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四郎并没有把这个送死的替身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这个家伙已经不过是替自己面对自己曾经的邪门的老相识罢了。
只不过现在的杨万楼却被之前黄四郎的表现彻彻底底的迷惑了,他还真的以为是黄四郎离不开自己了,他面对着黄四郎的诘问显然丝毫没有退却,也仅仅是随随意意地摆了摆手,继续说道:
“算逑。”
如果现在忽视了他身上那一声显得十分穷酸的衣服的话,他还真有了黄四郎的那几分韵味。
只不过他却没有注意到黄四郎已经变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以及一边胡千那样明显的不爽的表情。
黄四郎一边向着杨万楼走去,一边勾勾手指,而杨万楼也有样学样的勾勾手指,只不过他却是从太师椅上坐了起来,并且向着黄四郎走了过去。
黄四郎摇摇下巴,紧接着继续说了一句:
“算逑。”
杨万楼就在黄四郎的面前有样学样,然后也说了一句:
“算逑。”
黄四郎看着自己面前的杨万楼有些愤怒,他横眉立眼的直接又说了一声:
“算逑。”
杨万楼又把黄四郎的表情和行为举止模仿的淋漓尽致,一点破绽也没有出。
“算逑。”
“算逑,算逑,算逑,算逑。”
黄四郎表现出来的有些歇斯底里。
而这一次杨万楼表现出来的模仿也终于算是出了瑕疵。
黄四郎在自己的脸上挤出了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紧接着又一次继续说道:
“算逑。”
杨万楼一样也是和黄四郎做出一样的选择,并且,同时也选择了和黄四郎一样,把手拍在了对方的脸上。
只不过下一秒黄四郎就翻脸了,他横飞一脚直接踹在了杨万楼的脸上,直接把杨万楼的牙都踹掉了。
“算逑,算你妈的逑!”
黄四郎看着被自己一脚踹倒在太师椅上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的杨万楼,心里面没有任何的怜悯,直接就探手去对方的嘴巴里面,把对方已经被自己踹断了的牙直接就拔了出来。
黄四郎,看着自己手里面还沾染着不少血丝的牙齿直接吩咐自己身边的胡千。
“多拔他几颗牙,和我一样都镶成金的。”
西边的太阳随着时间的一步一步的流失终究还是就这么落山了,夜晚慢慢的侵蚀了鹅城,所有的人和物都慢慢的安静下来,唯有闪烁的灯火还证明着这一座城市还没有彻底的陷入睡眠。
老爸看着依旧算得上是灯火透明的自己老爹的房间,心里面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触。
唯一有所感触的是自己一些人,或许真的是从山上下来,再也不回去了。
“老八,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到山上啊,总感觉这世道慢慢地越来越混了。”
小六子脸上带着笑容,他在刚刚的晚饭上可是吃了不少。
只不过小六子现在还是忘不了自己在山上的生活,那对于他来说才算得上是真真正正的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老爸也不好给他怎么解释,毕竟自己老爹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到底也是摸不清楚。
于是乎,老八直接把一边的枕头丢到了小六子的身上,并且继续说道:
“操这么多的心也不怕不长个,睡觉睡觉,等明天早上你自己去问。”
紧接着老八躺着就睡,完全不在乎小六子满脸的求知欲。
而也就是这个时候就在张牧之的房间里面,一样也算得上是很热闹。
张牧之欣然说现在确实是在准备着如何去和自己的老相识进行一场斗智斗勇的战斗,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继续在这里演戏。
毕竟如果县长这么一个身份不会暴露的话,那么这一场戏会好唱得多。
张牧之用自己的一只手按住花魁的同时一脸正气地向着面前的花魁说道:
“夫人,兄弟,我这番来,只为劫财,不为劫色。同床,但不入身。”
紧接着,张牧之掏出来了自己的手枪,并且把保险拉开。
“如果兄弟我有什么冒犯的地方。”
战术换手。
“当然,夫人如果有什么要求的话,兄弟我也绝对不推辞。”
张牧之说完之后把枪往床头柜上面一丢,紧接着被子一盖,躺下就要睡觉。
花魁看着自己面前的张牧之,她知道张牧之确实是别有所图的,对方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出来了很强的目的性。
不过花魁并不在意这些,她想要的仅仅是足够富裕的生活而已,这一点主要是对方能够给予自己这样子的生活,那么她其实是并不介意的。
花魁一样也躺在床上,但是灯光却没有直接关上,同时她也小声的哼唱道:
“一日夫妻百日恩啊。”
张牧之紧接着直接就跑到了花魁那一边,而花魁一样也是发出了一阵阵的笑声。
“我只是想做县长夫人,谁做县长其实压根儿就没有什么所谓。你也用不着这么客气。”
张牧之看着自己面前的花魁,有一说一,这样子的想法的人现在并不算少,但是他又能够怎么样呢?
他故意的粗喘了几口气儿:
“我客气吗?”
花魁直接把自己的双手搭在了自己面前的张牧之的身上,然后笑道:
“太客气了。”
…………………………
“晚了!”
马邦德把惊堂木直接向着桌子上一拍,紧接着哀叹道。
他看着眼前的张牧之紧接着解释道:
“前几个县长已经把鹅城的税收到他娘的九十年以后了,也就是他娘的西历二零一零年。
咱们来错地方啦。”
张牧之把自己从黄四郎那里得到的帽子摘下,并且直接丢在了桌子上。
“我倒是觉得这个地方不错。”
马邦德心里面有些焦急,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他苦苦劝说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劫匪:
“百姓都成穷鬼了,没油水可榨了。”
马邦德可不想因为这里找不到钱,就让自己面前的这个劫匪直接就把自己给宰了。
“老子从来就没有想过赚那些穷鬼的钱。”
马邦德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张牧之。
“不刮穷鬼的钱你刮谁的?”
马邦德心里面有些忐忑不安,她害怕自己面前的这个家伙真的打算杀鸡取卵,把自己就弄死在这里。
好在张牧之的下句话让他放心下来了,他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家伙只是蠢并不是真的想要杀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