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路,高欢率领长子高澄,次子高洋,谋士杨昭,将军解律金等人与五万骑兵,猛攻京城方面,林荣和葛湘与尔朱氏势不两立,大败敌军于河南,尔朱兆听说两路大军如同风电,已经攻近洛阳,顿时恼羞成怒,命令张近为大将,许阴和刘廷等人为副将,自己率领十五万大队,杀气腾腾地出了京城,凶猛攻向河南,企图全军围灭高欢,将甄宝程和高欢犁庭扫穴!
“主公,甄宝程带领我们五万人马,在河北势如破竹,现在我们只有五万人马,那尔朱兆妄想集中所有兵力,消灭我军,现在我们必要退回河北沙苑,与甄宝程会合,然后再与尔朱兆决战!”杨昭拱手建议高欢道。
“杨昭,命令全军,退向沙苑!”高欢欣然道。、
过了数日,高欢的五万骑兵,浩浩荡荡来到沙苑,与甄宝程会合,高欢手下的大将侯莫带领骑兵,迎接高欢于辕门。
“甄宝程呢?”高欢下马,询问侯莫道。
“高叔父!”就在这时,一脸舒然的甄宝程,玉树临风地带领贺拔荣和庞超等将领,欣然来到高欢的面前。
“宝程,我还真没有猜到,你这个小辈,竟如此带兵,是个打仗奇才!”高欢眉开眼笑地表扬了甄宝程。
“这都是叔父手下的强兵凶猛,这一个月,大军势如破竹,现在我们已经占领了河北,驻军沙苑,那尔朱兆一定是心急如焚,要想保卫洛阳,反攻河北,便必定会带兵攻打沙苑,我想,沙苑是山丘地,适于我军防卫,而不适于尔朱兆的兕甲军骑兵进攻,我们不如把主力驻扎在沙苑,与敌军决战!”甄宝程毅然指着沙盘道。
“宝程所言甚善,解律金,老夫派你带兵防守沙苑的山丘,我与甄宝程带领骑兵,在山丘旁隐蔽!”高欢乐不可支道。
月夜,现在已经是秋日,夜里的秋风萧瑟,让弱眼横波的馨玉,突然有些不寒而栗。
“馨儿,马上要打仗了,哥哥有时候可能不能在你身边保护你,我看,不如让喜月送你回晋州?”甄宝程立刻给馨玉披上一件氅衣,温心地说道。
“宝程哥哥,馨儿是你的妹妹,所以必定要与你共生死,这一仗,请让馨儿与你勠力同心,同生共死!”馨玉颦眉凝视着甄宝程,明眸中,渗满了温婉。
“好,我们就在沙苑,共同血战!”甄宝程凝视着馨玉如剑的柳眉,执着馨玉的素手,将馨玉拥在怀中。
过了数日,气焰嚣张的尔朱兆趾高气昂地率领十五万兕甲军,气势汹汹地杀向了沙苑,看到高欢的人马依旧占领了沙苑的山丘,尔朱兆不禁仰面大笑。
“主公,为何大笑?”刘廷惊讶道。
“刘廷,高欢老儿,此仗定为本主所斩!”尔朱兆得意洋洋地大笑道。
“为何?”刘廷惊诧地问道。
“高欢小儿,手中只有五万铁骑,与甄宝程林荣葛湘那些反贼合军,也只有十万军队,而我兕甲军,都是我尔朱家的铁骑兵,十五万打十万,本主一定大胜!”尔朱兆猖獗地狂笑道。
“主公,高欢虽然只有十万兵,但是这个沙苑,骑兵不能野战,而高欢已经派兵防守山丘,我军若是进攻,或许会被敌军的埋伏夜袭!”刘廷担心道。
“刘廷,若是高欢派兵守山丘,那本主就派兵假败,将高欢骗出山丘,将敌军引诱到平原,进行野战,高欢必然被本主所杀!”尔朱兆捋须道。
“主公,高欢十分奸诈,主公诈败,那高欢可能依旧严守山丘,臣有一计,主公可派兵先消灭山丘两边埋伏的敌军,然后大军包围山丘,将高欢大军的水源粮草全部截了,这样我军包围高欢半个月,高欢定然惨败!”刘廷建议道。
“刘大人所言甚善,主公!”张近许阴等人也拱手点头。
“刘廷之计,一定让天下笑本主怕那高欢,如此包围之计,不如率领大军,与高欢进行野战!”尔朱兆猖狂地笑道。
“张近,明日你带兵进攻高欢,午后诈败,大军退向沙河,本主要在沙河,背水与敌决战!”尔朱兆气焰嚣张地命令道。
再说沙苑联军大营,甄宝程和林馨玉,上了山丘,眺望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敌军,甄宝程谈笑自若地目视着馨玉,眉眼弯弯道:“馨儿,尔朱兆大军,这时不围攻沙苑,山丘,却屯驻在沙河外,我看这个尔朱兆,是想与我们正面野战!”
“哈哈哈,宝程哥哥,这个尔朱兆当年在洛阳的时候,就爱传播谣言,诬陷忠臣,现在馨儿瞧他的兵阵,如今是越来越觉得,此人根本不会领兵!此人只会散布谣言,暗中害人,然后颠倒黑白,欺负善良,宝程哥哥,尔朱兆背水率领十五万主力,企图学韩信背水一战,明日他一定会派人诈败,骗我们追杀尔朱军,然后在沙河边埋伏,围攻我军,现在,馨儿想率领一支骑兵,于夜间隐蔽在敌军的背水阵地后面,明日一战,馨儿一定叫那装神弄鬼的尔朱兆,作法自毙!”馨玉目视着甄宝程,莞尔一笑道。
次日辰时,沙苑山丘战场,觱篥声震天动地,尔朱军十五万大军,如同黑云,十分猖狂,到处是人喊马嘶,高欢率领军队,立于山丘上,尔朱兆眺望高欢,顿时暴跳如雷,大声臭骂道:“奸贼高欢,骗我尔朱兆,起兵谋反,真是一个不仁不义的奸贼!”
高欢目视着暴跳如雷的尔朱兆,大声冷笑道:“尔朱小贼,你弑杀先帝,篡位害民,到处传播谣言,诬陷忠臣,派人监视宫禁,侮辱妃嫔,真是罪恶滔天,天下共诛!”
“高欢,本主今日,要杀了你这个老贼!”尔朱兆气急败坏,立即命令张近率领骑兵进攻。
那张近英勇无比,手持长戟,杀入高军中,如同龙入大海,杀得高军溃败。
“张近小儿,休要猖獗,解律金来也!”就在此时,高欢大将解律金大喝一声,手握长枪,如同虎入羊群,冲入张近的骑兵中,势如破竹。
张近见这解律金有万夫不当之勇,也大叫一声,端着长戟,与解律金学血战,双方打了一百回合,张近回首发现,尔朱军阵中,尔朱兆举着白旗,命令他退兵,他便驾驭着战马,命令士兵撤回,解律金见尔朱军撤退,顿时喜上眉梢,大声命令骑兵猛攻。
尔朱兆坐在战车上,发现解律金率兵追击,顿时得意忘形,立即命令大军后撤,许阴等人,率兵埋伏在沙河边,大喜过望地目视着张近的撤兵。
就在这时,突然尔朱军的阵地后,扬起了甄宝程的大旗,一刹那,阵后,杀声震耳欲聋,后面的军队战栗地看见前军在撤退,顿时吓得呆若木鸡,就在这时,许阴的伏兵也杀出来,以为解律金中计,顿时而朱军十五万大军,全部溃乱。
“尔朱兆打败了,弟兄们,后面是沙河,快逃命呀!”馨玉凝视着混乱的敌军,不由得眉目欣喜,她立刻命令喜月和一些士兵,扬着尔朱军的大旗,在阵后大喊,顿时而朱军狼狈不堪,到处溃乱,甄宝程和高欢,见敌军混乱,顿时大喜,立刻命令骑兵,从山上冲下,一时间,英勇的高军骑兵,如同神兵天降,从上而下,凶猛杀进敌军的大阵,而朱军顿时哭爹喊娘,人仰马翻,被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打得血流成河,到处逃跑。
尔朱兆瞪红了眼睛,战栗地看着自己的十五万大军,一败涂地,顿时气得青筋直爆,惊慌地骑上战马,狼狈地带兵逃跑了。
“馨儿,我军大胜,真没有料到,这场决战,这么轻易就全胜了!”眉开眼笑的甄宝程,兴冲冲地驾驭着枣红马,来到了得瑟的馨玉面前,目视着馨玉那如同芙蓉的嬉笑,不由得乐不可支。
“宝程哥哥,尔朱兆战败,逃回洛阳,他的那个叔父尔朱世隆,一定落井下石,趁机抢他的大将军之权,所以馨儿建议,我军暂时坐观成败,让尔朱老贼和小贼,鹬蚌相争!”馨玉嫣然笑道。
“馨玉姑娘真是英姿飒爽,巾帼英雄呀!”这时,眉目欣喜的高欢,率领杨昭解律金等人喜不自胜地来到了甄宝程和馨玉的面前。
“高叔父,林荣和葛湘的军队现在去了哪里?”甄宝程拱手询问高欢道。
“林荣和葛湘,与尔朱兆有杀父之仇,现在率兵追杀尔朱兆!”高欢说道。
“完了,林荣兄弟和葛湘兄弟,为了报仇,率兵追杀尔朱兆,一定会中了尔朱兆的奸计,馨儿,我率领五千骑兵去援助他们,你带领将士们回沙苑!”甄宝程忽然心中大惊,目视着馨玉嘱咐道。
“宝程,你率领五千骑兵去救林荣,那尔朱兆有十五万大军,万一你也被包围,当怎么办?”高欢阻止了甄宝程道。
“高叔父,可以林荣和葛湘追杀尔朱兆,若是没有救兵,一定中了尔朱兆的埋伏!”甄宝程焦急道。
“宝程,林荣和葛湘,是六镇的反贼,若是他们追杀尔朱兆,与尔朱兆拼死,这正是一箭双雕呀!”高欢捋须笑道。
“高将军,林荣是我哥哥,六镇的义军也是我们的兄弟,你怎么能趁火打劫,趁机害我们自己的兄弟?”馨玉大义凛然地怒视着高欢,大声责问道。
“馨玉姑娘,林荣等人找尔朱兆报仇,老夫不能让我大军,都为了保护林荣这些义军,一起中尔朱兆埋伏吧?”高欢愠怒道。
“高将军,你不救义军,我馨玉一个人去救!”馨玉愤懑地骑上郁葱马,和喜月带着一千骑兵,毅然驰骋去了。
“馨儿!”甄宝程目视着馨玉,立刻与贺拔荣庞超等人,率领一万骑兵,也追了上去。
“馨儿,你的哥哥就是我甄宝程的哥哥,你我共生死!”甄宝程驾驭着枣红马,飞到了馨玉的面前。
“宝程哥哥,馨儿就说,你是个英雄,那个高欢,只是个无耻的窃国大盗!”馨玉凝视着甄宝程,莞尔一笑道。
甄宝程和贺拔荣庞超馨玉,率领一万五千骑兵,月夜追达了河北的函谷关,前面,杀声动地,庞超驾驭着战马禀报:“公子,林荣和葛湘的义军,在函谷关追杀尔朱兆,中了埋伏,现在被尔朱兆包围在函谷关下。”
“宝程哥哥,尔朱兆在函谷关包围义军,必然是想吸引我军救援,然后再包围我军,馨儿思忖,我们进攻函谷关,从地道杀入城内,然后上城楼,将尔朱兆的退路断了!”馨儿注视着甄宝程说道。
甄宝程凝视着明眸如星的馨玉,命令大军,立刻潜入函谷关的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