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点多钟的太阳微微已开始偏西了,照在沙滩上反着光,徐鹏正在工人中间指挥运作。
工程上面的事,旧的建筑已经拆掉了,琅美社离着沙滩近,预备在村与沙滩中间的空地新盖一座休闲度假酒店。基本按着村里和宗祠的意思,就是做为一个人们亲子或者假日休闲旅游的小景区,不需要搞多大宣传,但也不能就这么陈置着养耗子浪费。自己的地儿自己珍惜,环保的同时带动下村民们的经济就可以了。
男人凛着浓眉,察觉手机振动,听到话筒里陈不念说:“老公在干嘛,方便过来接我一下?”
听到她的声音,徐鹏的心咯噔噔地跳了两下,有种奇异的惊喜,但又猜也许她是忘记自己在Y城了。他就说:“我在岛上,怎么接你?”
他的嗓音低沉磁性,耳畔是海风与海鸟的叫声。反正听着就勾动情弦,陈不念嘟嘴笑说:“对啊,我也在岛上,你不来接我可走了。”
说着给徐鹏发了一张照片过去,徐鹏打开,是陈不念在鼓奥街的码头旁。戴一顶渔夫帽,浓密的长发分垂在两肩,眉毛眼睛鼻子嘴巴脸全都是自己最爱的。
竟然主动来岛上了!徐鹏冷不丁勾起嘴角道:“草,陈喜喜,就在原地等我,不许动!”想到太阳那么大,又立马发一条:“去服务站边上等,别晒到。”
陈不念拎着小行李去到服务站,她并非人人认识的明星,却不妨碍美得惊人。穿一抹浅色皮肤风衣,吊带长裙,锁骨清晰而白秀,像自带光芒。眼睛只顾看着鼓奥街那条车辆必经的街道,然后不一会儿徐鹏就出现了。
仍是那辆冷酷的黑色宾利,男人从车里下来,甩了下车门。理了平头,英俊的五官眉眼愈发棱角分明,掩不住几分劲劲的社会气。
叫一声:“老婆,怎不打招呼就自己来了?”居高临下地站在她身旁,言语虽如此问,目光里却缱绻着欣喜与深情。这是女人第一次给自己惊喜。
这一幕把陈不念瞧得都有些恍惚,就跟中了这男人的毒一样。
陈不念说:“租了房在岛上,还能不让来了?”
嘁,想老公了就直说。徐鹏咧嘴笑笑,拉过她的小箱子,三十一岁的成熟男人,不掩饰眼里的柔情,俯下去亲了她一口。
就那么亲一下,彼此都听见嘴唇碰在一起的“吱”一声。
边上的村民看在眼里自然也笑起。年纪长的人,看着晚一辈的人幸福好合,是一件欣慰而欢喜的事情。年轻人感情好,日子有希望啊。
打声招呼问:“阿鹏,女朋友回来了啊?小念走了有三个月了吧?”
陈不念都走这么久了,人们都还记得她。
徐鹏点头答说:“是啊婶子,工作忙,回来住几天。”
那位大婶呵呵笑起:“回来好吖,岛上八月虽然晒,天倒不算热,晚上也凉快的。水果还够多,你给小念姑娘多买点。”
“好的,谢谢阿姨。”陈不念也回道。徐鹏应着好,接过她的行李就上了车。
去到鼓奥街后山的别墅里,先在客厅休息了会儿。他的房子除却定期保洁阿姨上门打理,平素也没甚闲人,安安静静的,给陈不念沏杯花茶,切了盘西瓜。
不一会儿贺贵他们打电话过来,问接到了陈不念没有。
大伙儿都很激动,好久没看到她了,陈不念似是拥有自然的好人缘,兄弟们都很想她。真是没料到小念嫂子竟然是个微博上大几百万粉丝的红V,而鹏哥一年也难得刷几回网的人,所以说缘分这事儿真是很奇妙。
徐鹏答说接到了,晚上在渔岛酒家吃个饭。
下午四点多钟五点不到,就都在酒家里聚齐了。当地岛民自家房子开的酒家,两兄弟连着建,然后底下一层楼打通了当饭馆,二楼是包间,再往上就各家自住。
包间里大大的一张圆桌,兄弟们显得很高兴,点了鲜活乱蹦的各色海鲜,在等大厨做好了端盘上菜。
三个月不见,基本没大变化,就更精神了点。岛上小伙们的皮肤也抗晒,反正怎么晒都那样,清帅健挺的模样,黝棕色偏白的皮肤。
跟陈不念汇报她不在这段时间徐鹏的各种事,比如她走后的头天晚上,鹏哥开车在海边站了很久到半夜才回来;比如鹏哥半个月没见露笑脸,张波一直怀疑他是不是真不行,见陈不念走掉,就预谋着弄两个女人上门试探。(当然是没弄成,张波那厮在鹏哥面前就是个怂包);又比如有一次去到她石跶村的房子里,在那过了一夜等等。
不要问兄弟们为什么知道,因为螺蛳粉的味道吃一包,熏三天,何况鹏哥第二天一早就出来了。
徐鹏简直无语又好气,这群小子最近真他么管太松了,皮痒。
陈不念本来因为贺贵说,徐鹏飞S市过夜只是为了找她打一炮。这么多人一起吃饭,她还有些悄悄地害臊,被大伙儿一起哄倒放松了。
良宵苦短,小别胜新婚,吃完饭兄弟们很快就散了,把时间留给嫂子和鹏哥多待待。
陈不念跟徐鹏沿着海边小路散步,她送了条黑曜石的手带给徐鹏,自己也留了一条,是碧玺。手带都是手工编制的,男款是黑带,大气而精美,女款曲红色妩媚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