茫然,这时候也消失的干干净净。盛钰用行动证明了自己不仅背的动,还能背着他跑的飞快。
    边跑边气喘吁吁说:“你的伤不是我踹的。”
    身后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嗯’,也不知道是赞同还是反对,或者是可有可无的态度。
    盛钰正要再向他自证,这时候胖子已经穿过风沙靠近。这些风像是长了眼睛一般,专门往胖子的鼻孔里钻,他不得已将衣服脱掉,只套到脑袋上,眼睛处还挖了两个小孔。哪知道将鼻孔挡起来以后,风沙又一个劲的往眼睛里钻,盛钰看到他的时候,他正不断的揉眼睛呢。
    盛钰气喘吁吁的从他身边跑过。
    胖子一惊:“诶,等等我啊!”
    盛钰很想把傅里邺扔给胖子背,但有了之前那一番对话,他得证明自己背的动人。就这样一口气背到了泥土梯子正下方。
    听起来耗时长,其实也不过一分钟左右,只是这次的泥土梯垮塌的格外迅速。等他们重新靠近这里的时候,阶梯已经垮的有半栋楼房高。
    盛冬离将攀岩绳吊在泥土梯中间,焦急的催促:“快上来,楼梯支持不了多久了。”
    一起闯过那么多副本,几人早就锻炼起默契程度,一般不论何时,只要有危险那么打头阵的永远是傅里邺,扫尾的永远都是胖子。
    这一次虽说没有危险,但事态紧急,他们下意识的反应还是如此。
    因此傅里邺毫不犹豫的第一个握住攀岩绳。
    在他爬上去以后,盛钰正想要也上去,却忽然微微皱眉:傅里邺现在有腿伤,不一定能爬完全程,要是中途落下,凭他这个体格是不可能接住对方的。换成胖子来接还差不多。
    想到这里,他退后一步让位。胖子迷惑的看他一眼,也没有问太多,顺势爬了上去。
    这攀岩绳应当是其他玩家专门带来逃生的,看起来极其专业,盛钰爬的还算轻松。即使黄沙遮掩了目光,也不妨碍他的动作。
    心中正要松一口气,最上方忽然传来惊呼,是盛冬离的声音:“绳索挂不住了!”
    盛钰心中一惊,立即抬头。
    什么叫做绳索挂不住了,是说这条攀岩绳承受不住他们三人的重量吗?可是他们都快爬到楼梯最下层了,现在再说会不会有点迟。
    仔细一看,他才知道自己弄错了。
    原来盛冬离的意思是绳索所挂的地方很快就要化为黄沙粉末,而以盛冬离的力量,也没有办法拖拽着他们三个人往上走。
    他们不得不再次加快速度。
    有时候盛钰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抓住绳索,单单凭着本能向上爬。好在直到看见泥土楼梯最低端,他也没有失手脱落。
    若在这个高度掉下去——那可就太恐怖了点。来的时候距离地面有半层楼房高,现在足足有两个楼层那么高。脚下与身上又毫无防护措施,低眸向下一看,人的头脑都阵阵晕眩。
    这要是摔下去,没有重伤也得缺胳膊断腿。并且更为可怕的是这伤势还得延续到现实世界。医院人满为患,估计还得不到及时医治。
    越想越糟糕,盛钰不再想,专心致志于收下的攀岩绳。不一会傅里邺已经登顶,他回身伸手,胖子握着他的手,就力也翻了上去。
    胖子效仿傅里邺,向下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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