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到沪城高中以来,我一共参加了叁次考试,第一次我倒一,第二次她倒一,第叁次我俩并列倒一。
同桌是个特别有意思的小女生,就是有点恋爱脑。她说她和我哥就是校园言情小说里的男女主,高岭之花男主与傻白甜女主的cp简直不要太好磕。
我没忍住大笑,和她说,你还算符合女主设定,至于我哥那狗逼样儿,可就拉倒吧。
同桌不允许我说我哥坏话,竟然在我这个妹妹面前各种洗白加吹彩虹屁我哥。这不是脑残粉向黑粉死亡安利自家蒸煮的窒息操作么。
我觉得自己有必要帮同桌认清现实,我苦口婆心道,瑶妹儿,你千万别以为我哥是那种成天不用功还能考第一的学神,他可是天天刷题刷到凌晨两点,连刷牙都他妈在背单词。你也别幻想他是被土豪爹遗弃的私生子,认祖归宗后就能坐拥亿万家产。我们的畜生爹死好多年了,我俩从小乡下泥巴堆儿里长大的。
同桌是个小富二代,不知人间疾苦啊。
我实话告诉她,我哥这种人不可能像咱们一样游戏人间,所以你就死了这条心,他不会也没资格和你玩儿恋爱游戏。
他必须要比别人拼命,才有可能过上体面的生活。听清我说的,仅仅是有可能而已。
同桌眨眨眼,好像听进去了,也好像什么都没听懂。
上课铃响了,我拍拍她的背,走吧,天真可爱小公举。
我安慰她,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棵草呢。
数学课上,我正睡得天昏地暗,同桌把我叫醒了,一副异常认真的神情。
她问了一个我从未思考过,也不会思考的问题。
那你呢,你们不是兄妹么,你怎么能天天醉生梦死,挥霍青春?
我注意到她用了一个特别美好的词语,青春。说实话,我觉得这俩字特矫情。
我怀疑我同桌看多了青春疼痛文学,一出口就酸了吧唧,让我不知所云。
不过她这个问题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看到的一个故事。小男孩问大胡子爷爷,爷爷,你晚上睡觉是把胡子放在被子外还是被子里呢,大胡子爷爷本想明天给小男孩答复,结果当天晚上被这个问题困扰得睡不着了。
我也被我同桌的问题给困扰得辗转反侧,连摸逼都没感觉。
我起夜上厕所,我哥房间的灯依旧亮着。这都快五点了,看样子他应该打算通宵。
他这学期要参加几个重要的竞赛,听瑶妹儿说,只要拿到奖,就拿到了保送资格。有保送资格就相当于双脚迈进名校大门了。
啧啧,我哥天天这么拼,活该他成绩好。
我应该是没睡醒,犯癔症,鬼使神差地推开了我哥的房门。
我晃晃悠悠到我哥身后,一把搂住他的脖子,鬼哭狼嚎道,哥,呜呜呜,你以后有大出息了一定要忘记你妹妹…咱俩以后好死不相往来…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我还真挤出几滴眼泪,全抹在了我哥后颈上。
我是不是有病啊?我就是个神经病,大变态。
这么温情无限,感人肺腑的时刻,我竟然觉得我哥身上的味道…怎么说,不是普通的那种好闻,和催情剂一样,让我不想松手,让我想就这么一直抱着他。
我他妈发春发到我哥身上了。
实不相瞒,我想和我哥搞一搞。
啊啊啊,我想让我哥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