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故媛不靠谱,眼珠子骨碌碌的转,想不通原因:“这是想把人冻死?”溺死都够残忍了。
唐思梨比她机敏,看出些端倪,戳了她脑门一下,恨铁不成道:“还是我去拿吧。”
她踢掉高跟鞋,撒丫子跑到一楼客厅,吧台上用正冰块镇着香槟和红酒,将酒瓶一一拿出来搁到一边,端着冰块原路返回,十分引人注意。
大家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被好奇心驱使着跟过去。
唐思梨将冰块递给秋清莳。
秋清莳毫不迟疑,哗哗的自白梦昭的天灵盖倒下去。
冰凉的触感像刺骨的刀子,白梦昭不禁打了个寒战,她瑟缩地抱住自己,紧抿的唇角阵阵颤抖。
“好些了吗?”秋清莳俯身问她。
接受滚烫和寒冷的先后洗礼,她的肌肤显出不自然的红:“……好多了。”
白梦昭回忆起方才的失礼,窘迫和屈辱快要击垮她的自尊,她曲起双膝,脸藏进臂弯,闷闷道,“谢谢您。”
秋清莳有着小小的成就感,看出她的心事,像个大姐姐般拍拍她脑袋:“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后又觉得举止太过亲切,不符合她们是死对头的实际情况。
收回手,冷下两分音色:“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唐思梨捡起掉在角落的浴巾为白梦昭披裹上,白梦昭红着眼眶,带有湿润的眸子看了眼唐思梨,同样道了句谢。
“我扶你去隔壁休息。”唐思梨眼梢流泻出淡淡的笑意,给人一种礼貌的安心。
池故媛反射弧偏长,终于理清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赶上去帮把手,同唐思梨一起搀扶着白梦昭跨出浴缸。
白梦昭路过秋清莳的时候,垂垂首,看向姚相忆道:“总是给你们二位添麻烦。”
姚相忆也拿了条浴巾,一点一点吸着秋清莳旗袍上的水,回答她:“别放心上。”
这话她曾对白梦昭说过许多次,每每都让白梦昭不已惭愧,白梦昭嘴巴张了张,想要再说点什么。
秋清莳眸色暗沉几许,打断她们的互动:“思梨,还是把白小姐送去医院看看吧。”
让她离我家霸霸远一点。
唐思应允下来,劳烦堵在浴室门外看热闹的集美退出条路,有贴心的从衣橱里头拿了件风衣替白梦昭穿上。
秋清莳幽怨了,酸泡泡噗噗噗的冒。
睡我霸霸的床,躺我霸霸的浴缸,还穿我霸霸的衣服!
姚相忆到底是我霸霸,还是你霸霸。
姚相忆板正她双肩,上下打量她,揉揉她脸蛋,又揉揉她胳膊和小蛮腰,确认她完好无损。
“白梦昭有没有弄伤你?”
秋清莳不接话,另起个头,小声地问:“你刚刚是不是看到了白梦昭没穿衣服的样子”
姚相忆表情变了几变,脑子飞快的打转:“都是女人,她有的我也有。”
大有“看看怎么了”的意思在。
秋清莳酸了,酸到质壁分离:“恭喜姚总,你的cz没有了,以后也不会有!”
姚相忆却好似想到什么,啧了下嘴,一手竖在唇边,悄悄道:“我是帮你看的。”
听听这渣女语录2.0版,渣到天理难容。
秋清莳想联系出版社,帮姚相忆出书,题目叫《我当渣女那些年》
姚相忆一字一顿道:“你胸比她大。”
秋清莳瞬间气消,甚至有点飘飘然。
凑到姚相忆耳边道:“霸霸,今晚cz我要三次。”
外头的集美等不急了,打扰她们二人世界道:“清清,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们来得太晚,就看了个故事结尾,好奇的不得了。
秋清莳优雅地摆摆手,轻描淡写地说:“一点小状况。”
眉眼一抬,瞧见镜中的自己,吸了口凉气。
“嘶——”
脱妆了。
头发也湿乱了几丝。
海市第一名媛绝不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失礼。
她对着镜子整理鬓角散下的碎发。
集美们最爱花边八卦,扭出个恶意的笑:“你干嘛向白梦昭倒冰块呀,她是不是被——”
她们欲言又止,面带探寻,期待秋清莳给个答案。
秋清莳平日最反感的就是她们拿人取乐,全然不知自身的卑鄙龌龊。
姚相忆生怕集美撕逼还有第三轮,率先发难,将火苗熄灭在襁褓中。
不客气道:“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讲!”
她一出声,所有人皆不敢再多言,讪讪的变身木头人,灰溜溜地要走。
姚相忆却淡淡道:“我说可以走了吗?”
众集美疑惑不解,互相觑了一眼,咋滴,看个热闹还成罪人了?
她们的确不及姚家家大业大,但要么出生豪门,要么凭借多年努力,积攒了点背景和人脉,随随便便拿捏她们,实在仗势欺人了些。
其中一人当起出头鸟:“姚总,我们什么都没干吧。”
秋清莳奇怪姚相忆的不按常理出牌,碎发压在耳后,静待她的下文。
恰逢池故媛火势屁股似的跑回来,急哄哄的喊道:“霸霸,天纪影视的老板纪苹涵来了,抢着要接走白梦昭。”
姚相忆蹙眉,舌尖扫过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