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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院里的惬意被打破,徐晴娘放下遮挡阳光的手,此时她的眼睛已经可以适应了阳光的光线。
    “知道出了什么事吗?”林立秋问道。
    “不知,过来找人的兄弟也说了有急事,要你速回。”
    萧岑这么急把他叫回去,绝非常事。就在林立秋要离开时,徐晴娘也从摇椅上起来:“我跟你们一起过去。”
    林立秋回头看了一眼徐晴娘,衙门那边不知具体什么情况,也许有用得到徐晴娘的地方。
    “走吧。”
    三个人离开小院,直奔衙门所在的方向。林立秋身为捕快脚力自然非凡,再看徐晴娘也并未和他拉开距离。脚下生风。
    不多时,三个人就已经赶到衙门。被告知萧岑正在书房等着他们。
    不敢停留,林立秋和徐晴娘连忙去了书房。书房里,萧岑愁眉不展,陆宸站在一旁。
    同样的场景,还是这几个人,徐晴娘想到昨天她站在这间屋子还是因为她发现了尸体的事情,对于案件有所突破,每个人的心里都稍微轻松了些。今天又是这样的场景,但是每个人的心情却都不一样了。
    陆宸在看到徐晴娘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她的头发,依然是简单的挽了一个发髻,上面单调的插了一根梅花簪。
    “不知大人叫卑职前来,是有何事?”
    萧岑平日里觉得自己的书房算是宽敞,之前就算屋子里站就五六个人也不觉得拥挤。可今日书房里一共才有四个人,萧岑竟觉得有一丝局促。
    看着林立秋和徐晴娘,萧岑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起。
    “刚刚有不良人报告说发现陈仲的踪迹,我赶过去后发现并不是陈仲,只是和陈仲长相相似的人。”陆宸幽幽说道。
    手下之人做出闹出这种乌龙之事,陆宸的面子上也不好看。
    幸好萧岑没有怪罪的意思。
    如今整个长安府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稍微听到什么风声,就进入紧绷状态。
    萧岑让几个人出去,现在最要紧的不是在这里下军令状,而且尽快查出潜伏在长安城中的隐患。
    出了书房,迎面走来一个貌美妇人。虽然年纪已经步入中年,可是从样貌上来看,丝毫看不出来女人已经有三十五岁了。
    “你们三个也在。”雪娘一身深紫色的长衣,手中端着放着汤盅的食盘。
    “见过夫人。”林立秋抱拳行了一礼,他经常在衙门进出,和萧岑一家的关系还比较融洽。
    故而在看到雪娘手中的食盘,还有心思打趣一番:“夫人和大人还真是伉俪情深。”
    “就你会说话。”雪娘嗔怪的瞪了一眼林立秋,随后视线落到另外两个人身上:“最近几日你们进进出出,应该是又忙了起来,正好今日我炖了些补汤,厨房还剩了些,你们有时间也去尝一尝。”
    “那就谢谢夫人了。”徐晴娘把话接了过来。
    三个人中,也就属她比较闲。虽说徐晴娘来长安不久,做的又是仵作。但是胜在性格开朗活泼,和衙门中内外的人关系都不错。
    目送雪娘进了书房,陆宸先一步离开了衙门。已经出了一次乌龙事件,他不想下次得到的消息,依然让人失望。
    突厥之事像一片乌云笼罩在长安县衙门上方,压的里面每一个人都喘不来气。
    关于陈仲的案子,所有的事情都落到了陆宸的身上。
    连着几日,陆宸率领不良人每日在整个长安城的坊间翻找,虽说有其他县协助,但是长安城之大,对于寻找一个不能声张的“已经死了”的“死人”无异于海中捞针。
    日子一天天过去,正值夏秋交接之际,关于陈仲的事情还没有眉目,长安倒是下了一场泼天大雨,气温也跟着冷了下来。
    徐晴娘推开家中院中的小窗,外面的雨砸在屋檐上噼啪做响。长安城的上空乌云遮日,让人的心情都跟着压抑起来。
    “别看了,快来吃饭。”
    屋子里,徐药伯把煮好的面条放到桌上,催促这女儿吃饭。
    徐晴娘闻言,关上窗户坐到桌前,看着桌上的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上还各躺着一只黄澄澄的荷包蛋。
    “爹,今天怎么舍得放鸡蛋了。”徐晴娘打趣起来自己的父亲,丝毫不含糊。
    徐药伯瞪了一眼自己的女儿:“给你放鸡蛋还不行,明天连面条都不给你做!”
    徐晴娘嘿嘿一笑,喝了一口面条汤,满足的眯眯眼。她从小和父亲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徐药伯独自把她带大也不容易。
    “今天下这么大雨,一会儿还要出去?”
    听着外面的雨声就知道雨势不小,最近几天徐晴娘总是在外查案,最近城中不良人活动密切,徐药伯不问也知道是出了事。
    徐药伯是洛阳城世传仵作,这次跟着徐晴娘来长安,也是因为局势动荡他不放心徐晴娘一人在外。也正因也曾身为仵作,故而徐药伯对于衙门的事情也很清楚。有些事情徐晴娘不方便透露,徐药伯也心知肚明的不去多问。
    父女俩在屋子里吃着面条,还没等徐晴娘吃到一半,小院的木门就被人从外推开,没多久,屋子的门也被推开。
    父母二人看过去,只见一个身穿灰色衣服的不良人站在门口:“晴娘,不良帅查到关于陈家的消息,现在让所有……”
    不良人话说到一半,视线落到徐药伯身上,硬生生的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只听到“陈仲”二字,徐晴娘就知道事情的紧急性。从凳子上起来,徐晴娘取下挂在门口的蓑衣披上:“爹,衙门有事,我先走了。”
    “路上小心。”
    对于徐晴娘的忙碌,徐药伯可以理解。当初徐晴娘小的时候,他们父女俩在家吃饭,很多时候他都还没吃完,衙门就来了案子,派人来找他。
    对于公事,他每每只好留下徐晴娘一个人在家,就奔赴案发现场。到了现在,只不过是两个人的角色转换了一下而已。
    徐晴娘跟着不良人一同奔向衙门,靴子踩到地上溅起阵阵水花,裤脚都被溅起来的雨水沾湿。
    “晴娘,你爹长得好凶啊。”在赶去衙门的路上,不良人不忘跟徐晴娘闲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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