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一些人提到,既然发现的拉斐尔文明遗迹中的技术比不上此前发现的,那说明这很久以前的遗迹,而且是因为某种原因被抛弃的遗迹,这个原因,很有可能与血界眷属,以及那个无限空间有关。
就单单沈付所看见的情况而言,无限空间存在的历史,应该要比遗迹存在的历史更长。
也就是说,虽然不排除两者之间存在某种关联,但拉斐尔文明的遗迹是后来陷入到这片无限空间中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除了这一点以外,那些小说作者们还关注一些细节上的地方,比如说无限空间中的空气是怎么来的,空气的成分又如何,既然有空气,那应该会加速遗迹的被腐蚀情况才对等等,都是沈付没有怎么注意到的地方。
至于那些棺材,猜测就五花八门非常多了。
“好了,已经准备好了。”
这时,艾奇多娜的声音忽然传入沈付的脑海中。
“这么快?”沈付一愣,“你根本没有把所有的棋谱看完吧,这次的敌人可非同小可,是精通而且痴迷此道的异世界怪物,计算能力说不定还要远远超过计算机。”
“既然这样,那就没有必要拘泥于这些棋谱,因为在比拼计算力方面绝对不会是对手。”艾奇多娜倒是一副信心满满的模样,“单纯的比拼计算力最多只能够拼耐力而已,即便能够取胜,现在也没有那么多时间了吧。”
“相比于时间问题,我倒更希望你能够准备的充分一些。”沈付说。
“这么长时间没见,你怎么比以前更胆小了。”艾奇多娜露出嫌弃的表情,“我说没问题就没问题,要不然你另寻高就?”
“胆小是福。”沈付并不觉得胆小有什么不好,“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就走吧。”
将手中未看完的资料丢到随身空间中,和楚平说了一声之后,沈付直接瞬移离开。
意料之外的,在已经空无一人的办公大厦中,却有两个人在那里等候,克劳斯的管家,吉尔伯特·f·阿尔斯坦,和名为k·k的独眼女性。
“你们已经知晓情况了?”沈付把外套脱下来丢到沙发上。
“是的,沈先生。”吉尔伯特微微弯腰。
这是位有着浅黑肤色、白发、蓄须的老人,包含脸在内的全身都包着绷带。
“以你们和克劳斯的关系,我就不多说什么安慰的话了,但是,当下的确没有什么是你们需要做的。”沈付叹口气,“虽然这么说很残酷,可是我希望你们能够坐下来,等着我们带克劳斯回来,或者带着他已经死亡的确切消息回来。”
这两个人原本也是沈付比较中意的人员。
要不是出了这档子事,他此刻应该请他们喝杯茶,然后展露一下实力和愿景,慢慢拉近关系才对。
“这对一个管家来说,的确是最残酷的事情。”吉尔伯特的声音带着沧桑,看上去就和普通老人一样,“但如果这是我们唯一能做的,那我们会尽全力做到。”
“嗯。”沈付只是轻轻的点点头,“我们失败之后,要另寻办法或者跳下永恒虚空都随你们,不过我觉得,我们不会失败,贝蒂,出发了。”
碧翠丝蹦蹦跳跳的跑过来,拉着沈付的手,对着那两人吐了吐舌头,看起来又俏皮又轻松。
沈付宠爱的摸了摸碧翠丝的头顶,也没有多说什么,身形直接消失。
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在一个宛如城堡中的巨大建筑物门前。
这里是打破一切常理的地方,无数超过人类理解极限的建筑或倒立,或漂浮,或倾泻的环绕在四周,只有一条凭空蔓延的弯曲道路伸向远方。
在这里的更远处,才是真正的异世界。
当沈付伸出手即将触碰大门的时候,门自动打开了,他和碧翠丝对视了一眼,没有过多的犹豫,抬脚迈进了城堡中,铺着红地毯的通道两边满是诡异风格的画像,画的多是不知名的怪物......
“欢迎你们,远道而来的朋友。”
难以在地球上找到任何相似生物的存在,端坐在王座智商,用沙哑的声音如是说道。
“顿·阿鲁尔艾尔。”沈付抬手放在胸前,表达最基本的礼仪,“我们来的目的,您应该已经知晓。”
“不错。”
阿鲁尔艾尔一抬手,一道金色的光芒忽然出现在两人身前,那是宛如艺术品般的黄金棋盘。
“如果在这美丽的游戏中输掉一切,那就算是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竟然真的知晓......
无论是得知顿·阿鲁尔艾尔这个人物,还是商讨着使用妖魔战棋将对方驯服,都是在其它的世界下达的决定,但,对方依旧知晓了。
沈付带着一种莫名的感觉松开碧翠丝的手,走上期盼,霎那间莫名的光芒笼罩了两人,这是一个拥有巨大虚幻时钟的空间,除了棋盘和座椅之外,空无一物。
“如果要消耗着比拼时间,那我耗不起。”沈付率先走出第一步。
“没有关系,异世界的神祗,在这里的时间由我决定,竟然是赌上一切的赌局,那就不以时间,而以胜利为结束的目标吧。”
棋子敲击在棋盘上的声音有些沉闷,沈付不在言语,脑海中艾奇多娜给出指令的同时,他也在飞速学习着有关妖魔战棋的一切。
最初的规则和国际象棋中相差不大,但是伴随者棋盘进行扩展,一些新的棋子逐步出现,棋子的特性由棋面的战况决定,时间越长,规则越复杂,计算强度越大,与其说是计算量的比拼,不如说是智慧、勇气、谋略等等一切的比拼。
的确是充满艺术性的游戏......沈付也不由为此惊叹。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棋盘已经拓展了七次,正如一开始所预料的那样,对战僵持的时间超出了想象,从一开始,就是艾奇多娜在进攻,而对方在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