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眼中带着沉安安读不懂的情绪,和昨日的愤怒大相径庭,反倒有种重新审视男人的错觉。
过去是儿子,现在换了个角度总要再认识一次。
沉初喊了一声对方并没回应,沉铎眼神转了几圈就定在女儿身上。
明明没做什么又像做了什么,小姑娘有种被人抓包的感觉。像是小孩子偷吃零食被发现,潜意识想要寻求庇护。两根白玉指顺着他手背上去就捏住男人衣角,碰到皮肉时又谨慎在意,只怕碰疼了他。
沉初感觉到她在拉扯自己,同时还有属于女人的依赖。
有股热流冲进他心里,几乎是瞬时就反手抓住她。
刚刚放开她并不是担心父亲会再对自己怎样,只是怕她在父亲面前和自己亲密会窘迫羞臊。
他不像沉云曜那般肆意妄为敢和父亲叫板,也不像他活的那么自信潇洒。自己始终是虞卿在街上捡回来的孩子,所以这么多年他听话懂事,极少违逆。
但沉安安是与众不同的,她轻易就能打乱自己坚持。在心里的分量越重,他就越不可压抑内心的邪恶念头,做出来的过份事就会越多。
那天在小屋了他曾发誓要尊重她,给她一切平等自由的权利。
可这是她主动要抓上自己的,就不能再放开了。
少女手指细腻,牵动的力量极小却足以撼动肩臂肌肉雄厚蓬勃的男人。他重新敞开怀抱拥住她,在父亲面前宣誓主权。
“安安。”身子紧贴的男女有碍观瞻。沉铎始终不看沉初,兀自盯着自己的女儿,“你先出去。”
他们各自都干待在原地良久,特别是突然闯进来打扰两人的不速之客,眸色从墨入冰,寒霜之气又慢慢弥散,让女孩坐立不安。
所以这次不等沉安安回应,沉初就主动开口:“先出去吧,一会儿再进来。”
他低下头便能看到少女低垂的眼睫,还有两颊上不知何时妆饰的桃花胭脂。ⅹ⒴ūzⓗāǐщū.⒞Ⅼū♭(xyuzhaiwu.club)
大拇指指腹还按在她肩膀上,他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揉蹭。女孩感觉到他在自己皮肉上摩擦出来的温暖,仿佛深刻肌理也能感知,还有语气里的柔情和袒护。
这种包裹不同于父母家人,让她有回到那个小屋里的错觉。就好像周围还是黑的,只亮着头顶那一方色泽浅淡的天空。光线将将能照亮他脑后短粗黑硬的头发,隐约泛着层白霜似的浮光。他背对着窗户的眼睛本该是黑暗幽深的,但她却总是能在里面看到一片隐暗的火光。
表面如同灰烬一般沉寂,内里包含着足以摧毁天地的狂热。
她视线左右摇摆想要掩饰内心恍然,那些事已经不能再想的,否则怕是要在父亲面前失态。
“嗯。”
她小声咛语,又凝睇父亲。
“爸爸,别再打他了。”沉安安温语求饶。沉铎宠了女儿半辈子,昨天她哭得痛彻心扉已经够让他心疼,今天怎么也不想再看到那长睫上沁着晶莹鲛珠。
他清清嗓子尾音低沉算是应下,转眼瞟向对面房间,“去看看奶奶吧,她已经醒了。她很喜欢你。”
沉家男人都不擅于表达情感。而且他再如何回首也回不去当年八岁时的那般心境。当他想起一切都坦然的时候也就是一切都放下的时候,所以也只能依靠妻子和女儿同母亲重新建立亲情。
沉铎是言出必行的人,他说不会再动手就不会。再则沉安安很喜欢沉月,听说她醒了便立刻起身要去看她。
鹅黄色裙摆随着她走路的姿势飘然,露出两条细长笔直的腿。衣服是回到营地之后换的,沉铎身在军中见惯了沉稳,他生活中的所有娇嫩色泽都是小姑娘给的。
修身连衣裙勾勒出她的盈盈腰身,他情不自禁抬了抬身子,想将她倩影完全照进眼里。
蝴蝶飞到门口之后又落在一处回眸看着屋里两个男人。
动动嘴让唇角放松露出一个微笑又翩然飞走。
“爸。”
房门关严,沉初又喊他一声,挺着虚弱无力的身体下床。
他和沉铎身高差不多,当年仰视的男人如今同自己齐平。可他是采了人家女儿清白之身的罪人,自然不能如此理直气壮。沉初动了动喉结,看了看父亲慢慢跪在地上。
眼神从跪下那一刻开始就寸寸下滑,只盯到地面,并没发现自从女儿出门去开始就平静下来的目光。
“起来吧。”
父亲语气太过平静,竟让沉初一时有些不知如何应对。
他如果打自己骂自己,倒是可以一直保持硬气死不松口。他就是想要安安,从她十几岁少女身材初现玲珑姿态开始他就觊觎旖旎风光,渴望她的冰肌玉骨。直到要了她才知道那种温软包裹坚硬的感觉有多痛快淋漓。
越是刚强如铁的男人越需要女人的柔情软化,只有绕指丝柔才能释放他无处可匿的狂暴。
“我要安安,不给她你就杀了我吧。”
他不肯起来,生怕父亲下一句说出什么自己无法接受的话。
“呵”沉铎双手插进口袋,漆黑的眼仁里寒光一晃,弯下腰身睨视他。“你不是已经干了混蛋事吗?”
双眸望向窗外,贴在他耳边,锋利的双唇碾蹭,“我本来是想阉了你的。”
沉初浑身猛地一抖,又听到他说:“你就这么管不住自己裤裆里的东西?不如我帮你清静清静。”
“”
沉初不说话,头上泌出一层浮汗。
他当年来到墨城接替的是沉铎的位置,行事手段残忍暴虐,比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可面前的男人是他童年起便仰视崇拜的对象,自己开枪或是格杀都尽数来自于他的教导。所以不管自己变成什么人,都依然有股原始的恐惧。
“起来。”沉铎看着他流汗,甚至手都开始往中间移动。“刚才不是挺他妈厉害吗?还敢亲她。”
“爸。”
这又是个涉及安安的问题,怕也要直言不讳,他心一横手捂上胯间挡住,这也是他不能松开的地方。
“当年外公就没这么难为你。”
干咽几下,“因为他明白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
这是继他带走安安之后第二次忤逆自己。
“起来!”
沉铎不愿意看他斜着眼又捂着裆的样子,忍住没踢他一脚吼着:“舍不得那根东西就起来!”
秦雨沐是这里的特殊客人,她有点好奇的在营地里转悠。
她听力极佳,早就听到身后慢慢接近的脚步,就是装着不知道,兀自靠在单杠边上坐下。
沉二沉叁去给那些孩子买用的东西,车子刚一开进门沉云曜就看到操场边上那一抹高挑倩丽的身影。
少年心神荡漾,催着哥哥往前开,沉云朗却从后视镜里瞟了眼弟弟之后自己下车,长腿一迈几步就消失在楼里。
“不懂风情,沉家打光棍到最后的绝对是你。”
他说完也下了车,迈着轻巧的步子朝着秦雨沐走过去。
女孩好像格外怕冷,早晨的时候他就抻了一件自己的红外套给她。她当时只是看了看没说话,他还以为她不想穿。
可眼下那件暗红色外套就穿在她身上,翘起的领口挡住一点颌线,红白交错衬得她肤光胜雪。
秦雨沐是个很两面的人,她打起架来速度力量都不输男人,可安静待在一处的时候又恬静的像个邻家少女,特别是那张清纯素雅的脸。
母亲和妹妹的长相多少带着点惑人的妖冶,可她却是完全与魅惑不沾边的清丽。
他越走越近,女孩靠在单杠上听着他脚步,嘴边缓缓挑高。
秦雨沐的唇两边天生高跷,稍微笑起来就会像一只狡猾的小猫。
“嘿!”
沉云曜的所谓情趣,大概就是冲过去吓唬一下再一巴掌拍在女孩肩膀上。
这句话是沉云朗站在顶楼窗户前心里说的。
幸好这人是秦雨沐,不等他拍上她女孩先一步回身把住他的肩膀。少年没想到自己被发现,瞬间睁愣和她对视,然后女孩狡黠一笑,双手用力扳过他身体,两人在一下秒位置调换,将少年完美压在身下。
“吓我?”
沉云曜的惊讶没维持多久,转眼就变回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他扬起下颌眯上眼睛,视线缓慢勾勒女孩面容。
就觉得她笑的太狂妄,得给她点颜色看看,要不自己以后没地位。
废话不多说,按住她后脑就开始亲吻。
两人亲的如火如荼,衣服都被扯掉一半。不远处就是训练的士兵,余光都能瞥见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身体,纷纷吞咽着口水浑身燥热。
总有更难耐的人。
愣头小子不会像老男人一样瞻前顾后,只知道想要便要。他用身下顶顶她,沾着两人津液的唇靠近她耳边。
“什么时候给我上?”
还舔了一口。
秦雨沐从腰间掏出一个牌子放在他手里,不等他举起来看清就捏住他几个指头合上。
这种质地的东西他没摸过,表面被打磨的很光滑,像是玉石又没有那么冰凉,声音也不清脆。
“我出来太久了,该回家了,你去找我。”
女孩盯着他的黑眼睛,“如果你不找也行,就当留个纪念给你,当是我初吻喂狗了。”
沉云曜皱着眉头起来,刚要分辨就听到身后一群人急促走路的脚步声。
这伙人走得急促,冲着他过来,领头的人是萧远南。他紧蹙着眉头,锋利眉尾快要挑上天。
萧远南到最后几乎是跑过来的,站到他面前看了眼他怀中的女孩,像是在犹豫。几秒之后眼见他咬咬牙,紧合的右手跟着张开。
沉云曜看清他手掌中心静躺的小盒子,瞳孔瞬然骤缩眼眸震荡。一个挺身从地上跳起来一把夺过。
这盒子他是不会忘得。
人的尾指有叁截骨头,当年曾经连着收到过两个。这该是那最后一个。
他狠狠闭了闭眼,指尖颤抖快要拿不住,颤巍巍地打开盖子——
“哒——”
开合处时间太久生了锈,里面赫然躺着一截淡黄色的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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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潮来了,搞事情。
这个结束了就真的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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