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姝自然也知道这些事情。她本来不太想管,不过见他为此烦恼,想了想,便道:“不如这样,下次再有人提起,你就让他家女儿进宫来。”
燕染脸色变了,皱紧了眉头:“这怎么行!我说过了,我只要你,别的都不要!”
“你想得还挺多,你就是想要纳也不成!”虞姝翻了个白眼。
她样貌美,便是翻白眼也是美的。何况在燕染眼里,她一举一动皆是风情,翻白眼犹如抛媚眼一般。见她这样说,燕染放心了,低低一笑,不由得俯身亲了亲她眼角,才问:“那你要做什么?”
虞姝哼一声,美眸中闪过一丝亮光:“既然宫中如此冷清,有个人进来逗逗趣也是好的。”
虽然不明白她要干什么,但是只要是她要的,燕染自然没有不从的。
于是下一次又有大臣提起扩充后宫的时候,燕染便淡淡地道:“恰好朕也觉着皇后一人太过冷清,既然李大人如此忧心朕的后宫,不知舍不舍得明日令李小姐入宫陪皇后说说话、解解闷?”
这话一出,听得旁人都是惊住——皇上态度一改往日,莫非终于觉得后宫冷清了,还是厌弃皇后了?想到此,几位大臣不禁后悔,早知道皇上今日改变主意,他们也劝说劝说啊,他们家里也有适龄女儿呢!
那李大人一听更是震惊了!这以前了多少次都被冷脸呵斥,今日幸福来得如此突然!——进宫陪皇后,不就是给皇后相看么,皇后为皇上选妃也在情理。
他这么卖力劝说皇上纳妃,自然是家里有适龄女子,想要把她送入宫中助力家里更上一层楼了。
当下喜不自胜地跪下道:“臣遵旨!”而后忙不迭回家安排去。
虞姝那边也派了人去李府,只说自己在后宫待着无聊,想让李府夫人和小姐进宫说说话。既没让李小姐一个人进宫,也没有说什么暧昧的话,做得滴水不漏。
次日,李氏母女果然进宫来。
一见皇后,便被她惊人的美貌所摄,万没想到皇后容貌如此出众,怪不得皇上圣心独眷,迟迟不选妃。
“起来吧。”虞姝微微笑着,“烦请李夫人到偏殿稍候,我想与李小姐单独说说话儿。”
李夫人一怔,但立刻明白皇后娘娘是想单独考校女儿一番,忙道:“是。”而后跟着宫女去了偏殿。
留下的李小姐看着容貌盛妍的皇后娘娘,忐忑不已。这李小姐饱读诗书,素有才女之名,可惜样貌不太出色。她本也壮志踌躇,对自己的前程期待不已,此时对比之下自惭形愧,受了极大的打击,有点蔫了。
虞姝观她神色,微微一笑。
她完全没有绕弯子,直接道:“陛下丰神俊朗,美质如玉,是咱们燕国少有的美男子,自然也要丽压一方的美人才配得上伺候。本宫侥幸得了这身不错的皮囊,才堪堪入陛下的眼。李小姐若是想要服侍皇上,恐怕......”她看着李小姐,话语一顿,脸色略有迟疑,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李小姐哪有不明白的?心高气傲的她被这样说,当下脸色便涨红了。
皇后娘娘这样倾国倾城,才算是堪堪入眼,那皇上哪里还能看得上样貌普通的她?一股自卑、羞愤的感觉涌上心头,这李小姐差点哭出来。
李氏母女俩待不了一刻钟,就急急忙忙跪下告辞了。路上见到皇上也不敢靠近,连头都不敢抬,只是远远跪拜,等皇上经过就慌里慌张出宫去了。回家后也不管李大人李夫人如何催问,李小姐是彻底死了入宫的心了。当然,这是后话。
燕染端肃着脸,心中微微疑惑,但也不管她们,见到虞姝才问:“你做什么了?让她们落荒而逃的。”
虞姝心情很好,迎上去主动搂住他的脖子,笑问:“敢问皇上,是不是只喜欢绝色美人?”
难得她投怀送抱,又笑意盈盈,燕染欣喜地把她环在了怀里,才道:“什么绝色不绝色的,朕只喜欢皇后。”
虞姝把脸一扭,作势要挣开他:“那皇上的意思就是,臣妾不是绝色喽?”
燕染哪会放开她,紧紧抱住她立刻改口:“皇后容貌之美,举世罕见,自然是人间绝色。”
虞姝笑了,又重复问他:“那皇上是不是只喜欢绝色?”
他迟疑着,最后道:“皇后说什么便是什么。”
“哈哈,那就好!”
于是虞姝兴致勃勃地让燕染尽管答应那些大臣,把他们想举荐的女儿统统先带来给她“相看”。燕染难得见她这么高兴,自然什么都答应。
虞姝心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往后可不要怪我败坏你的名声。
这下,那些想攀龙附凤或者家里想让其攀龙附凤的女子,都遭殃了!
看见娇美柔弱的王小姐,虞姝便拿出龙吟剑,道:“皇上行军打仗才夺回了天下,对武艺尤为看重,想选个可以切磋剑法的女子,王小姐可会剑法?”
——把王小姐吓得花容失色,连连摇头。
看见英姿飒爽的赵将军之女,虞姝拿出诗卷:“皇上极重文修,想当初三元及第,惊才绝艳,他身边的女子自然不能胸中无墨。赵小姐可会作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