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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来,以后遇到了不好的天气,他要是人在外面还得想办法赶回来陪她?
    女人就是麻烦。
    第15章 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天灰蒙蒙亮时,郁琤睁开眼睛往身侧看了一眼,却发觉枕边早就空了。
    他揉了揉眉心坐起身来,并不诧异玉鸾不在榻上。
    郁琤掀开搭在腰上的薄毯,光着脚踩在地上。
    他往外走时,笼着阴霾的身影便如体型硕大的猫科动物一般,竟也可以不发出半点声响。
    玉鸾跪坐在一张黑檀几前,她的手里还握着一封信。
    借着暗淡的天光看完之后,她长长地舒了口气,神情非忧非喜,叫人一时也看不出她的心绪。
    郁琤与桓惑不合,这是玉鸾意料之中的事情。
    但郁琤竟然与部下制定了在桓惑寿宴上刺杀对方的计划,这是玉鸾没想到的事情。
    郁琤这个人……就像一匹令人无法驾驭的野马一样,叫玉鸾始终摸不着头脑。
    他碰了她,也清楚她是个细作,但他却还是肆无忌惮地次次与她欢好。
    他明知道她可以将他这里的消息传回桓惑的耳朵里,却又明目张胆地将这封密函放在桌上……
    玉鸾脑中忽然转过一个奇异的念头。
    他会不会是故意的?
    故意让她看到这一切。
    所以,她想出来找她的东西时,这才在这张几上看到了这封密函……
    想到此处,她便忽然察觉到一阵如芒在背。
    玉鸾的身体微微僵硬。
    她缓缓转动脖子回过头去,余光里便瞧见了一双宽大□□的足。
    顺着那双足往上,她看见了郁琤垂着眸,正目光沉沉地望着自己。
    “怎么,看的不满意吗?”
    玉鸾手指微颤,跌坐在地上忙丢下了手里的信函。
    “郎君……”
    她几乎惊出了一身冷汗。
    郁琤轻哼一声,蓦地抬起手臂。
    玉鸾满脑子都是他会徒手扭人头,竟是下意识地一把抓住了他伸来的手,那双湿漉漉的漆眸也无措地望着他。
    她的手冰冷得很。
    看样子坐在这里已经有一会儿了。
    郁琤挑了挑眉。
    玉鸾便立马道:“我愿意助郎君一臂之力。”
    郁琤听到这话反而腔调愈发怪异,“原来你是真的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啊……”
    玉鸾硬着头皮与他对视。
    只是即便她装得再是淡定,掌心的冷汗弄得他手掌也几乎湿了一半。
    郁琤不禁蹙眉,发现这个女人不管在哪儿水都是那么多……
    他抬着下巴,垂眸乜她,“我凭什么信你?”
    就算她真的喜欢他,这不代表她能背叛桓惑。
    玉鸾心想是啊,他凭什么信她。
    就算她解释了一堆废话,告诉他她和禄山王有仇,他又不是和她同病相怜的蓟苏,凭什么信她?
    她要做到的,仅仅是在这短短一瞬的时间,让郁琤用最快的速度相信她。
    “原因……郎君不是知道了吗?”
    她望着他,声音也低沉几分,“因为我是楚氏女郎,我的家人被桓惑所害,母亲被桓惑所辱,我等这个机会……等了很久了。”
    郁琤倒没想到,她会直接这样跟他说。
    “郎君不相信吗?”
    玉鸾不安地问道。
    郁琤瞥了她一眼,继续抬起手从她身后的架子上取下一只巴掌大的白瓷瓶。
    “没什么信不信的,但如果你肯帮我,那么这件事情便没必要等到桓惑寿宴那天了。”
    他将瓷瓶放到玉鸾身旁的几上。
    “这瓶药无色无味,却是个剧/毒,吃下去在毒发之前不会让对方有任何察觉,你是桓惑最疼爱的女儿,想来添两滴在他的茶水里应该不难?”
    玉鸾迟疑。
    “你不愿意?”
    “我自然是愿意的……只是,这天底下真的有这么厉害的药?”
    无色无味,而且还不被人所察觉?
    如果真的可以,那么刺杀桓惑的事情由她来配合,自然也会变得十分简单。
    “你大可以尝试。”
    郁琤口吻颇为自信,好似这天底下就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玉鸾心想,如果真的有用,她岂不是很快就可以脱离了桓惑的掌控?
    “郎君……”
    玉鸾的声音愈发柔软。
    “我还想请求郎君一件事情……”
    “郎君可否答应我出席阿父的寿宴,让我此番回去可以同阿父交差。”
    她说完便放下双手只仰望着他,叫人觉得她愈发乖巧怜爱。
    郁琤见她很是认真的模样,心里不由纳罕……
    她可真是能干。
    听说上次先是哄得薛荏为桓惑写了赞词,这次却还要哄他出席桓惑的寿宴。
    他轻笑一声,发觉照她这样兢兢业业地为对方东一笔西一划的,那老贼还愁什么?
    郁琤倒也不是自夸,一个手握十万重兵的镇北侯去给桓惑老贼捧场,确实是给他脸了。
    搞不好朝里那些窝囊废墙头草也以为他投奔了老贼,纷纷掉转风向。
    他挑起唇角,满不在乎地答应了她。
    “可以。”
    玉鸾姑且放下自己的私事,带着郁琤给的瓷瓶在天亮后离开了镇北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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