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唯宁尽量忽视那条短信带来的影响, 不去想短信的内容,只在意伏铭对她的态度。
“怎么睡了一觉还学会撒娇了。”伏铭笑着按了按她的嘴角,凑上去亲了一口,“变黏糊了。”
“你不喜欢吗?”
“喜欢,当然喜欢了。”
伏铭弯了下腰,提起她双腿分开抱起来架在腰上。他力气大, 长得又高,这么抱着孟唯宁,一点都不吃力,像抱小孩儿似的。
孟唯宁顺势搂住他脖颈,趴到他肩上。
他们这样亲密无间,就好像一个个体,孟唯宁趴在他的肩头,能够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香味。
很奇怪,似乎他一直干活,但身上也没有汗臭味。
孟唯宁又仔细看了一眼,原来他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
伏铭抱着她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就像哄小孩儿睡觉似的。
孟唯宁没忍住又叫了他一声:“伏铭。”
“我在。”他说。
孟唯宁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好像就只是想叫一下他而已。
“伏铭。”她又叫了他一声。
“我在。”他给了同样的回应。
孟唯宁想,她不该问,不该好奇。
他这么好,对她这么好,他会一直陪着她,一直对她好的。
她只有他了。
她不敢想,如果没有他,她该怎么办。
她已经没有勇气也没有力气再去重新爱下一个人了,也不敢交出自己的心,给别人信任和爱。
“伏铭。”孟唯宁将他搂紧了一些,“我爱你。”
这是她第一次对他表白,对他说爱这个字。
她真的有很认真,也很用心,虽然不是什么精心准备过的场合,但她就是突然想这么说。
她想说给他听,也想说给自己听。
她想要,坚定自己的想法。
伏铭没有想到她会表白,所以那一瞬间他没有做出任何回应,直接愣住了。
过了会儿,他大概是回过神了,收了收自己的表情,认真地回复她:“我也爱你。”
“伏铭。”孟唯宁又叫他,“我肚子饿了,你快炒菜,我要吃饭。”
伏铭因为她的那句表白,就像中了几亿大奖似的,高兴极了,咧嘴笑着应到:“马上就去,好老婆,亲亲。”
孟唯宁没有害羞拒绝,而是抬起头来,捧着他的脸直接亲了下去。
她的所有接吻实际经验都来自于他,次数不多,但看片足够多,理论经验很丰富。
丰富到有点不正经,让伏铭心猿意马,腿都发软。
孟唯宁却浑然不觉,只是下意识地亲吻,直到她也累了,停下的时候嘬了他一口,都发出了响声。
她也不知道会这样子,顿时害羞地埋进伏铭脖颈处。
“怎么亲完了你自己还要害羞。”伏铭忍不住笑。
孟唯宁懒得跟他说,羞愤地拍了他一下。
伏铭正要再说什么,孟唯宁就感觉下面一阵汹涌,立即要从他身上下来。
“我要去洗手间!”她着急忙慌地喊。
伏铭按住她,不让她乱动,淡定地安慰:“不就是换个卫生巾吗,我抱着你去。”
孟唯宁拿他没办法,只好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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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吃过后,难得不用忙碌,也没人吵闹打扰,孟唯宁便拉着伏铭出去转转路。
西和的夜景不如南黎繁华,但小城市也有小城市的好。
这样的城市,节奏不如大城市节奏快,人们生活很悠闲,出了门,外面就是街道和河岸,随处可见老大爷和老奶奶手拿扇子悠闲地走在路上,还有小孩子成群结队地在路上奔走笑闹。
不时有小三轮开过去,或者外卖的电动车。
沿河的商铺这时候还开着,虽然早上开门晚,但是晚上关门也晚,一路上都亮着灯,卖着夜宵,街上都是不同的香味。
人间烟火气,不过如此。
孟唯宁拉着伏铭从河的这一边一直往前走,然后又过了桥,从桥的那一头走回来。
全程总共花费一个小时,买了几样夜宵打发寂寞。
回到家里,洗漱完就上楼睡觉。
这一次,伏铭只轻轻吻了吻她,没敢有什么太过分的动作。
睡觉的时候,伏铭伸出一只手,让她拉着,看着她睡着了才睡。
说来也奇怪,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放了老鼠夹子的原因,竟然再也没听见老鼠叫。
伏铭半天睡不着,就一直想。
那老鼠为什么叫声是吱吱吱的呢?
就好像叫他的栀栀似的,真让人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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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西和留了两天,伏铭把孟家家里所有的电线全都重新换上了新的,开关也全都更换了。
除此之外,房顶找了专人重新翻新,本来他要自己上去弄的,孟唯宁不放心,一定要让他找专业的人做这个。
专业的人有做安全措施,但孟唯宁还是不放心,让他在旁边盯着,不让别人出事。
还有窗户和门,也全都检修过,坏掉不用的东西,经过孟唯宁的允许,修不了的就拿去丢掉。
孟家老宅被他们这么一收拾,变得焕然一新,有了人气。
街坊邻居都说,孟家有个好女婿,虽然是什么首富的儿子,却一点都不摆架子,见谁都笑着问声好,还自己动手把孟家老宅给翻新。
孟唯宁在楼上窗户边擦玻璃的时候,就这么听见了楼下街上的人夸伏铭,不由得微笑起来。
看,大家都觉得伏铭是一个很好的人呢,她为什么不相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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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以书已经两天没吃饭了。
自从那天跳河被救上来以后,她就每天患得患失,如同行尸走肉,坐在院子里发呆,一坐就是一整天,不管谁叫她吃饭,她都不答应。
到底是年少夫妻老来伴,迟裕虽然对莫以书有很多不喜欢的地方,但毕竟也是风风雨雨一起走过来这么多年的人。
莫以书对别人可能不好,对这个家却是付出了一切。
他也不忍心,她辛苦大半辈子,就这么样收尾,便亲自劝她吃饭。
“阿莫,你吃点饭,吃完饭,我带你出去散心。”迟裕坐到莫以书旁边的椅子上,语气是少有的温柔。
莫以书仿佛没听见他说话,也没看见他走了过来,不为所动。
“阿莫。”迟裕叹了一口气,又接着叫了她一声。
莫以书好像听见了,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迷茫地问他:“你是叫我吗?”
“对,阿莫,是我叫你。”迟裕说,“吃点饭好吗,吃完饭,我领你去散心。”
莫以书就像个木头人一样,听完这句话,又没反应了,呆呆地坐着,也不知道想什么。
迟裕看见她现在这样,其实也很难受。
他没办法将所有的错都归于莫以书,只是他不想承认自己有错,所以从来都只会怪她。
他要承认的是,年轻的时候,他确实喜欢的是宁舒。
宁舒温柔,一头长发飘逸,笑起来让人感觉心都化了,哪怕心里烦闷,见到她的那一刻也忍不住开心。
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不会对温柔貌美的宁舒心动,除非他不是男人。
只不过,大多数人觉得,宁舒不会属于他们,所以也只是简单欣赏,不会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
但是他不同。
宁舒是他和孟以德共同的朋友,而且,如果真要严格来算,是他先认识宁舒的。
那时候他们三个走得近,他以为自己有机会,所以总忍不住靠近她。
只是慢慢地,他发现,宁舒的目光总是落在孟以德身上,随着他移动而移动。
不仅如此,宁舒的眼神,总是带着一点欣赏和仰慕,有时候还会有藏不住的娇羞。
哪怕他是个粗心的男人,也感觉到,宁舒喜欢孟以德。
但就算那样,他也没有放弃过喜欢她的念头。
因为,孟以德是个比他更不懂感情的男人。
少女少男都容易怀春,都有情窦初开的时候,但是孟以德没有。
孟以德天天就喜欢研究中草药,对女人不感兴趣,所以他觉得,孟以德根本没有感觉出来宁舒喜欢他,也不会对宁舒动心。
感情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他相信,只要孟以德不动心,他们就成不了。
他们成不了,那么他就有机会。
他一直努力对宁舒示好,想让她的目光也落在自己身上,让她的眼里,对自己也有一丝丝属于男女的正常眼神。
可惜没有。
他没有等到宁舒对他心动,却等到了孟以德挠着头害羞地和他说:“宁舒说她喜欢我,怎么办?”