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沉抓了抓头发,他拿着扫把没进去站在门口对里面喊:“寄风,先别拖了,去给我找两个大垃圾袋出来。”
幸洐他们很轻松就买到了烟花,这里远离市区,对烟花管控不严,他们买了各种类型的烟花还有鞭炮,顾矜付账,幸洐没拦着。
回了洋楼,幸而还没醒,两个男人把烟花爆竹从后备箱搬出来放到院子里,他们还买了对联。
“弟弟,拿条凳子出来。”顾矜拧开浆糊瓶盖。
周沉搬了条木凳,是餐椅:“弄什么呢?”看到幸洐手里的对联还有顾矜手中的刷子,他来了兴趣。
“贴对联?我来我来。”他兴致勃勃道。
顾矜没跟他抢,他刷浆糊,幸洐展开对联,等他刷上浆糊后,周沉踩在凳子上贴对联。
先贴院门外的,幸洐看到门上大大的骷髅头,问:“怎么回事?”
“啊,这个啊,”周沉垂眸看了眼,揶揄道:“洐哥,这件事你得问顾老大,想当初我而姐初来泗水街不容易啊,做什么都遭人排挤,买个菜都买不到。”
见他又想挑事,顾矜刷浆糊的手顿了顿,他无奈道:“大过年的你能消停点吗弟弟,往左边挪点,你眼睛怎么看的,眼大漏神啊。”
“洐哥你看,我说点实话他就着急了。”
顾矜叹了口气,对幸洐说:“哥,我提个建议。”
幸洐听他们斗嘴,眼底笑意晕染开来:“你说。”
“以后弟弟的话你信一半就行。”
周沉把对联往左边挪了点,他斜着眼居高临下看顾矜:“你这么说有损我的名誉。”
顾矜刷完浆糊,手搭在椅背上,“你有名誉?”说完,他晃了晃椅子。
“哎嘿?”周沉差点没站稳,他干脆直接从椅子上跳下来:“怎么说话呢,说话归说话,怎么还动手动脚的。”
他们贴完外面的对联,席朗看到顾矜和他打了声招呼,然后他看到了这位传说中的本市首富,幸小姐的哥哥。
别问他为什么认识,幸洐经常在电视财经新闻出现,各种财经杂志的封面都是他。
以及 * ,他有双温柔的桃花眼,和幸小姐很像。
“幸……幸先生……”他磕磕绊绊打了个招呼。
幸洐笑着朝他颔首:“你好,之前而而在这边多亏了你们的照顾,谢谢你。”
席朗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没想到幸小姐的哥哥会这么随和,早知道幸小姐刚来泗水街的时候可是对谁都不屑一顾,现在熟了她才稍微收敛了些。
看到顾哥揉着鼻子笑着看他,席朗这才回过神来:“您太客气了,应该的!幸小姐也帮了我很多忙……”
见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幸洐轻笑出声。
外面的对联贴好了,里面的也贴的差不多。
到了中午,周沉开始煮饭,幸洐和顾矜洗了手站在厨房流理台前准备包饺子。
幸洐会擀皮,馅料是周沉调好的,顾矜只要负责包就行了,但显然这不是顾老大擅长的。
他包的饺子不是馅太多合不拢,就是看不出形状,反正就是一个字——丑。
周沉在旁边炒菜时无情嘲笑了他好几次:“寄风来包都不可能是这样。”
顾矜:“对啊,只有你比得上寄风。”
周沉觉得有点不大对劲,看了他半天,关火把红烧茄子盛出来。
他问幸洐:“洐哥,他是不是骂我?”
幸洐手上都是面粉,他慢悠悠道:“应该是吧。”
幸而听到这边的笑闹声,她趴在沙发靠背上望着厨房,顾矜和周沉互相往对方身上拍面粉,本来就白的衬衫白得更有层次,她悄声走过去,手在案板上蹭了点面粉。
她甜甜的问幸洐:“哥,这是什么馅啊?”
幸洐见她光脚踩在地上:“韭菜虾饺,去穿鞋。”
幸而侧身倚着流理台:“哥,还有别的馅吗?”
“有,你不是爱吃虾饺……”话还没说完,他脸上有温热的触感,在周沉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他被拍了一脸面粉。
特别是右脸,面粉很多。
他看着笑得肆意的幸而,手指在她鼻尖轻轻划过,“小花猫,”幸洐笑得无奈:“去穿鞋。”
他眼角眉梢都是满满的宠溺。
幸而拒绝:“不去。”
话音未落,她被人从后面打横抱起,顾矜轻松将她抱去客厅:“冬天了大小姐,容易着凉,乖一点。”
幸而揽着他的脖子,男人的手上有面粉,穿过她后背和臂弯的手掌握成拳,没有沾上她的裙子。
“顾老大。”她手掌剩余的那些粉被她抹在顾矜下巴上,顾矜没躲开。
幸而手指蹭着他的下巴,她勾着他脖子的手臂用力,“你低头,我跟你说件事。”
“不低。”顾矜把她放到沙发上,拿过旁边的棉拖给她穿上,他懒洋洋道:“我知道,你想吻我。”
幸而挑眉:“你不愿意?”
“不是啊,”顾矜勾起她下巴,直直看进女人眼底:“我是觉得吧,像这种主动的事还是我先来。”
说完,他对准女人嫣红的唇,虔诚的吻了下去。
幸而能看到男人浓密纤长的睫毛,她眨了眨眼,然后 * 闭上眼睛。
中午菜色还算丰富,因为是贴着对联看到是饭点才开始煮的,没什么准备,仓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