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蕊一想明天爸爸和哥哥都要过来,她也准备跟着他们回家,所以完全不需要蒋榆来。
“不用了, 爸爸和哥哥明天来接我。”
蒋榆一听这话也没有坚持来,倒是想起了另一个问题。
“你以后就住在家里吗?”
如果宁蕊以后住在家里,两人约会可没有现在这么方便了啊。
宁蕊倒没蒋榆想得那么多,理所当然地回答:“对啊。”
回国后也没有好好陪陪爸爸,宁蕊决定趁着这段时间放假,在家里好好待着。。
蒋榆脸上带着一点委屈,问她,“ * 那我呢?”
宁蕊看着他,笑道:“放心吧,我会抽时间出来跟你见面的。”
过几天宁蕊要上表演课,还要准备下一部戏,虽然忙,但约会的时间还是有的,等她把蒋榆介绍给爸爸哥哥认识,以后出门约会也就光明正大了,机会也会多一些。
蒋榆内心叹了一口气,已经能预想到以后天天为让她出门找借口伤脑筋了,如果是这样,还不如早点把人娶回家,以后天天见,日日夜夜见,也不用这么麻烦了。
这么想想,结婚其实也挺好。
聊了十多分钟后,两人抱在一起睡着了,第二天又一块儿去了酒店的餐厅吃了早饭,蒋榆这才出酒店去了公司。
宁蕊今天杀青,戏份排得比较多,上午拍了两场戏,吃过午饭后,迎来了字重要的成亲戏。
公主身穿火红色的凤冠霞帔,妆容精致,即使脸上被一排珠帘遮挡,仍然挡不住冷若冰霜的气息,那副样子,完全没有一点新娘子该有的喜悦。
侍女从外面进来,看了端坐在凤床上的公主一眼,小心地说道:“长公主,迎亲的队伍进了玄武门,皇后娘娘让您准备准备,一会儿拜堂了。”
公主面色不动,沉默半晌后问侍女,“国师那边有消息吗?”
侍女低着头,轻声回答,“回长公主话,没有。”
公主的目光逐渐黯淡。
作为皇帝皇后最喜爱的掌上明珠,公主和驸马的成亲仪式在皇帝上朝的昭和殿举行,由文武百官一同见证,公主在宫里的主事嬷嬷带领之下,一步一步缓缓走进大殿,耳边传来各种赞叹声和恭喜声,公主脸上毫无波澜,直到一道窃窃私语让她的脚步微微停顿半秒。
“长公主结婚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见国师啊?听说这场婚礼还是国师亲自算好的良辰吉日。”
“听说国师大人最近闭关了,从两天前就待在日辰殿,谁都没有见过。”
“原来如此...”
停顿的时间太短,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公主的异常,只有公主觉得自己的脚步更加沉重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公主微垂着眼睑,木然地跟对面记不住脸的男人交拜,仿佛一个没有生命的提线木偶。
仪式结束后,公主挥别父王母后坐上了大红色的马车,一路往公主府而去。
公主坐在马车里,想想未来会跟一个不熟悉的人厮守一生,想到那人决绝地一次次拒绝她,就连大婚前最后一次的相约都不见她,想到成亲礼上自己一直等他出现,他却始终没来...公主的心仿佛在滴血,眼中的泪再也忍不住,颗颗滴落在刺眼的礼服上。
罢了,如果不是他,嫁给谁都一样。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马车突然停下,而马车前的挂帘突然被人掀起,公主漠然地抬头看向车前的人
对方穿一身大红色的衣袍,面容清朗,目光中好似有广阔的星辰大海,他的嘴 * 角微微勾起,缓缓朝长公主伸出了双臂。
待长公主看清对方的长相,她匆忙起身,一头扎进了对方的怀里,紧紧抱住他,哽咽地说道:“你终于来了!”
来人宠溺地拍拍她的背,声音清亮悦耳,“我一直都在。”
显然就是国师的声音。
自从十年前被皇帝三顾茅庐聘请成为当朝国师后,戴着半边面具的国师一直是一个神秘的存在,所有人,包括皇帝都不知道他的年龄,甚至不知道他从哪里来,传说国师不仅擅长阴阳之道、八卦、天象,易容术也十分高超,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实容貌。
五年前,无意间闯进国师的专属温泉室时,公主便被那位泡在温泉里的男人勾了心神,从此扬言非君不嫁。
而此时男人的容貌跟当初在温泉室见过的并无二致。
最后一场戏顺利拍完后,樊导率先从监控器前走过来,向宁蕊送上了一束花。
“恭喜你杀青!”
宁蕊接过花束后笑着说了声“谢谢”,正想再说些客气话时,晓蕾走过来。
“蕊蕊姐,你爸爸十分钟前到了,这会儿正在休息区等你。”
宁蕊一听这话,顾不上跟导演说些什么,拎着裙子就往休息区小跑过去,樊导一听宁盛远来了,随着宁蕊的脚步,也跟了过去。
“那个男人每天来找宁小姐,经常在酒店过夜,昨天还在宁小姐房间住了一晚,您要不相信,可以去检查,宁小姐身上肯定会有痕迹的。”
早上,宁蕊和蒋榆一起从房间走出来的情景被许如意亲眼目睹,这会儿好不容易碰到她的金主来剧组,许如意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上眼药机会,恨不得让眼前的金主跟扔垃圾一样,马上甩了宁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