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是不是另谋高就了?”
容华城说:“那倒不是,只是前日收到家里的来信,说家里有些急事,需要我们赶快回去,所以不得已才离开的。”
“哦,这样啊?”
柳晨晚说:“正好我们也挣了些盘缠,回去的路费是够了。”
二掌柜有些不舍,毕竟这样的人才不多见,能留在自己店中,便是摇钱树,要是走了,就便宜别家了。
“唉,事情都赶巧了,”二掌柜的说:“昨天是林老板走,今天又是您几位走!我啊,还真不舍得!”二掌柜叹了口气,接着说:“唉,行吧,自然几位是自由身,我也不好强留,但,”说着满脸堆笑起来。“咱们可是老交情了,要是您几位还回来,到时候我可以给你们免了日租。”
柳晨晚玩笑着说:“呦,这可划算了!”说着看看容华城。“那我们可得回来!”
二掌柜说:“好好好,一言为定,咱们双赢,双赢!诸位老板,一路顺风,早点回来,小老儿替大家伙盼着您几位呢!”说着轻轻作了个揖。
容华城忙用手相搀,说:“不敢当。”
柳晨晚笑着说:“放心,有钱我们还不挣?”
二掌柜的点点头,把帐清了清,虽然五五开账,而他们又从中分了一成给那个介绍人,但仍然分到一大笔钱,也就不到半个月,光他们自己到手的就快一千两银子,要么说掌柜的舍不得他们走呢。
办完手续,柳晨晚和容华城返回自己的小院,这会儿,黄果果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她把行李都打成小包,放在一堆等着哥哥们,听说挣了不少钱,特别高兴。
没一会,那引荐他们的大伙计走了进来,出于各种情感,他确实有点不舍,于是拉着容华城和柳晨晚的手。
“忙完了就早些回来。”
容华城说:“这些日子承蒙大哥照应,我们兄妹三人不胜感激,不敢有忘。”说完就又拿出两锭银子,递给大伙计说道:“小小敬意,还望笑纳。”
大伙计不好意思地说:“我哪照应过什么,我还不是仰仗着诸位?都给我分了一成了,这就不用了!”
柳晨晚说:“咱们相识一场也算缘分,大哥拿着吧!小小薄礼,不成敬意。”
大伙计听了,也就收了银子,说:“好吧,如果再不收,倒显得见外了。还是那句话,早点回来,说实在的,店里现在也舍不得您几位呢!”
“承蒙抬举。”容华城抱抱拳。
“你们这一走,我还真挺想的呢。”
柳晨晚看看容华城,容华城便会意地走去把自己的瑶琴和柳晨晚的琵琶抱出来放在桌上。
“大哥,我们带着这琴也不方便,就送给您作纪念吧。”
大伙计说:“好,我让存在柜上,将来你们回来了再使。”
大家客气一会,告辞了店家,大伙计和几个平日里跟他们交好的人送了出来,他们挥手告别,走进人群。
转过几条街,见没有人跟着,他们就返回之前住的那家客栈,毕竟,马车还有一些行李还在那边。进了客栈,小伙计很高兴,就跟他们聊起天。
“几位客官,这段时间你们都上哪去了?我昨儿还跟掌柜的说呢,还以为您几位不要那马车了呢。”
“怎么会不要?我们可是付了两个月的店钱呢。”容华城说。
“是是是。”
柳晨晚笑着说:“我们也没去哪,前段时间去访了一位朋友,在他家里多住了几天。”
“没去别的地转转啊?”小伙子一边抹着桌子一边说:“咱们这边不少好玩的地方呢。”
“没想去太远的地方。”
“不用走远,城里就玩不完!我听说华尊堂来了几位新琴师,最近可红了,您几位没去看看?”
容华城笑了笑,而柳晨晚则摆摆手说:“身价太高了,我们这种星斗小民,可无缘相见。”
小伙计也笑了,说:“也是,那种地方,就是随便喝杯茶,都能顶咱们这一年的开销。”
柳晨晚说:“是啊,不是达官显贵,哪敢往那里进?”
三个人都怕夜长梦多,所以决定第二天就离开南梁。结果,早上一起来,刚梳洗完,就听到外头闹闹哄哄的,推开窗户一看,就看到一队官兵来到客栈门前,而为首的还穿着蟒袍。
容华城退回身,看看柳晨晚,不禁问道:“怎么来了一队官兵?”
黄果果有些紧张,问:“不会有什么事吧?我昨天就觉得心怦怦直跳,总觉得要出事。”
这时就听楼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而后有人敲了门。柳晨晚去开门,是个小伙计。
“客人,请问哪一位是黄伯,黄大郎?”
容华城向前一步,说:“在下便是。”
“赶快随小的下去吧,那位官爷指名要找您呢!”
容华城很惊讶,用手指着自己问道:“找我?”
小伙计说:“是嘞,您赶紧来吧,那位大人还在下面等着呢。”
容华城看看柳晨晚,柳晨晚轻轻点头示意,于是他便先走出房间,另两个人则跟在身后。容华城来到那位官员面前,见对方的穿着,知道他官品很高,于是恭恭敬敬行了官民之礼,而柳晨晚和黄果果则跟着行了大礼。
那位官员摆摆手,让大家起来,而后问道:“哪位是黄伯?”
容华城向前一步,躬身施礼说:“小人便是黄伯。”
官员点点头,从袖子里拿出一卷皇封,展开了说道:“黄伯听封。”
容华城听了赶紧撩衣服跪下。
官员宣读道:“大兴客商黄伯,才华横溢,品行端正,温文俊雅,卓荦不群,拜驸马都尉,尚明阳公主,钦此。”说完把皇封向前一递。
容华城听完大吃一惊,不禁回头看看柳晨晚,而柳晨晚也有些意外,一时间没有主意,急得黄果果直晃他的胳膊。
官员提醒着说:“客商黄伯,接旨谢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