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英俊的五官透着冷意,简短问徐嘉:“她人去哪了?”
徐嘉不急不缓地悠悠然道:“往别墅那边去了。”
从这到那边有近百米距离,徐鹏便起身往别墅方向过去。挺拔笔展的身躯站起来,把个袁菲吓得心尖一颤,忍不住搜寻江晶晶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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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一共有五层楼,装潢得豪华别致。徐鹏到了电梯前,却捡到地上陈不念遗落的手机,屏幕有些裂了,主屏上一条李棠的消息:“你在哪?我过来扶你没看到人。”
徐鹏越发感觉不对劲,看电梯正在往上,停在了五楼后便没动静。
他使劲摁了几下,干脆从旁边的楼梯上去。
五楼上面,陈不念已经醉得不行了,四肢像灌了铅一样又软又重,呼吸也变得咛喘。
电梯门敞开着,她半闭眼眸坐在地上,背抵着一边的门,脚踩着另一边,软趴趴地攥着墙,不让门阖上。
女人绾起的好看的发髻,因着路上折腾,两鬓散下来几缕的青丝。她的唇与脸颊被酒烧得嫣红,珠玉一般美得惊为天人。
两个男人都是袁家兄弟的朋友,原本被江晶晶过来应付女生时,听说完事儿还要拍照留存,心里不是十分乐意。此刻看着陈不念小蜂腰,像桃子一样可爱,两条腿也白细修长,便有些迫不可耐了。
一个说:“草,乃看起来好大,一会我先干她几个来回。”
另一个说:“没想到还捡了便宜,先把她拉出来再说,那位姐说了要录视频。”
陈不念迷糊中听到,凶狠地叱了句:“滚,谁敢碰我,老娘让他不得好活!”说着吃力地脱下一只高跟鞋,往他们砸过去。
高壮的那个说:“你现在已经让我们不得好活了,不然用你的樱桃小嘴先给我们爽爽?”
砰!高跟鞋扔了个空,话音未落,眼见着两人已经一个被甩去了墙上,另一个被砸到沙发靠背,连带整个沙发都掀倒过去。
听见男人阴鸷地呵叱:“人渣,不想死就滚远点!”
陈不念费力地睁眼,看见一道熟悉的修长身躯,刚才的响动只不过他左右两臂一挥。
是徐鹏,想起分手前他一身武术服练拳的画面。
陈不念眼睛就酸酸的,挣扎坐起,执拗地说:“徐鹏,你扶我起来。”
可她的嗓音里却有撒娇和示弱,可能仗着是他来吧。也只有在他面前,才会情不自禁地不掩饰眼泪。但又想冰冷一些,因为知道他还有别的“老夫老妻”一样相怡的女人,她就偏装出一副犟硬。
徐鹏听她叫自己,心里却一下子触到。喝醉了的女人,单薄的身子又软又沉,隔着紧绷的旗袍都听见怦怦的心跳。徐鹏把她抱坐上沙发,探了下她的额头问:“不会喝,喝这么多做什么?”
陈不念眨着眼睛,用指尖攀住他的胸膛:“是被人下白酒了,我一喝白的就这个样。你给我倒杯水,拿颗糖。”
虚弱中缱着嘤咛,徐鹏听得气愤又心疼,他想起陈不念之前喝点当地自酿的米酒,都软乎乎地头晕。
谁他妈做的下作事!
男人凛眉冷鸷,先喂上半杯水,剥了颗糖,然后站去窗户边给底下的小冬打电话:“刚出去的那两个,你给我看住了。”
低而短促的语气,透着森寒。小冬跟随徐总很多年了,自然晓得肯定有事,干脆回答道:“知道了。”
徐鹏便走回来搂起陈不念,角色在一狠一暖间转变,温柔地亲亲她额头说:“老子回头找他们算账,先抱你出去。”
陈不念已经没多少意识了,刚才就全靠意志力强撑,此刻单手挂着他宽阔的肩,朦胧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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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开车绕了不少路,然后到了他的家里。陈不念吐了酸水在他肩头上,然后徐鹏剥下她的衣物,把她先在淋浴冲了冲,又放进浴缸里,解自己的衣扣准备另外冲洗。
陈不念就不愿意让他走,模糊中勾住他的脖子亲他,然后徐鹏就也滑进了浴缸里。接着两人一起洗了澡,陈不念就没有了知觉,一直睡到半夜三点,那个酒劲才初初过去。
静谧的大床上,四下空阔而黑暗,空气中有着男人熟悉的安全感。一丝月光从拉紧的窗帘缝隙中透进,陈不念睁开眼,发现正睡在舒适的蚕丝被里,她微扯开被角,看到自己不着丝缕的身子。徐鹏就睡在一旁,他睡得挺深,自己另盖了条毯子,睡梦中高鼻薄唇,英隽而冷酷,是她想要的样子。
陈不念就掀开被子滑过去,攀附在徐鹏魁伟的身躯上,被酒烧红的唇去吻他硬朗的喉结。
徐鹏起先是在睡,后面意识到了上方的馨香,他就忽而把她往上一提,噙住了她的丰盈。分开二十多天了,此刻谁的呼吸都是炙热。陈不念敏锐到了极致,很快发出妩媚的轻吟,黑暗中的被子下男人开始探索,他如狼性狠烈,很快那绮丽的纹身便像她倾轧而下,漆黑的房间似翻涌。
陈不念就是想徐鹏,她喜欢他,又因为他是徐氏总裁的身份不肯承认自己喜欢。但此时都不想管这些了。因为她不许徐鹏跟别人,所有的女人不管多美多丑都不可以,今晚那个大美人更不行,他就只能对她好疼她宠她听她的话。
“老公……徐鹏,徐鹏我想你。”陈不念趁着酒后乱真,一遍一遍不听使唤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