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金戈国可是一个大日子,举国上下一片欢庆的海洋。
但今年也是特别的一年,皇宫内竟然没有举行家宴,这对于有些人而言可能更加轻松一些吧。
就连安歆溶这个皇帝也不在皇宫内,这一个过年,宫中分外冷清。
城山驿站,是京城不算大的一个驿站,但这个驿站能去的地方很多。
到了城山,就不比街道的张灯结彩了。
安歆溶拉了拉身上的披肩,还是有些冷的,她还记得以前每到过年,总是冷清。
但现在虽然天气有些寒凉,安歆溶却不觉得孤单,都是因为她在这个世界找到了容身之处,也找到了可以信赖的人,还有她爱的人啊!
应悠之抱住安歆溶瘦弱的肩膀,为什么明明她都已经穿这么多了,却还是这样瘦呢?以后得多喂她多吃一些才是。
安歆溶不知道应悠之心里在想什么,但只知道,他总是这样及时。
这可能便是心意相通的灵犀吧。
“来了。”应悠之将安歆溶带入自己怀中。
安歆溶隐约看见一个人的身影,将自己捂得很严实,不过颜色倒是很亮眼的紫色。
是柳珍珠,只是这一瞬间,安歆溶就确认了。
因为这衣服材质不菲,此人又鬼鬼祟祟四处张望,像是在警惕什么人一般。
柳珍珠就连要和安元柏亡命天涯都不肯舍弃的高贵,这也让她很容易被认出来。
柳珍珠看来是没有什么逃亡经验,才会选择这样引人注目的颜色。
“珞王会来吗?”安歆溶踮起脚尖,在应悠之耳边小声说道,她有些担忧,毕竟安元柏在她这里的印象并不是太好,她总觉得安元柏是在欺骗柳珍珠的感情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当然会来。”应悠之笃定地说道。
“为什么?”安歆溶问。
“因为太后给的邺城虎符,从来就是假的。”应悠之笑道。
安歆溶震惊地瞪大了双眼,问道:“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柳氏那边,本相派人去查过。”邺城虎符失窃这么严重的事情,柳氏不可能没有动静,要查到其实很简单,再加上应悠之手段非凡,“柳氏的虎符一直保护得很好。”
所以柳珍珠只是知道邺城虎符的模样,却没有拿走,所以仿造了一个。
安歆溶更是震惊了,她没有想到柳珍珠为安元柏做到这个地步,就算是第二春也不能失了理智啊?她手段多高明啊,怎么遇见安元柏就成傻子了?
也不能这样说,柳珍珠也不完全是傻子,她还是有留点的,至少她没有把安歆溶的秘密告诉安元柏,也留了一手,防止安元柏拿走邺城虎符就翻脸不认人。
不过说来要关住安元柏和柳珍珠可真是不容易,分明安歆溶和应悠之都千防万防了,还是让他们给跑出来了。
不过……安歆溶悄悄看了身边的应悠之一眼,也可能是这个男人故意松懈,就是要让柳珍珠和安元柏“有机可乘”,最后露出破绽。
“来的还挺快的。”应悠之压低声音,玩味地说道。
来人同样裹得很严实,一个人也没有带,只是和柳珍珠最大的不同是低调的布衣,混进人群很快就会消失不见的那种。
“安郎,你来了。”看到安元柏,柳珍珠的心彻底放下了,她还怕安元柏会弃她不顾呢。
“嗯。”安元柏淡淡地应了一声,面对柳珍珠的投怀送抱,也就揽她入怀了。
柳珍珠整个人靠在安元柏的胸膛上,不知道低声在嘀咕些什么,可能是在诉说这段时间的不容易吧。
不过可以很明显看出安元柏是在敷衍柳珍珠,而柳珍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全然不知。
这时候安歆溶有些同情柳珍珠了,安元柏可真是个渣男。
柳珍珠突然动了动,安歆溶以为她说发现了,没想到她竟然是仰起头轻吻安元柏的唇。
然后……然后就两个人陷入了深吻……
安歆溶的眼角抽搐,就算来往的人不多,也不能这样明目张胆啊。
虽然早就知道二人之间有私情,但亲眼所见还是挺有冲击力的……
“非礼勿视。”应悠之轻抬安歆溶的下巴。
安歆溶眼睁睁看着应悠之的脸越来越近,却无法挣脱。
“唔……”安歆溶去推应悠之的,含糊不清地开口,“放……放……唔!有……人……”
安歆溶的声音消失在应悠之的舌尖缠绕中,她感觉她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和呼吸了,还是挣脱不开应悠之。
应悠之在安歆溶快要“窒息”的前一秒,唇舌退了出来,轻吻她的鼻尖,呵着热气低语:“你看人家都毫不顾忌其他人的眼光,我们也不能落后于人家。”
“……呼……”安歆溶张着大口汲取新鲜的空气,她没时间去辩驳,只能狠狠地瞪了应悠之一眼。
应悠之见安歆溶缓回来一点了,细细密密的吻又落了下来。
这个过程中,安元柏也和柳珍珠分开了,唇间勾出暧昧的银丝。
柳珍珠的脸蛋红扑扑的,就像是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一般。
安元柏的眼眸暗了暗,他不是对柳珍珠动了情,而是仿佛在完成任务一般,面不改色。
“安郎……”柳珍珠闭上眼睛,幸福地紧紧抱住安元柏。
这时候应悠之才放开了安歆溶,当然少不了被安歆溶狠狠地剜了一眼。
应悠之耸耸肩,他根本就无所谓,只要能抱的美人归,他被安歆溶瞪多几眼有什么关系。
安歆溶要是知道应悠之心中所想,估计现在就能喷出血来,可见她无论做什么,都不可能改变应悠之决定好的事情。
她只是觉得在这样的情景下,实在不妥。虽然此次藏身之处只有他们二人,但他们好歹是出来“干正事”的,哪能这样草率,卿卿我我的事情还是留待有空、而且是只有两个人的密闭空间去做比较好。
安元柏有些心不在焉的张望,和一脸深情的柳珍珠形成了强烈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