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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时间能让人成长,也能让人麻木。
    自从那次之后,明显的老嬷嬷就开始纵容吕伊皓的脾气和男人们的行为,她上课的时候会被突然吻住嘴巴,她的手会大手握着帮男人舒缓欲望,她会在早上还没有等到老嬷嬷就被在床上进行腿交,男人们的精力比她想象的要可怕的多。
    但更可怕的是,她的链子逐渐的被拉响的次数越来越少,更多的时候,是跟着她一起晃动,或者被当做是余兴节目一样,被男人们拉在手里。
    就这样,几个月后,她迎来了人生中第六次去观摩圣女的祝福仪式。
    这次她昏昏欲睡的看完了一整天,只不过腿间抽插的阴茎让她无法完全昏睡,外面的人在真刀实枪的干,帘子后面,抱着吕伊皓的男人也忍不住用小圣女的腿根灭火。
    但是她太困了,昨天有人夜里闯到了她的房间里,捂着她的嘴,用她的脚折腾了大晚上,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对方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对于吕伊皓来说也不算陌生,大概是山下哪个服侍圣女的某一个侍从忍不住偷偷跑了上来吧。
    阿拉坎尔这个脑子有病的国家,给圣女搭配侍从的都是男人,女人只有和老嬷嬷差不多年纪的老妇,即使他们再因为教义无法对圣女下手,也不妨碍他们会偷偷的,用各种方式解决,从老嬷嬷那死气沉沉的腔调来看,容忍男人们的性冲动,仿佛是夏天就会有蚊子一样的自然。
    估计圣女在下面也没少被这样夜袭过。但大部分侍从都是对圣女充满了欲望,而有些,则口味独特。
    无法追究的吕伊皓在心里又多了一道麻木的防护墙之后,疲惫的睡去。
    而现在,她又被迫坐在这里,用这样的方式,观看着圣女的赐福仪式。
    这次的仪式很长,勇士似乎是准备好了上来的,傍晚刚开始变暗,他就让侍从拉下了帘子,大殿里被放满了照明的灯台,看上去就像白天。
    他拍了拍圣女的屁股,让她等着他去稍微清洗一下。
    于是在滚了大半天床单之后,他们姑且中间休息了,吕伊皓内心有无数话想要骂出来,但她此刻的遭遇却更加不妙。
    今天抱着她的男人根本没有什么节制的想法,在泄了几次之后,男人开始慢慢磨着吕伊皓的私处,用那不怎么能抬起头,但依旧想要拥有快感的阴茎,吕伊皓被他磨得有点烦,而且对方像是情人一样的贴在她身上,反复亲吻她的脖颈和耳垂也让她几欲做呕,但是她不想让她身上的“治病”银链增多,于是只要忍到现在。
    “我也累了,需要休息。”
    她冷冷的童声被高吊的顶梁扩大了,背后的男人半是惊恐半是不舍的从她身上爬了起来,被两个侍从扛着带了下去。
    没错,吕伊皓因为有老嬷嬷的关系,无法拒绝他人,但是事后,她可以尽情的惩罚他们,把他们丢出圣殿,或者让他们失去点什么,都可以,没人会在意这些把身体都献给了圣女的男人们的去向。
    有点发昏的头和烦躁暴乱的内心,让她说了一句平常清醒着绝对不会说的话:“让他和毒蛇呆一晚上。”
    旁边坐着的老嬷嬷露出了一丝安抚的笑容,让身边的人下去吩咐了。
    躺在没有人支撑的软垫上,吕伊皓感觉眼皮沉沉,她看着大殿里,无数灯光包裹下被安静服侍着洗澡的圣女姑姑。
    ——她为什么能如此安静呢,她为什么不愤怒,她不应该愤怒吗,还是自己是错误的?
    吕伊皓这么想着,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再次醒来,她是被人拍醒的。
    老嬷嬷摸着她的额头,有些焦急的把她喊了起来,但是她怎么样都无法做起来,她像一滩烂泥一样,被扶起来就去倒下去。
    周围所有人都开始发出惊呼。
    她被人抱了起来,匆匆带离了大殿。
    外面的星星,很多很亮,和她出生在这个世界时一样,她为什么要出生在这里,她的价值观在这里被打碎,她的尊严也变得一文不值,她因为愤恨无法发泄,就转嫁在了别人的身上,她曾经受过的教育是不是全部忘记会比较好。
    ——但是她不想忘记。
    她的姑姑美丽温和,承受着一切,但是她不想,她并不唾弃那样的姑姑,因为她知道有些事情她无法左右,她没有立场同情她。
    ——如果,就这么死去,结束短暂的一生也没什么不好。
    ——毕竟,这些生活她不想要,但是她又没有勇气反抗到底,说白了她怕疼怕被带倒勾的鞭子打,害怕饥饿和四周都是枪毙的闭塞小屋,她怕老嬷嬷告诉她“圣女应该勇往无惧。”
    昏昏沉沉中,吕伊皓被塞进了柔软的床垫,被灌下药物,她断断续续的意识里看到了自己的紫头发母亲,对方有些焦急地盯着她,但却一步都没有靠近,她怀里圈着自己的妹妹,但是健康的环境让他们俩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她重来不让自己吃饱,所以她长得很慢,而对方气色红润看起来非常健康,甚至还皱着眉头看着她:“我能叫她姐姐吗?她会死么?我还没和她一起玩过一次呢。”
    这些话或许是吕伊皓臆想出来的,她太想念真正关爱过她的家人了,她的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掉。
    她感觉到有人握住她的手。
    “你千万不能死,不能在这里就放弃抗争,相信我,不用再忍很久的。”
    女声意外的坚韧,对方身上的气味是她经常在大殿里闻到的。
    大殿!
    吕伊皓睁大了眼睛,她的姑姑,此时正没有任何阻隔的站在她面前,她美丽的让人几乎无法直面,她手里握着吕伊皓的手,亲吻着。
    她看到吕伊皓之后,笑了:“姑姑叫做莫恩斯,我们都是夜晚的第一个女孩,你和我一样,也给自己一个名字吧。”
    “我……有名字……叫吕伊皓。”
    姑姑笑了笑,她铂金色的长发垂了下来,轻轻的落在床上,她念了一声吕伊皓的名字,说到:“好起来,好孩子。”
    ——孩子。
    明明确实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但是却没有人用看待孩子的眼光看待她,没有人用呵护孩子的方式呵护她,吕伊皓突然哭了出来,她哭得很大声。
    ——即使和姑姑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但是女人会知道自愿和被迫的区别。
    莫恩思吻掉了吕伊皓的泪水,让她第一次觉得对方和她知道的圣女一词挂上了勾。
    几天后,痊愈的吕伊皓被人在深夜中送回了圣殿。
    因为她大病刚愈,老嬷嬷无法对她做什么,但是她发现自己的手上也多了一条银链。
    自己扯了扯银链,吕伊皓根本不在意,她躺在自己的床上,枕头下放了一块石头。
    于是连续好几个月,再也没人敢在夜里偷袭她了,毕竟她偶尔还是会生气,砸到对方的要命部位的。
    老嬷嬷则对吕伊皓的变化毫无波动,只不过吕伊皓的食物被越堆越多,她迫切的想要她长大到可以尽情被调教的一天。
    然而吕伊皓也非常的顺从得恢复了饮食,她心里装着姑姑在生病时对她说的话,一边努力地锻炼着自己的身体。
    如果要活,那就好好地活着,对方在知道你会抗争后,就会给你点甜头企图麻痹你,但是总有一天,对方会因为这些甜头的累积,而逐渐失去对你的掌控。
    时间匆匆,就这么过去了四年。
    黑正在劈柴,他突然听到一阵叮叮叮。
    扭头一看,吕伊皓正朝他狂奔而来。
    “闪开!”
    吕伊皓一喊,黑立马拿着斧头闪到一边。
    银白色头发在他面前划过一道弧线,吕伊皓蹿进了厨房,她拿着刀,站在厨房的门口,朝着追着她来的大汉笑眯眯的说到:“圣女需要的勇士是面对敌人也能勇猛追击的人,不是你这种看到我就会发情的畜生!”
    黑手里的斧头被他转了一个个。
    大汉看着黑阴森森瞅着他的模样,又看着小圣女手里的磨得锃亮的菜刀,他尴尬的退后两步,连裤裆里的淫物都重新沉睡了。
    “圣女殿下,我不是有意冒犯,可能让你会意错了,我是来通知你,明天有祝福仪式。”
    吕伊皓的眼神一暗,她想起了四年前姑姑对自己说的话,这四年她就是靠着这句话和老嬷嬷在玩拉锯战。
    她可以张牙舞爪,可以反抗,但是每次,也会被惩罚,会被精力更持久,更强壮的男人抓到,但是她现在姑且也已经有了自保的模式。
    只不过,她想起来每年都要举行祝福仪式的姑姑,她的笑容永远不会变,她怀里的男人也永远不会停留,自从她上次生病,她就能开始自由出入下面的圣殿了,她被允许拜访姑姑了。
    但是每次去的时候,她总会被侍从围绕着,绽放着,只有圣殿在休沐日的时候,她会衣衫整齐的接待自己。
    她不太想看到祝福仪式。
    这种脑子有病的阿拉坎尔国干脆灭国算了。
    就在她第无数次这么想的时候,突然东方的山上,传来一阵鸣笛,那个声音像是这个腐朽的巨大怪物发出的最后吼叫,她扭头看了过去,眼睛里亮亮的。
    “终于来了么,天罚这该死的垃圾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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