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去,刘姨坐在椅子上择菜,爸爸就这热水收拾野鸡,纪以南在一边帮忙。
“两个小懒鬼!你看看你们以南哥哥,多勤快。”蒋力方打趣道。
放在以前他不会这么跟大女儿开玩笑,也没有这机会,可现在他敢了。
“哼,你看看握偷懒了吗?”蒋易婷噘嘴,伸出手,露出了手上那个粉色零钱包,上头绣着一只正在踢毽子的白羊。
“诶?这是什么?”蒋力方疑惑。
好看是好看,可有啥用呢?
“这是零钱包啊!硬币放进去不会漏出来的。”蒋易姝解释道。
“我又用不到,这管啥用?”蒋力方嘟囔。
身上没钱,有包又能干啥?
“蒋叔叔,这怕是要拿去卖的。”纪以南插嘴道。
“还是以南哥见过世面,这是我要拿到市里卖掉的,专门卖给拿着父母零花钱的小屁孩们,怎么样?”蒋易婷对着纪以南说道。
这个未来的商业大鳄,脑子精得很。
纪以南接过零钱包,仔细看了看,然后点了头。
“绣的图样很讨喜,小孩子们肯定喜欢。”
“你看看,我说的吧!这包肯定会受欢迎的。等天晴了,我就上市区里卖去。”蒋易婷目光在三人间扫来扫去。
“反正今天也没事,不如……大家一起吧!多做几个,就能多卖钱了。”蒋易婷说道。
于是,一个小时之后,蒋力方跟纪以南两个大男人举着剪刀,照着一个报纸剪成的模板一块块的裁着颜色各异的布。
刘美丽跟着蒋易婷后头,穿针引线,仔细的学习做零钱包。
蒋易姝则是学了姐姐得花样,自创了许多新的图样。
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坐在堂屋里做零钱包。
外头地里,村民淋成落汤鸡,扛着一麻烦一麻袋的棉花往回跑。
直到午饭时候,蒋易婷足足做了三个不同样式颜色的零钱包,蒋易姝做了两个,刘姨磕磕绊绊,做了一个绣的有些斑驳变形的小狗。刘姨做的丑了点,卖不出去她也可以留着自己用。而且刺绣这东西,把基本手法练会了,只要勤加练习,这些小玩意基本就够了。
至于那些晃花人眼的神作,需要的不只只是天分,还需要很多旁的东西。比如说,更加高级的手法,更好的绣线,甚至是更好的布料。
以她现在的资本,还不能触碰那些东西。只能从零开始,一点点攒起家底。
这行业靠的名声,只要名声传开了,件件都能高价卖了。难得是经营起自己的名声来,多年积累靠的还是一步一个脚印的努力。
午饭过后,纪以南回家去了,说是菜园子里篱笆被大雨冲倒了,得回去修篱笆。
一家四口再一次凑在一起,蒋力方担当起了剪布的重任,刘姨扎扎实实,一步一个脚印开始绣第二个作品,一只啃萝卜的白兔子。
蒋易婷看着躺在桌子上的六个零钱袋子,心头满是愉悦。等天晴了,她就在自家店门口开始摆摊,附近一个小学一个中学,转角还有一条专门卖吃的的小吃街,人流什么的不缺。
不过这单一产品很容易引起审美疲劳,万一到时候有很多人不喜欢这种软踏踏的零钱袋子,偏偏喜欢那种有拉链有硬度的钱包呢?
蒋易婷是过来人,直到女孩们审美各不相同,而她要做的不就是把自己能做的范围加大一些吗?比如……硬纸板做中间夹层,两边用布封起来?做上几个内层小口袋,装上拉链,一个长钱包就做成了。
比零钱包能装更多的钱不说,纸币也不用折叠着放进去了。至于刺绣…有布的地方还怕没地方绣东西吗?
蒋易婷按着记忆里的想法剪了几块方形的布,拼拼凑凑形成了一个长钱包的雏形。硬纸板哪里都是,蒋易婷在硬纸板上涂上浆糊,两面贴上大小正合适的布,等它干了之后,就能当长钱包保持坚硬的骨架了。
雏形出来了,后面的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如鱼得水,一个小时之后,黑底绣着粉色花边,中间飘荡着许多颜色淡却不同的四叶花瓣,既显得纯洁,又有一种女孩特有的美在里头。相信只要是女孩,都不会讨厌这样一个钱包。
蒋易姝看见成品,惊呼一声,连自己手上绣了一半的零钱包都扔下了。
“姐,这个好好看,你教我吧!”蒋易姝眨巴着眼睛,肯求道。
“行啊!”蒋易婷迅速的把过程告诉了一遍,屋里四人听的仔仔细细,连大男人蒋力方都不增走过神。
听大女儿的,这都是能拿去卖钱的东西,他虽然动不了手,但了解一些也好,不至于一问三不知。
第二天依旧是大雨天,夏天的雨一下就是好几天,正如烈日炎炎,一肆虐也是连续几天甚至十几天的。
蒋易婷早已经习惯了,忍受着闷热,她吹着穿堂风,悠闲地封着长钱包。经过姐妹俩的努力,小的零钱包已经有十五个了,长钱包数量少,但也有五个了。
长钱包她打算定价两块,毕竟用材比较多,耗时也比较长。
刘姨刺绣还在学习过程中,但她对于蒋易婷的态度已经变得不那么小心翼翼了,明显以前的隔阂消失了不少。
蒋力方看在眼里,心里别提多开心。一大早上起来,提着根棍子去巡视菜地和田地去了,万一有些秧苗倒了还得在周围插几根木棍扶起来。
半上午,外头来了个叫蒋易婷惊讶的人,不是舅妈而是舅舅。
那个木讷却极其听媳妇话的舅舅,他来了肯定是舅妈又跟他下了什么命令,要他来完成的。他毕竟是舅舅,跟蒋易婷关系亲密一点。
况且前几天才被蒋易婷赶出去,多大脸舅妈也不会这会就来串门。
“舅,你来啥事?”蒋易婷开门见山。
早早看见院子外来人时候,她就把针线布那些东西通通塞到一个篮子里,藏进被窝里,这东西没卖之前不能被舅舅知道。
她那个舅妈贼精,知道了告诉唐莹莹,麻烦就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