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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下之意,如果生日惊喜没能顺利进行,他就会使用心愿礼物。
    司婳从现在开始期待。
    两人在沙滩待到傍晚,回去的时候经过mercury咖啡厅,点了两杯热饮。
    热饮。
    这是司婳据理力争失败得到的结果。
    “这么闷热的天,你还要我喝热的。”
    “现在纵容你,到时候又喊肚子疼。”
    “我没那么娇弱。”
    唉,爹系男友就是这样,总有操不完的心,明明她的经期还没到,已经开始计算日子。
    拗不过,只能安慰自己,好歹有杯饮料喝。
    mercury是言隽母亲创建的,员工却只见过言隽,说明言夫人已经许久没来过。不仅店里员工没见过真正老板,她这个女朋友也是,“还没见过你妈妈。”
    “婳婳很着急想见到妈妈吗?”他故意抛出这种别具深意的问题。
    “才不是!”从他的语气和眼神中读出别的含义,司婳急忙解释,“我就问问。”
    听说,言爸爸去世后,言妈妈就开始到各地做科研,有时候研究课题开始就会很长一段时间联系不上。言妈妈上半年回过一次家,那时她在国外,也没能碰着面。
    到现在,她对言妈妈还很好奇,不知道对方是个怎样的女人?要多优秀,才能养育出这样一对善良温柔的儿女。
    “她一直比较忙。”言隽握着咖啡勺轻轻搅拌,低声轻笑,“不过快回来了。”
    司婳捧着自己的杯子,不跟他说话。
    到了晚上,司婳在曾经住过的房间翻箱倒柜,把言隽曾经送来的东西全部收拾整理。
    去年离开滨城,她在景城还没有固定的居所,所有东西都留在这,她想借这次机会带回去。
    “你看我找到什么!”她双手举起一本书挡在面前,晃了晃。
    是言隽曾经送个她那本收集上百种不同声音的《万物声》之书。
    言隽微微侧首,从书后探出半张脸,问道:“你是不是还没有听完?”
    “嗯,有点多。”
    她听了大半,如果全部听完还是需要很长段时间。
    闻言,言隽伸手按下书本,手指在封面轻轻点了两下,“慢慢听。”
    司婳捏着本子翻转两下,也没察觉那句话中别的含义,“那我把它带回去慢慢听。”
    “不着急。”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
    言隽牵着她的手,进屋陪她一起收拾整理东西,有时候拿起一个小物件,都属于两人的共同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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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榕城
    病来如山倒,在外人眼中素来身体强健的贺延霄贺总,在会议室中晕倒,被送进医院。
    贺氏集团的员工这两天纷纷猜测他们年纪轻轻的贺总到底出了什么事,贺夫人跟贺云汐得知消息第一时间赶往医院,贺延霄身边还挂着输液瓶。
    “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定期做体检吗?怎么会突然晕倒?”先前从未听说过儿子有什么病症,现在居然在严谨的会议上晕倒,贺夫人吓了大跳。
    “没事,感冒。”贺延霄靠在床边咳嗽起来。
    “感冒?”贺夫人哪里肯相信,感冒能让他一个大男人站不住脚?
    贺云汐更理智些,问过每日跟在贺延霄身边的助理才知,一周前贺延霄不知从哪里回来,浑身湿漉漉的。那天之后就开始咳嗽,贺延霄却不肯就医,反而加班加点留在公司工作,助理劝过几次无用。
    连日来的辛劳,抵抗力降低,毫无预料的倒下,被人送进医院,这就是大致经过。原本不是什么大事,完全是贺延霄自己给拖成这样。
    至于贺延霄那天到底发生何事,只有他本人知晓。
    贺夫人很是担忧,抓着医生反复追问,确定贺延霄只是身体虚弱而非突发恶疾才松了口气。
    她想着身体虚弱养养就行,专门请了营养师定制早中午餐,却发现儿子整日冷着一张脸,闷闷不乐,身体也不见好。
    贺夫人质问医生,医生只说:“病人情绪郁结,心病难医。”
    是他自己不想好,用再多的药也提不起精神,才会一直那么颓废。
    贺夫人完全理不清头绪。
    公司没出事,家里没出事,思来想去大概是因为感情。
    贺夫人急得不行,自己又哄不了儿子开心,只得找来女儿,“上次你说司婳的事,现在她跟你哥到底怎么样?”
    “其实她已经……”
    贺云汐观察母亲的脸色,到嘴边的真相又咽回去。
    哥哥从知道司婳是言隽未婚妻时就一直不开心,她要是现在告知真相,母亲肯定又会去哥哥面前念叨,到时候身体没好,心情更糟糕。
    贺云汐深知母亲的脾性,干脆先隐瞒,“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妈你也别去问哥哥,他现在都这样了,别再惹他不高兴。”
    “我能跟他说什么,我还不是关心他。”贺夫人碎碎念念,话题又转到女儿身上,“还有你也是,之前给你介绍那些有看得上的吗?都快二十五岁的人了,早点定下来,小心拖成老姑娘。”
    贺云汐捂起耳朵。
    幸亏刚才没说实话,不然她跟哥哥都不能安生。
    傍晚,贺云汐留在病房。
    贺夫人不在病房时,贺延霄才会主动提起那个人,“你知道她有夜盲症吗?”
    “哥,你怎么还在想她。”贺云汐正拿刀削苹果,动作停顿片刻,削掉一层皮。
    “你知道吗?”贺延霄固执索要那个问题的答案。
    “知道啊。”贺云汐点点头,“我之前不是还跟你说过么。”
    “……是么。”原来早就有人告诉他,而他从未听进去。
    贺延霄沉沉的闭上眼,脸色苍白如纸,“今天是她生日。”
    以前从不特意去记这些日子的男人偏偏把她的生日记得清清楚楚。
    他忍不住想,今天她要怎么过生日?跟谁一起过生日?又会收到什么礼物?
    这些原本都该属于他……
    -
    滨城
    今日是她的生日,司婳自动认为言隽要在约会时给她制造惊喜。她不需要去考虑今天会发生什么事,只知道今天应该精心打扮成美美的样子去见男朋友。
    白天小娜一直跟在她身边,说是今天陪她过生,等她跟言隽出去约会再走。
    司婳请她吃饭,半天时间很快就过去。
    傍晚时分,言隽还没回来,司婳快坐不住,小娜跑过来拉她的手,“司婳姐,老板给我打电话了,让我带你过去。”
    离开四季,小娜仍然习惯称呼言隽为老板,没有上下级分别,叫顺口就不愿改。
    “小娜你能不能提前透露,是在哪儿给我布置了一个大惊喜,还要你亲自带我过去?”
    “嘿嘿,老板现在不方便亲自来接你,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单独去吧,所以就叫我带你过去。”也算一种陪伴。
    包括白天,也是怕司婳等的无聊,才叫她一直守着。
    司婳以为会是什么大酒店,没想到小娜带她去的是海边方向。
    天色渐晚,司婳却不必担忧看不见。路边架起一条长长的路灯,延续到海边,灯光引路,绚丽多彩的晚霞烧红天边。
    沿着石阶往下,一路繁花盛开,她远远看见海边白色纱幔飘逸,熟悉的钢琴曲从中传来,每个欢快的音符都重重敲击在司婳心头。
    那一首示爱的曲目,是曾经言隽弹出前奏她就猜到的那首歌词大意。
    她走过的每一段路上都挂着美丽的照片,而最初的见面,不是她以为的情人桥,而是许愿池前笑靥如花的脸。从相识到相知,从相惜到相爱,时光见证他们每一次遇见。
    直到最后,她看见一面共由520块拼接组成巨大的背景墙,上面记录着三百多种语言,它们拥有一个共同的含义——我爱你。
    浪漫的纱幔琴房中,优雅的男人弹奏完整一首曲子向她表明爱意,双手离开琴键,抱起旁边那束娇艳的玫瑰,一步一步朝她走来,“婳婳,生日快乐。”
    “这就是你说的生日惊喜吗?”司婳惊喜万分。
    言隽微微启唇,“不是。”
    在她错愕的眼神中,男人退开一步,手捧着花单膝跪下。
    “或许有些唐突,但我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实意。”
    “婳婳,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不是你所知的情人桥,也不是挂在第一张的许愿池。”
    “还记得小时候遇见那个赠你钢笔的哥哥吗?”他轻轻地笑,终于道出埋藏在心底的秘密,“一直没告诉你,在你告诉我关于钢笔故事的时候,已经是我们第五次相遇。”
    “很抱歉来的这么晚。”他很抱歉,没有早点与心爱的女孩重逢。
    从不知道的真相在这一刻揭开,司婳双手掩唇,晶莹的泪花在眸中闪动。
    “认识你之后,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对你好,想看你笑,想尽办法跟你拉近关系。第一个拥抱,第一首琵琶曲,第一次亲吻,第一束鲜花,第一声晚安,第一句告白,无一不在牵引着我的心。”每一次靠近,无论有意无意,他都会更加为她心动。
    “我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不算长,但我无比确信,遇见你,是我一生之幸。”
    “所以……”
    男人单手抱着花,呈上一枚闪耀的钻戒,仰头,真挚的盯着她的眼睛,“我想请问,美丽的司小姐,你愿意成为言隽先生的未来妻子吗?”
    身后,焰火散开变成扇形,火花缭绕,串联起来代表爱意的字母熠熠发光。
    第62章 慈善活动,司婳的身份……
    焰火燃烧, 照亮司婳的脸颊,颗颗晶莹的泪珠滚落指间。
    风平浪静的海面泛起涟漪,一圈一圈, 层层环绕, 荡漾开来。
    言隽的求婚是突然的。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在短短不足一年的时间内跟人从确定关系、见家长到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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