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那人柔软的怀中,她仰头往上看去,纤细的脖颈拉成一道优美的曲线。眼角一撩,眉梢便带了些许青涩的风情。嘴角小小的梨涡若隐若现,笑得清纯又妖娆。
她抬起手,似触未触地划过褚沐柒绷紧的下巴,眸中一抹月色清浅,柔柔邀请。
“小柒——要吗?”
褚沐柒身体一颤,脑中一瞬有如雷击,除了怀中的这个妖精,再也看不见世间一切。她再也忍不住,低下头狠狠摄住了那勾得她发疯的双唇。
她发了狂似的在那唇上舔咬啃噬,只恨不得将这柔润水嫩的“凉葡萄”吞进肚里。心急地撬开那轻闭的门关,伸舌直入,迫了那人儿与她缠绵嬉戏。
怎会有如此勾人的妖精!
卫风吟被她吻得头脑发晕,却又感觉她恋恋不舍地离去。正担心着,却见她红了一双眼,低着头一点点虔诚地亲吻,留下一片蜿蜒的水渍。
带起一阵酥麻的轻轻颤栗。
花瓣似的颊边蔓延着飞上一层粉艳艳的春意。
一声低低的轻呓,更如一把油直浇在了火上。那才将将温柔下来的人又被重新激得狂乱。
卫风吟想叫停,却又生生忍住。只低低哀求着她轻些。
话音将落未落,却又被那人一口吞在了嘴里。
褚沐柒眼神灼灼,求得却是比她还恳切,“好风吟——别说话了……别说话”
千钧一发之际,她终于险险将自己的理智拉回。
她用尽了全部的意志力,双手剧烈地哆嗦着,为她将衣裙一点点拉上。咬着她的唇模糊不清地恳求。
“——小心肝儿,你再叫我真的便疯了!”
她伸手慢慢将凌乱的衣裙拢上,眼神却似在割肉一般,黏在那越发见少的春光上难舍难分。待衣襟全然束好,她竟是要死了一般难过。
卫风吟呆呆地看着她一边替自己整理衣物,一边却像在进行自我凌迟,眼神痛楚得好像想将自己失掉的“肉”尽数夺回。
那惋惜又幽怨的小眼神将她轻轻一瞟,苦苦隐忍的卫风吟终是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褚……褚沐柒,”她在那怀里笑得花枝乱颤,话都快说不清楚,“你怎地如此可爱!”
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恢复了些气力后更是笑得在那人怀里直打滚。
她从未笑得如此开怀畅意,似要将隐忍一世的憋闷全都散了出去,眼角甚至笑出了泪花儿。
本来就是临门一脚刹住,愈发欲求不满得紧的某人被她笑得脸上发烫,看她笑得难得的肆意,心中是又怜惜又气恼。
低下头又是一口狠狠咬住,直又将卫风吟吮得嘴唇发麻才停了下来。
总算安分下来的美人被吻得气喘吁吁,重又伏到她怀里不停喘气。却又见她揪紧了褚沐柒的衣襟,嘴里还不停歇,“不想我竟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连小柒这般饿狼都勾不动了。”
“你……”褚沐柒又是恼怒得紧。
明明是好心放过她,却还被一再挑衅。但被美人那双水润明眸灼灼地看着,她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认命地低头和人儿额头相抵,赌气地开口,“不要得寸进尺啊……”
又是惹得怀里一阵轻颤的笑意。
她叹一口气,怜惜地吻在人儿的额角。幽幽开口,“南国我是不会让你去的。”
“你!”看她又是老话重提,本以为胜利在望的卫风吟兜头被泼了盆冷水。
她忽地咬了牙,“你这小人!吃干抹净就不认账了么!”
褚沐柒忍不住轻笑,胸腔闷闷地颤了两下,总算找回了面子。调笑道,“瞎说什么,我可没有吃干抹净——”
她语音不休,邪邪地顺着怀中曼妙的身体看下去,意味深长。
纵然隔着衣服,卫风吟却觉得似被她扒了个精光。轻轻瑟缩之下,又是恼恨,“我身子都被你看光摸光了,你还想怎地?既是不舍,那便继续啊!”
“唔……”
又是一个轻堵。
老是不让她说话,卫风吟也有些恼了。伸手轻柔地推着她,却不知到底是在推她,还是在勾人。
褚沐柒松开嘴让她歇口气,她被她下了药,体力自是不比平时。
“你此时尽管嚣张,”她平淡地盯着她,面上是被刚刚几口“药”填补起来的惬意,“待我娶了你,有你求饶的时候!”
哼!就你那病歪歪的身子!
卫风吟心中轻哧,若不是完全毫无防备以致轻易被下了套,谁会如此任你拿捏。
她眼眸一转,握拳试了试恢复的气力。
可不是所有事都会按照这坏胚子的意愿进行。
然而某人对此毫无察觉,轻抚美人被她亲得水光潋滟的娇唇,解释道,“南国不许你去。我有其他法子,何须你亲自去冒险……”
又是一声轻叹,“你想护住大禄,我替你护住便是。但你得好好待在我身边。不管你是想继续待在朝堂也好,还是如方才所说同我远走高飞也罢,都随你高兴——”
她眼神复又变得郑重,“但你得嫁我!”
卫风吟脸上发烫,轻哼一声,转过脸去。说来说去,不还是介意南思初说要娶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