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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的女子应是听见了外面的动静,出来查看的时候瞧见那女子大吃一惊,惊愕唤了她一声“茗歌”?显然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她,随后又见她快化成血水的模样,赶忙让一旁的男子将她带进屋去。
    后来的事慕柳便看不见了,屋外只有司凌一头雾水。
    砚杭带慕柳来到门前,什么也没说,也没有引起满心思在屋里情况如何的司凌的注意,直到刚才从屋里出来的女子将满手血迹的男子带出来。
    那女子名唤云雪落,司凌喊她“姑姑”。而那个男子、、、、、、
    看见砚杭十分诧异。
    “梅砚杭?”
    砚杭恭恭敬敬对他作揖,喊了声“殿下”。
    殿下?殿下!他就是传说中让人闻风丧胆的离昭王子尧辛陌?!
    “珌儿肯放你出来?”尧辛陌看了一眼砚杭身后的慕柳,“还带着这样的姑娘?”
    这样的姑娘是什么意思?
    “奉公主之命,护送她回家。”
    尧辛陌欣慰一笑,带着几分嘲讽,自言自语一句:“这丫头真是碰到对头了。”
    额,那个、、、、、、
    司凌在一旁显然是想插话但是插不上,愣等到屋里的男主人出来。
    男主人叫恒逸,是司凌的父亲,刚才一直在屋里给那个叫明君的女子运气疗伤,如今的样子看上去有些疲惫,还有无奈。
    恒逸一边折着手中的字条,一边对尧辛陌说:“带茗歌去虚元山找姜真姑,”折成纸蜻蜓的字条在他手指间消失不见,“青月会在门口接你们的。”
    恒逸说完,云雪落已把那个不知叫明君还是茗歌的虚弱不堪的女子扶出来交到尧辛陌手中。
    尧辛陌没空跟他们闲聊,抱着那女子上了马车,手一挥竟凭空将山头开出一条阳关大道,咻一下就不见了。
    “爹,那是什么术法?”
    “王室幻术。”
    “好厉害。”
    恒逸这才注意到砚杭和慕柳,询问他们的身份。
    “二位是?”
    “令公子街头称霸,诱拐我家娘子,”砚杭说着,拿出那块黑血玉玉佩递给恒逸,“还望告知贵公子,放过文人墨客。”
    恒逸接过玉佩,看了一眼司凌,才不管他手舞足蹈恨自己插不上话解释。
    “冒犯公子和夫人了,鄙人一定严加管教犬子。”
    砚杭跟恒逸告辞之后,就一手揽过慕柳,扶着她的右手手臂离开了。
    “爹,你听我解释、、、、、、爹、、、、、、”
    “进来。”
    “姑姑、、、、、、”
    “我给你买药。”
    听着身后的司凌喊天不应喊地不灵的声音,慕柳很想回头看看到底是怎么教训的,但是、、、、、、、算了,不太厚道。
    砚杭一路上就没准备放手,慕柳算是知道他的秉性了,等他自觉,天都要塌下来。
    慕柳直接抬手想打开他的手,怎料他居然能精准抓住她的四只手指,然后得意一笑,放开了她。
    为什么总感觉他对自己很了解呢?
    沉默了一路,慕柳时不时瞄他一眼,好不容易才想好该怎么问他,才刚说知道“你、、、、、、”,就被一阵凄凉的琵琶声吸引。慕柳抬头便看见前方的楼台上坐着一个身着暗绿色纱衣正在弹琵琶的女子。
    “好美的风景。”慕柳不禁止步,注视了那女子许久,在这样老旧的阁楼上,她就像一个下凡的仙女用琵琶声诉说着她看见的人间疾苦,亦用琵琶声向上天传递着救赎。
    “不及你美。”
    慕柳看着那女子蹙眉,满脸忧愁抱着琵琶下了阁楼,再也不知去向。
    “要是没有你就更好了。”慕柳回应砚杭的话,转身回客栈,一路上她都在想为何那个女子那般愁苦,是否有什么请求呢?
    慕柳当晚做了一个很玄幻的梦,她梦见楼台上弹琵琶的女子身着浅绿色仙衣从楼台跳下,手臂上的披帛映衬着风的痕迹,手中的琵琶化做一朵盛开的白色睡莲将她托起,慕柳以为她要离开尘世回归天际,而她却在回眸间注意到了痴儿般盯着她的慕柳,她莞尔一笑,取下一片花瓣轻弹手指,花瓣飘落如同白色蝴蝶一般朝慕柳缓缓飞来,落在慕柳双唇上,融化,酥酥软软的。
    慕柳逐渐清醒,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为什么会有一双手环在她身上。
    慕柳弹坐起身,托着被子退到墙边,又惊又怒看向被自己吵醒的砚杭迷迷糊糊坐起,显然他还是不准备解释,哪怕是编个理由把过错推到她身上,比如是她缠着他或者担心她的安慰之类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
    砚杭扶着右手,起身动了动筋骨,说:“手都被你睡麻了,我哪有心思想什么?”
    “无耻,今日定要抓你见官!”
    “先穿衣服再说吧。”砚杭看了一眼挂在屏风上的外衣,先出门去了。
    慕柳一边暗骂他,一边穿上衣裳,梳洗一番,想着怎么让县令教他做人,打开房门却见砚杭在别人房门口拿着一支紫荆花步摇不知在思量什么。
    砚杭见她出来,还是那般没礼貌抓着她的手腕往楼下走,好像这已经成了他喊她走的一种习惯。
    慕柳跟着砚杭来到掌柜面前,听着他们聊这支步摇的主人的事情。
    “掌柜可还记得昨日戴着这支步摇的女子?”
    掌柜盯着砚杭手中的步摇看了好一会儿,惊道:“记得,记得,好不容易来个有钱的主,怎么会不记得?”
    “她什么时候走的?”
    “这个、、、、、、没见着她走啊,不是一直在客房门口站着吗?”思虑间,掌柜突然道,“哦!昨夜客栈有贼人进来,我偷偷逃出去喊打手,回来的时候有几个贼人已经溜了,剩下的两三个刚让人带去衙门了。莫不是这位客观被贼人盯上了?”
    贼人?
    女子?
    慕柳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估摸着是昨晚有个富贵的女子被贼人盯上了吧?
    慕柳见砚杭眉头紧锁,想是在担心那个女子,她正想着要不要在这个时候问他和那个女子的关系,身后便传来了一个略微耳熟的声音。
    “哎,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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