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采脸红了一下,随后插着腰道:“我没说你是坏人,只是你穿得不像是我们这里的人。最近村子里不太平,你来历不明,我当然要小心。”
江如画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着,再看了一眼那阿采的衣裳,了然问虞望暮:“这里是山村?”
虞望暮点头:“嗯,祝家村。”
“跟我们来吧。”虞望暮低头,可以说得上是温柔地抚摸了一下阿采的脑袋,“她不是坏人。”
“而且,她很弱,你可以放心。”
江如画:有被冒犯到。
入了村庄,江如画才发觉这村子家家户户大门紧闭,除了偶尔几声犬吠之外,几乎听不到人声。
江如画紧跟着虞望暮和阿采的脚步来到了一个茅草屋面前。
打开屋门,阿采甜甜地唤了一声:“爹,娘!”随后像只小花蝴蝶似的扑上前去。
“仙人回来啦。”妇人上前招呼虞望暮,看见了他身后的江如画,眼睛一亮,“这位姑娘是?”
虞望暮淡然:“路上捡到的。”
江如画:?
我不配拥有姓名。
但她现在只能依靠虞望暮:“我是江如画。”妇人极力称赞:“好漂亮的姑娘。”
“演,”虞望暮传音入密,“当做是你我初见。”
“为什么?”她用眼神传递困惑。
少年干净的声音:“这个梦既然把我召唤来了,这就是不是一个寻常的,可以逻辑自洽的梦了,而是,一个我们必须遵守它的规则的梦。否则梦境崩塌,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的一位前辈大能,就是死在了坍塌的旧梦里。”
江如画明白了,她是个变数,脱离这里故事的人物,不过她也得尊重梦境的规则。
她不由觉得这还挺有意思的,就像个局外人。
“局外人啊,那我们不是很爽?”她抱臂。
没想到虞望暮沉默了一秒,随后道:“只是你。”
江如画品味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你是……局中人?”
虞望暮眼神倒是很冷静:“可以这么说。”
这是他第一次下山,十六岁的时候,亲身经历的事情。
他接受了师门的任务,去祝家村净化不知来历的魔气,但是他非但没有净化成功,还险些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江如画仔细回想了一下书中的内容,发觉根本没有写过他经历了什么,她唯一的印象就是后来,虞望暮杀人如麻,暴虐成性,入魔后杀了自己的师父和妖王魔尊,最后将目光对准了修界,意图成为这个世界的主人,最后死在了女主的剑下。
江如画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琉璃人似的少年,怎么也想象不出来他传说中那副白骨为车架,人皮为旗鼓的样子。
这不就是一直成了精的漂亮雪媚娘?
还是一口就可以吧唧吧唧光的那种。
她心里忽然就有点不是滋味,所以在作者没有写到的那一部分里,虞望暮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变成那样?
此时夫妇二人已经招呼二人来吃饭,江如画也饿了,一路走过去,一路捅虞望暮:“说说呗,在这儿发生了什么?”
虞望暮瞥了她一眼,言简意赅:“不是好事。”
江如画气闷,但是告诫自己要尊重别人的秘密,一边扒饭一边琢磨剧情。
女主的升级流剧情线是从下山做任务后开始的,现在显然离剧情还有十万八千里,那么她来到那个赌场,是原书中没有的内容,难道又是蝴蝶效应?她摸摸下巴,那其实她是可以控制自己不走剧情,甚至改变原书内容的?
好大一根金手指。身为主角,清楚全局和未来,还可以我行我素。
那么自己的来历,也许可以……在这些旁枝末节中得到蛛丝马迹。
不过想来想去也没个明确的方法,江如画叹口气,怎么她就没个系统什么的。
“你能不能好好吃饭。”耳边是阿采嫌弃的声音。她才发现自己一口饭包在嘴里一直没吞还在不停叹气。
江如画看见阿采嫌弃的小表情,撇嘴看虞望暮:“他不也没好好吃饭。”
江如画是因为属实没吃过这么粗糙的米,觉得太费牙口,而虞望暮今天没有疯狂吸入倒是真的反常。她放下筷子戳戳他:“快吃啊,吃饱了才有力气打怪。”
阿采鼓起嘴巴:“你管阿暮哥哥做什么,阿暮哥哥不吃饭也比你厉害。”
江如画怒了:“我也很厉害的好吗?”
两只小学鸡开始吵架。
阿采:“你厉害什么?你要是厉害,能在荒山野岭晕倒吗?”
江如画:“我在荒山野岭晕倒和我厉不厉害有什么关系?你没看过话本子吗?厉害的人不就是会在荒山野岭晕倒?”
江如画哼哼:“虽然我是没有他厉害,但是你没有听说过人民币玩家吗?”
她多买点装备不就好了?而且她是主角,天道之女!说不定根本不用氪金,气运就滚滚而来好吗?
阿采冷笑:“都是菜鸡有什么区别。”
江如画觉得自己有被冒犯到:“等我买了装备不就不是菜鸡了?”
等她说出口才想起自己间接承认了自己是菜鸡,却听见阿采道:“确实,那个时候你就是一只花里胡哨的菜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