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雅儒:“我问你,我三皇兄最近一年过的如何?”
“回公主,三皇子最近一年立了不少汗马功劳,皇上对三皇子刮目相看,已经允他军机大权,太子和二皇子不敢再找他麻烦。朝野上下都在传皇上有意另立储君,三皇子呼声很高。”
韦雅儒点点头,“三皇子带兵出征是好事,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你回去告诉他,一定不要参与夺嫡纷争,能向父皇请守边关最好,如若不能就告病在家。”
“为什么?”亲信不解。
“你照实跟三皇子说就行,他会明白的。”
“是。”亲信顿了顿,小声说道:“三皇子还有一些事情,想请您……”声音越来越小,韦雅儒凑近对方跟前,不住点头。等对方说完了,也悄声跟对方说了什么。
秋灵萱怎么放大声音都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到底在说什么,搞得神神秘秘的!”
韦国三皇子是韦雅儒一母所出的亲哥哥,权谋武略,无所不通,是难得的帝王之才,可惜出身不好,心思又简单,后来被城府极深的二皇子害死。
韦雅儒和亲信说了好一会,星儿匆匆地跑进来说不好了,柳贵妃中毒了。
“柳贵妃中毒?”秋灵萱不信,这皇宫里谁都有可能中毒,就柳恩淑不可能,她不毒别人算不错了,谁敢毒她啊!
但柳恩淑确实中毒了,中的还是秋灵萱前阵子中的那种毒。
太医来看了也感到不解:“怎么柳贵妃中的毒和霍妃娘娘中的一样,柳贵妃昨天都吃了什么?”
柳恩淑宫里的太监说:“柳贵妃昨天和皇后等人喝完茶后就睡下了,什么都没吃,今天一早醒来就这样了。”
张婕妤:“你是说柳贵妃自昨天喝完茶后什么都没吃?那就奇怪了,前段时间霍妃娘娘也中了相同的毒,也是太医您来看的吧?反反复复怎么都不好,期间一直是皇后娘娘在照顾她,现在好了,柳贵妃刚和皇后喝了茶,也中毒了,这、这……”
差点没说毒是韦雅儒下的了。
韦雅儒:“你什么意思?”
张婕妤连忙跪下:“皇后娘娘恕罪,奴婢性子直,说话不过脑子,还请皇后娘娘莫怪,皇上也别往心里去。”
皇上能不往心里去吗?!
“皇后,你有什么好说的?在你看顾霍妃期间,霍妃的毒好了又加重,加重了又好,你作何解释。”
“臣妾……臣妾没有下毒。”韦雅儒“人在宫中坐,锅从天上来”,根本没反应过来,“这不过是推断,怎能定罪?皇上要臣妾解释什么?”
张婕妤:“那要怎样才能定罪?难道让你也来照顾柳贵妃几天,看柳贵妃有没有反复中毒?”
“闭嘴!”韦雅儒一个眼刀过去,“本宫和皇上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
“皇上。”张婕妤连忙跪下,软软地叫了声皇上。
皇上被她们扰得心烦,说:“好了,这事确实不能怪到皇后身上,这样,皇后你先回宫等几天,等有结论再说。”
“那要一直都没有结论呢?”
皇上没有回答,这意思相当于软禁她了。
韦雅儒没想到皇上会因为这种模棱两可的事定她的罪,摇摇头说:“好,那就等到有结论为止!”拂袖而去,对皇上失望至极。
秋灵萱有系统保护,身体已无大碍,但正常人不可能恢复得那么快,只能在自己的宫里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柳恩淑梦里拉着皇上的手不让他走,要皇上留在她身边陪她。
同样是中毒,还是同一种毒,皇上只陪霍悦兮不陪柳恩淑怎么都说不过去,何况柳恩淑家世显赫,太后仍在,皇上不敢造次,只好留在柳恩淑身边陪她。
秋灵萱身体好了以后多次向皇上进言,说自己中毒一事和皇后无关,柳恩淑不但不加阻挠,还悄悄托人送东西给秋灵萱,和秋灵萱故作亲密。
秋灵萱:“好个柳恩淑,够狠的,故意和我亲密,好让韦雅儒以为这个套是我和你共同设下的!”
秋灵萱打算迫不得已的时候就跟皇上说出那个初恋的死亡真相,再编个故事,说自己是那个初恋的妹妹什么的,本来想为姐姐报仇的,没想到爱上皇上,总之要多狗血有多狗血。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韦雅儒,上次见她已经瘦了不少,出了这事恐怕更瘦。
秋灵萱做了几样小菜,找了身宫女的衣服,在一个月圆风清的晚上偷偷溜进皇后宫里。
以前服侍韦雅儒的太监宫女都已撤走,只有星儿月儿等几个从韦国来的婢女留在宫中,但大多都已睡着,偌大的宫殿空荡荡的,秋灵萱轻而易举就溜了进去。
韦雅儒背着手,站在荷心亭中盯着满塘荷花出神,听见脚步声也不回头。
“饭菜都放那吧,我不想吃。”
秋灵萱不动。
韦雅儒微怒:“你还不走?”
秋灵萱仍是不动。
“我说不吃就不吃,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秋灵萱吓得颤了颤,“皇后娘娘,您还是吃点东西吧!您再不吃东西,身体会受不了的。”
“我说……”韦雅儒听出声音不对,回头一看,“霍悦兮?你怎么会在这?”
“我、我……我是来看你的。”秋灵萱晃了晃手中的食盒,解释说:“我自己做的,你吃点吧!”也不管她同不同意就把饭菜拿出来摆在旁边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