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在悄然入眠
这繁星点点下的美丽家园
在夜色中走向了梦的香甜
曾有多少繁忙的不眠之夜
我迟迟的凝望着灯火蓝山
这片灯火总为我燃起神圣
让我在心底轻轻祝愿。
城市晚安
看夜空多么绚烂,这城市在我心间
在你的面前
我甘愿平凡
默默守护着平安
从不知疲倦
在你的面前
我甘愿平凡
默默守护着平安
从不知疲倦
————城市晚安
这几天,林市的天气一直不好,飘着细碎的雪沫子。
岁之将末,突然降温,寒冷让这个城市猝不及防。
道路两边的法国梧桐,还没有习惯这突然变冷的天气,高挂在枝头的碧绿的叶子,一夜之间落的精光。
贴地盘旋的寒风卷带着那些生命还未尽,便已经坠落地面的梧桐叶,于半空里盘旋起伏。
像是三月春风里的风筝,带着无限的憧憬,迎接新生。
凉婵拢了拢黑色的风衣,带着冰晶的雪沫子,吹在她的脸上,像刀刮一样,生疼。
她拉了拉围巾,眼睛干涩的难受。
“林市好几年没有零下十度了,今年怎么这么冷”
“是啊,是啊,我就说今年不正常。是不是纪念哪位英雄啊,几年前我还记得有一次,也是这样,还没进腊月就开始下雪,那天气,冷死人了!”
这是刚刚参加完葬礼的人,从纪念堂走出来的。
殡仪馆门口来往的行色匆匆的人感慨着今天的天气。
她想说话,告诉那些人,是有一个英雄离开了。
张了张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天阴沉的厉害,过了一会,更冷了。
程风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她呆呆的站在那里愣着,也不说话,也不动。
“都办好了,走吧。”
“嗯”
两人上了车,向着墓地开去。
连空气都弥漫着让人伤心的气氛,凉婵手撑在车窗上,望着床外行行色色的人。
滚烫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出来。
那种无法与人说的悲哀,像是有人拿着一根锥子搁着棉花刺在她心口一样。
有些痛,好像只有由自己来承受。
“谢谢”
程风一滞,幽深的眸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
“……节哀。”
她长舒了一口气,心情依旧无法不能平静下来。
“你也是”
程风沉默,没有说话。
凉婵低头,发神的看着自己的指甲。
这几天,她脑子突然空闲下来的时候,总会愣愣的出神。
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
她闭上眼睛,眼前依旧像是放电影一下,闪过巴塘区的度假村的那个奇异的山洞。
程小雨那个诡异的微笑,让她不寒而栗。
如果不是程小雨,或许爸爸不会死。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胸口生疼,像是肌肉之间生生干裂开一样。
疼痛让她清醒了很多。
“程小雨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山洞里?”
“你确定你看到的是她?”程风问道
“嗯,是,我确定”
凉婵笃定的回答。
最后出现的那个笑,让她现在想起来,都是后背发麻的。
程风“原始森林的那个古堡,里面所有的设备以及技术,真正的幕后主使是程砚,他熟悉克隆技术,如果当时死的那个是真的程小雨,那么你看到的这个,极有可能是克隆人。”
凉婵点点头。
车厢里又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有电话打了进来。
凉婵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屠夫打来的。
屠夫给她放了一个周的假,她没有选择再办一次葬礼。
毕竟在周围很多人的认知里,他已经去世了。
这世上知道最多的人,是最痛苦的。
而有些痛只能她自己去承受。
“姜局”
她声音沙哑的要命,嗓子像是生锈了一般。
屠夫那边叹了一声,语气也缓和了很多,“怎么样了”
“都处理完了。”
“嗯那就好,早点进入状态,警局还需要你。”
“嗯,明天就回去。”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又传来一声叹息。
凉婵这才发觉有些不太对劲,正色的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屠夫按着眉心,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快要炸裂了,“一周前,林市南部山区发生了灭门案,一家五口全死了。”
“凶手抓到没?”
“抓到了!”
凉婵松了口气,“抓到了不就结案了吗?”
“事情不太一样,明天你回来之后再说吧,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一早给老子打起精神来。”
凉婵还想再说什么,屠夫率先挂了电话。
……
“怎么了?”
程风问
“屠夫说林市南部山区发生了一起灭门案,死了一家五口,凶手被抓了,但是听他的语气,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没说出来。”
“嗯,你明天去上班?”
“嗯,你呢。回京都?”
程风笑了笑,这几天的忙碌让他更加清瘦了几分。
“你在哪儿,我在哪儿,公司的事情有人去做,不需要我在那里。”
“之炎吗?”
“嗯,他有安排。”
凉婵觉得他话里有话,但也没细问。
顾家人和他的关系匪浅,但是他一心想查的真凶就在他身边,这种狗血剧情换谁也一时间无法接受啊。
凉婵“那你明天和我一起去吗?”
“聘书还没到期,当然可以去,不过如果31号之前破不了案的话,还需要姜局再出具一个续约协议。”
“你又不差那点钱,续约协议还签什么?”
“嗯,你说的也对,只不过如果没有协议我想,我连进你们的大门都困难。”
“……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