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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湛听说宇文护和甄宝程联盟进攻,河南十几座城皆被宇文护趁火打劫,不禁火冒三丈,命令丞相祖媚和骁果将军潘戈,驸马秦业,带兵二十万,反攻北周。
    “皇上,北周见利忘义,竟然趁着甄宝程派贺拔荣庞超反攻,顺手牵羊,盗我城池,臣建议皇上,立即废黜皇后!”右仆射周国,举着朝笏,跪下理直气壮道。
    “请皇上三思!”众臣争先恐后地跪在高湛的脚下。
    再说宇文橘,今日看着宫外下着小雨,便上了肩舆,命宫人抬着,在后花园赏冬雪,她满面春风地眺望着后花园空空的腊梅树,对着身边的茜雪舒然笑道:“茜雪,虽然没有闻到腊梅的冷香,但是那个娄小小竟然没有把本宫整死!”
    “皇后在雨中赏后花园,真是丑态毕露,哈哈哈!”突然,不知道是在那个旮旯,突然传来歹毒的讥笑声。
    “茜雪,命令肩舆继续遛弯!”宇文橘冷笑道。
    “宇文橘!”这时,突然又传来一声好像是喊宇文橘名字的鬼声。
    “娘娘,这后花园下小雨,今天这铅云低垂的,是不是后花园有什么鬼魂?”茜雪吓得失魂落魄。
    “不是鬼魂,我们继续在花园遛弯!”宇文橘凝视着茜雪,柳眉若阳道。
    肩舆到了万春亭,这时,宇文橘看见那些珠环翠绕的皇亲命妇,从储秀宫那得意洋洋,袅袅娉婷地步出,人人窃窃私语,小声讥笑。
    “娄小小那个毒妇,又在装神弄鬼,暗中煽动这些皇亲命妇,散布捕风捉影的谣言!”茜雪气得嘟着嘴,杏眼圆睁。
    “茜雪,听说宇文护率兵趁秦业被甄宝程打败,落井下石,顺手牵羊,攻占了大齐的几座城池,高湛暴跳如雷,这个娄小小,趁机又在背后趁火打劫,传播谣言,污蔑我们,想骗得那些皇亲国戚群情激奋,围攻本宫这个北周公主,但是茜雪,本宫已经不怕了,娄小小丑态毕露,多行不义必自毙!”宇文橘悠然一笑道。
    再说宇文橘回了坤宁宫,陆萱带着太子高纬,兴高采烈地来到寝宫,向宇文橘请安,宇文橘笑容可掬,凝视着陆萱道:“陆妹妹,本宫没有想到,现在本宫在大齐已经是丧家之犬,千夫所指,你却仍进宫向本宫请安!”
    “皇后娘娘,娄小小那个毒妇,在宫里桀骜,臣妾和娘娘只有同舟共济,才能保住自己,保住太子!”陆萱嗟叹道。
    “宇文橘,陆萱,那娄小小现在虽然气焰嚣张,但是她是作法自毙,我们同仇敌忾,心中不怕娄小小,她就骑虎难下!”林七九弱眼横波,莞尔一笑,执着陆萱和宇文橘的柔荑,胸有成竹道。
    “这个贱人,真是越来越凶了,本宫这么十面埋伏,竟然没有吓死她!”储秀宫,凤目圆睁,怒火万丈的娄小小,怒视着太监德张,一脸愤懑道。
    “娘娘,太后娘娘已经驾崩,虽然宇文橘抢到了皇后之位,但是宫中的妃嫔人人皆知,这个皇后是冰山难靠,我们要继续恐吓虐待宇文橘,煽动大齐的全部皇亲国戚,官员百姓,排挤嘲笑皇后宇文橘,要刺激得宇文橘怒气填膺,最重要的是让宇文橘找不到害她的敌人,在这宫里,若人人都是她的敌人,她就是不死也疯!”穷凶极恶的太监德张厚颜无耻地向娄小小打千道。
    “所言甚善,小德子,你真是劳苦功高呀!”娄小小喜不自胜道。
    再说宇文橘,在后宫再次被阖宫歧视,情况让人毛骨悚然,高湛在水龙书人殿,看了许多弹劾宇文橘是北周奸细的奏折,他虽然心中恨宇文护和北周,但是思忖宇文橘与宇文护也是势不两立,再说若废了宇文橘,恐刺激北周,那宇文护便趁机进攻,他心中纠结,悻悻然回到了坤宁宫。
    “皇上,臣妾的哥哥见利忘义,竟然与我大齐反目成仇,臣妾也是心如刀绞,但是臣妾已经派人禀报母国,劝宇文护立刻送回城池。”宇文橘一脸端庄贤淑地步到高湛的眼前,向高湛欠身道。
    “梓童,真是没有料到,宫中的妃嫔一个个都是尔虞我诈,争夺宠爱,最后只有你忠于朕!”高湛凝视着一脸正气的宇文橘,不由得喜不自胜。
    “皇上,臣妾是皇上的妻子,皇上就是臣妾唯一的主公,而母国,已经不是臣妾的家了!”宇文橘一脸深明大义地莞尔一笑道。
    “梓童,你真是朕的梓童!”高湛大喜过望,双手抱着宇文橘,搂入怀中。
    “娘娘,昨晚皇上住在坤宁宫!”次日辰时,储秀宫,海棠来到娄小小的面前,欠身报告道。
    “这个贱人,现在就像一丧家之犬,却装成楚楚可怜,骗的皇上宠幸了她?”娄小小咬牙切齿,对宇文橘恨之入骨。
    “娘娘,宇文橘在皇上那装作贤妇,娘娘不定要有备无患,若是皇上被宇文橘狐媚了,娘娘就毁于一旦了!”海棠心急如焚地劝娄小小道。
    “贱人,竟敢不怕,本宫一定要你完全死心,鼻青脸肿!”娄小小拍案嗔怒,命令秦妃和耿贵妃到储秀宫。
    耿贵妃上次被宇文橘打得双腿似裂,对宇文橘心中痛恨,她和秦妃进了储秀宫,与娄小小狼狈为奸,暗中阴谋,再派宫人,禁足坤宁宫,破坏宇文橘统摄六宫的大权。
    “诸位姐妹,宇文橘这个毒妇,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本宫现在叮嘱你们,只要是宇文橘说对的,我们便说错,只要宇文橘高兴,我们就害她哭,只要宇文橘的朋友,我们都要她反目成仇,只要宇文橘气焰嚣张,我们就破坏骚扰!”娄小小柳眉倒竖,恼羞成怒,对着各宫妃嫔,三令五申。
    “是!娘娘!”
    却说前线,林七九送了信鸽,禀报甄宝程,甄宝程命令贺拔荣和庞超退兵三舍,宇文护和甄宝程联系,也率兵撤出河南,高湛顿时眉飞色舞,认为宇文橘劳苦功高,在水龙书人殿上,喜上眉梢地对群臣赞扬宇文橘道:“家有贤妻,国有贤后,我大齐一定盛世!”
    宇文橘在宫中突然平步青云,娄小小的心腹瞬间树倒猢狲散,几名妃嫔谄媚地来到坤宁宫行礼,宇文橘和颜悦色,贤淑温暖。
    “贱人,你竟然胆大包天,那本宫就对你要狠了!海棠,把本宫的这封奏折,暗中放到养性殿!”储秀宫,怒火万丈的娄小小火冒三丈,秘密命令宫女海棠道。
    再说高湛下朝,兴致勃勃地来到养性殿,突然看到案上一封奏折,立刻拿起阅读,顿时如同五雷轰顶!
    “林七九潜伏在坤宁宫,现在是皇后的军事?”高湛端详这这本匿名奏折,顿时吓得呆若木鸡。
    “皇上。”高湛身边的御前太监德张瞥见高湛气得脸色苍白,小声询问道。
    “宇文橘这个贱人,原来一直借朕的刀!”高湛怒视着德张,怒火万丈道。
    坤宁宫,骁果将军潘戈,率领杀气腾腾的骁果军,暗中围住了坤宁宫企图逮捕林七九。
    但是如狼似虎的骁果军,杀进寝宫到处调查宫人,逮捕了十几名宫女,却没有看见那双眉紧蹙的林七九。
    “皇上,臣的兵没有抓到林七九!”潘戈悻悻然回到养性殿,禀报高湛道。
    “林七九躲在地道里,命令禁卫军,在宫里挖地道!”高湛顿时暴跳如雷。
    疯狂的禁卫军,冲进坤宁宫,在坤宁宫乱挖,挖了一个下午,终于在寝宫找到了一条十分秘密的地道!
    高湛目视着这让人怒气冲冲的地道,抓住宇文橘,大声骂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贱人,朕这么信任你,你竟然勾结反贼林七九,挑拨朕和贵妃!”
    宇文橘知道娄小小已经暗中举报了她,一脸倔强,仰着粉面,怒视着高湛道:“高湛,我是北周公主!”
    “你只是一个残花败柳,来人传杖,朕要让你丑态毕露,丢人现眼!”高湛丧心病狂地驮着小鸟依人的宇文橘,重重地扔在地上,把宇文橘摔了个倒栽葱。
    宇文橘心中思忖高湛心狠手辣,今天真相大白,高湛一定会用最歇斯底里的刑罚让自己生不如死,她仰着头,自认为是金枝玉叶,一脸视死如归。
    “滚!”丧心病狂的高湛,目光如炬,瞪着战战兢兢的太监,歇斯底里地抢了大杖,一手抓着宇文橘,扔在长凳上,狠狠地架着宇文橘,双手执着大杖,疯狂地打在宇文橘的身上,一杖下来,就是一层皮,鲜血溅出,宇文橘咬碎银牙,鸦雀无声。
    “贱人竟然还负隅顽抗!”高湛暴跳如雷,双手握着大杖,对着宇文橘乱打,打得宇文橘头破血流。
    这时,心中得意忘形的娄小小,率领后宫妃嫔,花枝乱颤地来看宇文橘被打,这些妃嫔,一个个暗中冷嘲热讽,观看着宇文橘花容失色,丑态毕露!
    高湛恼羞成怒,虐打宇文橘,重打了三十大板,这时宇文橘已经被打烂,高湛瞪着血肉横飞的宇文橘,命令宫人把宇文橘扔到菜市口,让京城所有人都欣赏。
    “皇后被皇上做成人彘了!”拂晓,议论纷纷的市民,车水马龙地来到菜市口,争先恐后地观赏被做成人彘的宇文橘,但是,菜市口上却只有血。
    “宇文橘,我们保护你回长安,你要忍住!”洛阳出去的路上,痛心疾首的林七九背着奄奄一息的宇文橘,坐上郁葱马,心急如焚地驰骋在路上。
    宇文橘对着林七九悠然一笑,突然脸色苍白。
    “宇文橘!”林七九看了看宇文橘,宇文橘竟然已经去世,她不由得泪如雨下。
    “哈哈哈,宇文橘终于被本宫杀死了,这个贱人,真是螳臂当车,竟然要抢本宫的皇后之位,自己找死!小德子,把陆萱那个贱人呀抓到储秀宫,打她几十板子,百闻不如一见,本宫也欣赏欣赏杖毙!”储秀宫,乐不可支的娄小小,得意忘形,眉飞色舞。
    “娄小小!”就在众人手舞足蹈之时,突然储秀宫的大门被人一脚踢坏,虎步龙行的高湛,率领禁卫军,恼羞成怒地冲到了娄小小的面前。
    “贱人,你传播谣言,污蔑皇后,骗朕错杀了皇后,你竟然还得意忘形,今早,宇文护又打着为公主报仇的旗帜,率兵进攻河南,我军大败,你这个妖女,朕失了城池,都是因为你不懂事!”高湛雷霆大怒,大手捉住娄小小的细腰,狠狠地把娄小小驮起来,摔到地上,娄小小顿时吓得张口结舌,怒火万丈的高湛,手执板子,一脚踩着娄小小,凶猛地打了娄小小几十棍,那娄小小被打得鬼哭狼嚎。
    再说娄小小,被高湛一顿重打,押进了冷宫,不可一世的她,终于泪流满面,丑态毕露,这个雨夜,穷凶极恶的娄小小,突然发现,眼前茕茕孑立着一名女子,凤目圆睁,手中的宝剑,亮着杀气。
    “女侠,饶了小女吧!”娄小小吓失魂落魄,倒头如葱。
    “娄小小,你害死了公主!我茜雪要把你凌迟处死!”女子柳眉倒竖,手中的宝剑如同削瓜削菜,几分钟后,竟把娄小小身上的凤袍削得满地,娄小小吓得鬼哭狼嚎,跪在地上。
    “公主,昨夜奴婢把娄小小那个贱人身上的大氅都戳坏了,娄小小这个毒妇,现在穿着烂袍子,去储秀宫看着那些妃嫔向她觐见了!”次日辰时,乐不可支的茜雪来到宇文橘和林七九的面前,兴高采烈地对宇文橘说道。
    “林七九,本宫前日假死,那高湛定认为我死了,现在机不可失,我回长安,妹妹回函谷关!”宇文橘凝视着罥烟眉悠然的林七九,笑容可掬地拱手道。
    “宇文橘,你在江湖上,也是一名女侠,你回长安后,那宇文护也以为你被高湛虐死了,日后你要帮宇文邕亲政,扳倒宇文护,若是有困,可以派人到函谷关见我和宝程哥哥!”林七九抿嘴一笑道。
    再说高湛,自打以为宇文橘死了后,在后宫虐打宫女,火冒三丈,娄小小伤好后,被高湛重新立为皇后,但是高湛命令娄小小,不许暗害太子高纬,并将娄小小生下的皇子高龙册封为秦王,陆萱被高湛册封为一品女官兼皇贵妃,统摄六宫,娄小小被宇文橘之事吓得肝胆欲裂,不敢对陆萱暗中诋毁,北齐后宫,暂时平定,此时宇文护却是怒火万丈,理直气壮地带兵要为妹妹宇文橘报仇,他见北齐丢盔弃甲,顿时自鸣得意,亲自率兵进攻淮南,高湛怒火万丈,竟然和柔然联盟,与宇文护在淮南进行大战。
    “宇文护,我们两国既是姻亲,你我又是兄弟,甄宝程进攻我大齐,你为什么幸灾乐祸,趁火打劫!”战场上,大军杀气腾腾,人喊马嘶,火冒三丈的高湛,驾驭着战马来到大阵前,指着趾高气昂的宇文护,大声道。
    “高湛,你这个小子,真是丧心病狂,我大周公主,老夫的妹妹,竟然被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虐害,老夫和你割袍断义,今天与你不共戴天!”宇文护来到高湛面前,雷霆大怒,对着高湛大声叱骂,骂的高湛丢人现眼。
    “宇文兄,朕的女儿现在也是宇文兄的正妃,宇文兄,朕给你们大周二十坐城池,一百名美女,我们还是重新联盟吧。”高湛一脸丧家之犬地求道。
    “高湛,我大周公主是金枝玉叶,你二十座城池就能让老夫的妹妹活了吗?你想让老夫饶了你,你现在就投降,向老夫三跪九叩,北齐从此成为我大周的属国!”宇文护气焰嚣张仰面大笑道。
    “宇文护,你这个老小子想宰我,一个宇文橘,你竟然想骗朕向你投降?一口价,只有二十座城池!”高湛顿时怒不可遏道。
    “高湛,你不做老夫的属国,老夫就灭了你北齐!”宇文护杀气腾腾道。
    “岂有此理,周国,秦业,冲锋!”高湛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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